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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被騙了一萬元

  自然村是農村最小的行政單位。大村子千把百人,小村子百八十號。

  別看人不多但這也是一個社會一個江湖,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兒,也是有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人。

  于女人言有一輩子本本分分過日子的良家婦女,自然也就少不了水性楊花年年亂事不斷的風流騷婦。

  對男人來說,既有面朝黃土背朝天辛勤種地的勤快人,也有游手好閑寸草不拿的懶漢。

  沈宏友就是這么一個寸草不拿油,瓶子倒了都不帶扶的人。

  小圩屯五六十戶人家幾乎家家都有在萬帆企業里干這干那的人。

  如果說小圩屯現在還有那么一戶人家和萬帆的企業沒有一毛錢關系,那么非沈宏友家莫屬了。

  沈宏友也不能說是一個懶漢,畢竟他還是干點什么的。

  他以賭博為生,一年到頭除了賭錢什么農活不干,他家的活都是他老婆一個人干的。

  萬帆都懷疑他家的地在什么地方他都不一定知道。

  這貨常年梳個大背頭,穿的始終干干凈凈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國家干部呢。

  在賭錢上,他在撲克上多多少少確實是有兩下子,記牌算牌都很有一套,當然有時候也換牌偷牌。

  不過在小圩屯倒是沒聽說過他有偷牌的傳說。

  麻將沒出現的時候他的日子過的也是很滋潤的,只要弄個局就能贏個三十五十的。

  八十年代,每天贏個三十五十的足以讓他家的日子過得滋潤了。

當時他這樣的人還有不少人羨慕,說你看人家沈宏友一年到頭什么玩不干,也照樣吃飯,而且還  還凈吃好的。

  誰知霹靂一聲震天響,麻將牌橫空出世閃亮登場。

  他就有點傻眼了。

  畢竟麻將和撲克在載體上是兩個概念。

  他在撲克上有點武術但在麻將上就是個白丁,打麻將也得憑運氣,沒運氣照樣輸錢。

  而且自從麻將出來以后,人們似乎都迷上了麻將,幾乎到處都是打麻將的,打撲克的變得少了。

  沒人和他玩撲克了,他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最近兩年他過得就有些窘迫了。

  從九三年下半年這貨就不經常在家出現了,一兩個月能回來一次,別人問他他說在外面干工程。

  他究竟在外面干什么誰也不知道,包括萬帆這個重生者都不清楚,這段時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

  上一世九四年的某一天這貨回到小圩屯,以干工程資金周轉困難為借口借了不少錢。

  許以三分的高利。

  見錢眼開的人比比皆是,面對三分錢的高利息,還真有人慷慨解囊,借給他不少錢。

  這家三百五百,那家一千兩千,大概也有萬八千塊錢,然后這貨就從此消失無蹤,再沒有回來過。

  有些借錢的去管他老婆要,她老婆根本不管,直接告訴去要錢的人誰借的去管誰要。

  這管誰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沈宏友有個兒子現在還小,今年才七八歲的樣子,鼻涕拉瞎的。十幾年后這孩子結婚的時候,沈宏友都沒有出現過。

  誰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

  這成了小圩屯一個有可能永遠無法解開的謎。

  上一世沈宏友借錢的時候沒有來過萬帆家,一個是雙方交集不多,二個是萬帆家上一世很窮。

  但是這一世這貨卻把主意打到他家頭上了。

  當然是萬家有錢了。

  萬帆懷疑這貨是不是看著他不在家才跑來借錢的。

  這貨從萬帆父親手里借了一萬塊錢,估計現在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算萬帆有錢,一萬塊錢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是對沈宏友這樣的人,萬帆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他的,何況一萬。

  但是活生生的被這貨騙走了一萬元。

  不過萬帆也沒說什么,因為她確實也不知道沈宏友這貨在什么地方。

  知道他還在紅崖,但紅崖這么大個地方,去找一個人也無疑于大海撈針。

  這錢眼望是追不回來了,說什么也都沒有了意義,就當花錢買了個教訓。

  他沒有責怪父親,只是叮囑母親,以后有誰來借錢錢數超過五千的最好問問他,別誰都借。

  吃了一次虧不能再吃第二次。

  為了證實沈宏友是不是跑了,萬帆打發一個人到沈宏友家去了一趟。

  果然,得到的答復是他中午就走了,他老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這貨跑了。

  從今天開始,小圩屯應該再不會有沈宏友這個人出現了。

  與萬帆回到家就累的躺在炕上裝死相比,謝美玲依然像活力二八那樣精神十足,把她買來的一大堆羊毛衫衣服褲子什么的挨個往萬家人身上比劃。

  奶奶一套比花完了,就比劃老公公萬向陽的,接著是蘇敏的。

  李紅現在挺著大肚子自然是穿不了羊毛衫的,不過這種遺憾也用不了幾天,不超過半個月他就得生產,生產完了不就可以穿了嗎。

  等把每個人的都安排完了,謝美玲拿著兩件羊毛衫和一套衣服上來安排萬帆。

  這頓折騰,套了這件套那件,某人像個木偶一樣被他擺弄了十幾分鐘。

  “你到底有完沒完呀?再擺弄一會兒該立正了!”

  謝美鈴吃吃地笑:“流氓!這件深紅色的是你的,還有這套衣服和鞋。你家人的都處理完了,我該回家安排我家人的了。”

  “今晚上就別過來了,我今天累了,要好好睡一覺。”

  “那怎么行?你要打立正了離了我你怎么辦?”

  兩條腿走得又酸又疼,立正個毛呀!

  “別來啊!來了我也不開門!”

  “你忘了我有鑰匙啊!”

  “我不會在里面把門插上呀!”

  謝美鈴嘻嘻笑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晚上謝美玲還真就沒來,可能回家忙活完身體上的乏勁上來了,就在自己家睡了。

  沒有人搗亂某人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香甜,一覺睡到天亮連晚飯都省了。

  三天假期很快就過去了,三號下午三四點鐘,家住塔林的員工都被接了回來,清靜了三天的萬家院子和電動車上又開始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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