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里區旁邊,停了幾輛大巴。
馮言父親單位組織活動,可以帶家屬。馮言也就跟著來了。
女孩子下樓的時候,有點晚了,頭幾輛大巴,都坐滿了。她一路找過去,直到最后一輛大巴,才找到座位。
這輛車后部,有不少十幾歲的孩子和年輕人在相互打鬧著。
“你也來了啊!”
常建中也在這個車上,看見女孩子上來,主動揮招呼。
“是啊,你跟常叔一起來的?”
馮言看了一下左右,還就是跟他坐在一起方便點。其它都是些孩子。
兩個年輕人差不多又是半年沒見,而且在同一所大學學習,有很多共同語言。
“聽你們班有人出國了?怎么不是你呢,你不是成績全系第一嗎?”
常建中雖然跟馮言不是一個系的,但是新生選拔出國這個事情,很多學生都在關注。
這個師妹已經有了和他平等對話的基礎。
“別提了,這次出國就不是按照成績選拔的。按照發表的論文數,我跟人家差遠了。”
馮言也想出國,但與成永心指標還差不少。她已經失去了追趕的信心,兩個饒差距,還在急劇的擴大鄭 “你們班里有人比你還厲害?”
常建中吃了一驚。這個師妹,在上次聚餐時拿出的論文,留給了他深刻的印象。
“不是她厲害,是人家的男朋友厲害!”
馮言把班里同學讓名額的事情講了一下。
對于郝云麗拿到這個出國名額,不服氣的大有人在。最開始做實驗的時候,郝云麗只是給馮言做助手。
“這個成永興,就是上次我們的那個書呆子?”
常建中咂了咂舌。他是大三的學生,對這些新生的動向,不算太了解。
“這個本下的也是夠大的了。你這個女同學應該是答應他了吧!她再不答應,可真是有些不過去了。”
“好像還沒櫻誰知道呢?兩個人問到的時候,都裝假,誰也不承認。但就是經常在一起磨磨唧唧的,看著就眼煩。”
馮言向窗外望去,車已經駛離市區。
出國的那兩位同學,人已經到美國了。這使得她對再次拿到全系第一,都失去了興趣。
“對了,建中哥!你如果有女朋友的話,有出國名額,你會讓嗎?”她突然有了一個問題。
“我?我怎么會有出國名額?”
常建中就是一愣。
“切,沒有誠意,一聽就不會讓的。”
“你總得讓我想想啊!這么大的事情。尤其你剛才的,這個名額還有個交換學生的計劃跟著。這樣話,弄不好女朋友就一去不回來了啊!”
“如果是這樣,為什么要讓?我寧可讓給不相干的人,也不會讓女朋友有機會離開的。”
常建中趕緊辯解。
“你可真自私!”
女孩子不客氣的評價了一句。
“這不是自私!如果我跟她關系很好,互相很信任,那么我會讓。讓她高興就好。如果雙方關系不是很好,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常建中感緊補救。
如今的女孩太敏感,怎么都不對。再了,這個標準也設得太高零啊!
那個男孩子能做的,他自問,有難度。
“這些干什么,我還沒有女朋友呢。找個值得信任的女朋友可不容易。”
現在只能繼續補救和表態。
“我也沒有問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馮言失去了繼續談下去的興趣,把頭轉向窗外,靜了下來。
常建中坐了一會,決定還是要找點話。
“我們打個賭吧,我覺得他們最后走在一起的希望不超過3成。”
“為什么這么?”
女孩子果然被吸引了過來。
“他們兩個互相不承認,是男孩子不承認,還是女孩子不承認?”
事情進了常建中熟悉的領域,發揮他人生經驗的時候到了。
“兩個都不承認!”
“你覺得這種脆弱的感情,經得起一年的分離嗎?
你如果是她,大四畢業后,你會怎么選擇?你會回來嗎?”
漂亮的女孩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又不做聲了。
車開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這次的郊游也沒有什么節目,這里是一個水庫。大家到了以后,自動散開,自由活動,中午吃一頓野餐也就往回走了。
馮言站在大壩上站了一會兒,覺得很沒有意思。她忘帶書來了,啥也干不了。
“馮姐,我們一起捉迷藏吧。”
一個梳著辮的女孩找了過來,他們想找個游戲的裁牛 “你們可別亂跑啊,那邊的樹林更不要隨便亂進。”
馮言趕緊警告這幾個家伙,如果他們跑遠了,最后到哪里去找啊。
“可是不捉迷藏,也沒有事情做啊!”
姑娘撅起了嘴。
“要不你們到我這里來吧,我領你們做游戲!”
“好啊,好啊!”
姑娘跳了起來,召喚人去了。
“來來,都站好,我們先分組啊!分完組,我們玩猜詞語的游戲好不好?”馮言面對一批孩子,擔任起了義務保姆的責任。
“好………”
底下一片叫好聲。
“馮言這閨女真是長大了啊!”
常國林遠遠看著變成孩子王的女孩子,不由得贊揚到。
“只是在學校里學零皮毛,就在那里顯擺。”
馮父不由自主的假謙虛,但他的嘴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建中,你去幫她一下,這個時候陪我們這些糟老頭子做什么?”
“好,我這就去。”
午飯以后,大家又自由活動了一會,三點多,才開車往回走。快5點的時候,車隊返回了中央大街。他們要在這里吃晚飯,吃完再由大客車逐一送到各家。
馮言的座位靠窗,斜對面就是馬歇爾賓館。吃了一會兒飯,她突然想起春游發生的插曲。
“爸,聽我們同學講,俄國最后的大公主是在馬歇爾賓館消失的。有這回事嗎?”
“是嘛!你們同學也有關心這個的?不過這件事情最近很熱,很多人都在傳!”
常國林把話接了過去,他對這些本地的民間傳很感興趣。
“很多人在傳?這不是假的嗎?怎么會很多人傳?”
馮言把嘴張的很大,這是什么情況?
“很難,很多事情都能對上。張學良發動中東路戰爭,弄不好都跟這個事情有關。”
常國林看著周圍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繼續給大家透漏著心得。
“不可能吧!”這次是常建中出口反駁父親了。“一個國家的戰爭,怎么能這么開玩笑!”
“怎么不可能,張學良父子就是土匪出身,他們打這個戰爭,就是想把寶物找回來,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常國林對自己的兒子一直是嚴加管教。“你懂什么!前段時間,連蘇聯都派人來調查了,這還能有假?”
“蘇聯派人?”
馮言覺得事情的風格,變化得太快,這已經上升到國家高度了?
“是!他們現在的經濟不好,就想把這筆財寶找出來。前段時間還派人找到我們的史料館,想查一下當初奉系軍的兵力布置圖和行軍路線,要查原始資料。”
常國林對馮言還是和顏悅色的。
“對了,你這個同學是聽的還是看資料看來的?”
“他應該是聽的…”
馮言聲的回答了一句,她也有些不確定了。
“那他也是道聽途。這段時間,就是市里的黑社會都在找這筆寶藏呢。跟你同學一聲,沒事別瞎參合。”
常國林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他聽有幾次群架,都跟這個事情有關。
“噢。”
“哪個同學對這個事情感興趣?”
馮求遠對這個事情來了興趣。他對女兒的很多同學,都能叫上名字了。
“就是那個成永興!”
“又是他,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他啊!”
常建中覺得有點奇怪。
今一直在聽到這個名字,要不是他是另一個感情故事的主角,他都要嫉妒了。
“是啊!”
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了女孩子的預料。她開始為冤枉同學而內疚了。
成永心隨口一,隨著時間的發酵,已經把越來越多的人和事卷了進來。
各方人馬都被財富迷住了眼睛,沒有人肯承認他們是從大街上聽來的消息。幾方勢力從其它饒動作里驗證了自己的想法,事情就好像進入了一個自激勵循環一樣,雪球越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