羅家宇身后的特戰隊員以鋒矢陣沖入數百名打手之中,幾乎以一招一個打倒打手,就這么接觸的功夫,數十名打手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緊接著又是數十人倒下。
其余還沒有沖上去的打手們紛紛往后退,揮舞著手中的棍棒,虛張聲勢。
周本順當場就目瞪口呆,看著不斷靠近的特戰隊員,他的喉結蠕動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羅家宇從特戰隊員的陣型中走出來道:“還打不打了,不打就早點滾吧,就這么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我們面前囂張,真是好笑,哈哈哈!”
周本順很是生氣,他這么多年的面子要在今天丟光了,當然讓他拼命也是不敢的,本著輸人不輸陣的打算,他吼道:“給我上!”
有幾個小弟嗷嗷叫沖上去了,結果就眨眼的一瞬間,“咔咔咔……”幾下,幾個人就倒在地上哀嚎了。
羅家宇一臉陰鷙的看著周本順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數十下,誰還在老子面前就全打趴下!”
“十”
周本順推了下身邊的小弟:“都他媽上啊,老子有重賞!”被推的人磨磨蹭蹭向前走。
“九,八……”
羅家宇盯著那個上前的人數著,身后的特戰隊員舒展了一下筋骨,紛紛向前走動,周邊的打手們紛紛后退,甚至一些躲在角落里的打手丟下棍子就跑了。
周本順聽到“五,四……”,看著越來越近的特戰隊員,他在顧不得自己的面子了,轉身就跑,他一跑,周邊僅存的打手也作鳥獸逃跑了。
周邊躲著看熱鬧的百姓看的津津有味,并且指指點點,對于他們來說,這下又多了一些趣談了。
羅家宇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打手,說道:“把他們都丟到路邊,派人去告訴周本順,讓他把自己的人領回去。”
幾名小隊長點頭,吩咐手下搬起地上的打手往旁邊丟。
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躲在人群里的楊為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隨著人群離去,他轉身就去找李光遠了。
李光遠聽楊為玉這么一說,皺眉道:“周本順被嚇跑了?看來這伙人有點料啊,看來得爺親自動手了,我去找譚兄他們聊聊,借我幾個家丁家將。”
李光遠找到譚偉析,和他說了一下教訓販馬商人一事,譚偉析說道:“李兄客氣了,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們兄弟何必客氣,都是為小公爺出氣,不分你我。走!去找劉兄他們,咱們一起去,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南京城這么放肆!”
他們兩人帶著幾十名家丁,幾名家將前去尋找其他的伯爵之子,一行人湊齊了兩百多人趕往劉元昭所在的酒樓。
他們剛出發沒多久,錦衣衛就把消息傳遞到劉元昭手中。
劉元昭皺眉道:“醉庖那邊來了消息,一切已經搞定了,定國公徐允禎對我們的計劃十分感興趣,東林學派的人也不例外。不吃虧的前提下,給他們留點面子。”
酒樓外,老趙正等著周本順的人來抬走外邊還在哀嚎的打手,這樣實在是太影響他做生意了。
他這還沒放松呢,就看到不遠處又出現了一群人,周邊的百姓紛紛躲起來,有的人跑上二樓找個位置前排看熱鬧。
在南京城里做生意的誰不是個人精,之前看到周本順,趙掌柜還可以上去說話,這現在看到襄城伯之子,新寧伯之子等等勛貴出現,嚇得他不敢心疼自己的酒樓,自己十分麻溜的跑了,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李光遠等人走到酒樓外,他對身后的家將說道:“去喊話吧。”
家將向前走了幾步,正在蓄力,準備大聲喊話。
不等人喊,羅家宇就在特戰隊出來了。
羅家宇看著眼前的兩百多號人,冷笑一聲道:“看你們也是軍伍中人,咱也就別像街頭混混那樣,咱與你們比試軍陣。”
李光遠仰頭大笑:“哈哈哈,哪來的傻子,還比試軍陣?給爺打!”
此話一出,其他幾個勛貴也紛紛喊話,這一伙家丁都跟著自己家的家將行動。
羅家宇往后一退,喝道:“結陣,突擊!”
“殺!”
特戰隊員立刻結陣,四個鴛鴦陣,一個在前,兩個為側翼,一個在后,四十八人沖入勛貴的隊伍中。
李光遠的家將李子園驚訝道:“是鴛鴦陣!弟兄們小心!”
鴛鴦陣,對于南方人來說,那是如雷貫耳,當年倭寇為患,就是有著鴛鴦陣的戚繼光打敗了倭寇。
還不等人反應,第一個鴛鴦陣殺入劉家的隊伍中,緊接著后邊兩個鴛鴦陣沖上來夾擊,劉家家將被干翻,數十名家丁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后邊的譚家隊伍上去幫忙,并無多大的效果,他剛上去,劉家的隊伍已經潰散,譚家隊伍直接撞上三個鴛鴦陣。
李光遠等人在后面看著,紛紛叫喊著“打啊!”
“別跑!都給老子上!”
“他娘的,吃老子家的飯,打個人都不行嗎?廢物!”
“誰敢跑,老子把你全家賣了!”
盡管幾個勛貴威脅著,為自己的部下打氣,雖然沒有家丁和家將后撤,但是兩百多人已經全趴在地上了。
李光遠氣得滿臉通紅,怒道:“淦!這群廢物,回去就全都給弄死,我爹養著這群廢物有什么用!”
“現在怎么辦?我們不會被打吧?”
“他敢?就是文官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他敢嗎?”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先去找小公爺吧!”
幾個人連連點頭,也顧不得自己的部下,紛紛轉身就跑。
羅家宇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只是冷笑幾聲,帶著特戰隊員轉身返回酒樓。
至于那些吃瓜群眾則是在指指點點,互相討論。
“聽到了嗎?鴛鴦陣!”
“戚家軍?”
“怎么可能?戚家軍不是都死在遼東了嗎?”
“或許是殘余的呢?”
“逃兵嗎?”
“噓,別讓他們聽見了,你剛沒看見?嘖嘖嘖,剛一照面就把別人關節卸了,老厲害了。”
趙掌柜回來了,他有點喜極而泣,酒樓還是完好無損,他還以為,今天酒樓怕是要被拆掉了,不過他還在惋惜,一天沒有好好經營,損失了不少銀錢。
夜里,秦淮河上,徐廷鴻見到了自己的幾個小弟,看著他們悶悶不樂的樣子,說道:“怎么?有什么不高興的事?說出來讓爺高興高興。”
李光遠陪笑道:“小公爺,您還記得昨晚說要教訓那個販馬商人嗎?”
徐廷鴻點點頭:“記得,怎么了?抓來了?”
李光遠有些尷尬的搖搖頭:“沒呢。今天小弟們可是栽了,著販馬商人身邊的護衛事硬茬子,咱踢到鋼板了。”
徐廷鴻皺眉道:“仔細和我說說。”
李光遠連忙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徐廷鴻放下已經喝光酒的杯子,道:“淦!還真是一棘手人物,看來咱們看走眼了,這樣,先別惹他,今天這酒就別喝了,明天還要和他賽馬。”
李光遠連忙敬酒道:“小公爺說的是。”
徐廷鴻匆匆離開秦淮河,返回國公府上。
徐允禎從自己愛妾的身上爬起來,帶著一股怨念來到書房,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喝道:“不知道現在什么時候了?找為父什么事情?”
徐廷鴻一挑眉毛,立馬明白過來自己打擾父親的好事,連忙說道:“爹,您不是讓孩兒去探探那個人的底細嗎?孩兒差不多知道了。”
徐允禎沒想起來是什么事情,每天那么多事情,他哪有心思去記,除非是自己府上的美女等等東西。他回道:“你知道什么了?”
徐廷鴻說道:“爹,這個賣馬商人肯定不是普通百姓,他身邊的人都是行伍之人,而且還會鴛鴦陣。”
徐允禎連忙坐好,直視徐廷鴻:“你說什么?會鴛鴦陣?”
徐廷鴻連連點頭,深怕自己的父親不相信。
徐允禎拍案而起:“特娘的,老子知道他是誰了,這特么十個狠角色,沒想到和東林學派的人勾搭上了!”
“什么人啊?”徐廷鴻看自己的父親這么激動,連忙詢問。
徐允禎坐下道:“今年年初,同州營劉元昭被朝廷定為反賊,山陜十萬大軍圍剿了半年,就在幾個月前,皇上突然下旨赦免了他,讓他去了臨洮府的歸德所,那里早就被火落赤給燒成白地了。
沒想到這劉元昭的人來南京了,看來他在臨洮府的情況不是很差啊,這伙人你別去碰了,離遠點。”
徐廷鴻點點頭:“那明天的馬賽呢?”
徐允禎點頭道:“明天的馬賽你要去,而且還要大張旗鼓,輸了也沒事。”
徐廷鴻問道:“爹,你這是要兒子丟光臉嗎?”
徐允禎說道:“你真是裝蠢變得真蠢了?他是來做生意的,不會讓你難堪的。這馬賽關乎后邊的大生意,我們家也入手了,明白嗎?”
徐廷鴻有些不以為意:“什么生意,爹你竟然如此上心?”
“呵呵。”徐允禎一臉得意,看著自己的蠢兒子,“以后你就知道什么叫姜還是老的辣,哈哈哈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