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是注定不平凡的一年。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16年雖然Wings成功登頂,但隨著VGJ.T的分崩離析,各大戰隊爭相重組,各式各樣的新人上位、老將退役,原貌的西恩刀塔圈一時間面目全非,除了Wings有Ti這塊金字招牌外,水友們一時間很難找出第二支稱得上超一線的中國戰隊來,而國外則是為了沖擊CN賽區,各大銀河戰艦爭相起航,坐擁奇跡哥的Liquid,俄羅斯毛熊VP,破而后立的OG,強勢依舊的EG,以及招募兩大天才少年的TNC……
西恩奪冠的喜樂還未消去,緊張感再度來臨。隨著新賽季第一個大賽ESL馬尼拉的到來,新的戰火將再一次點燃。
下周就是ESL預選,也是AXE聯賽的開賽日。因為時間沖突加上沒有積分,中國戰隊里只有三支報了名,Wings,PaleoStar5,還有未趕上axe聯賽報名的LFY。
國外基本叫得上名號的都去了。
國內熱鬧任他鬧,我們可要出國去闖一闖,正好去試試那些“銀河戰艦”的斤兩。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難題要解決。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相當重要。
我皺著眉已經在電腦前愁了整整一個上午了。
送什么好呢?
化妝品?不行,太成熟。
洋娃娃?不行,太幼稚。
簽名照?不行,太自戀。
電腦上的購物界面換了又換,我僵住了。
“搞啥呢,神秘兮兮的?”皮鞋洗漱完,打著呵欠把臉湊了過來。
我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誒,你來得正好,我問你啊,女孩子一般都喜歡什么東西啊?”
“咋,這才幾月份啊,離情人節還早著呢,你又看上哪家妹子了。”
“去你的,明天是我妹妹的生日,我在想送什么。”
“哦,一桐的生日啊,那你是要好好準備,你以前都送啥來著?”
“以前……”皮鞋這么一問,這下輪到我尷尬了。以前我窮啊,現在不一樣了,Ti季軍獎金還是很豐厚的,成擎又一分沒吃,全分給了我們和教練組。
“網購沒意思,上海這么大地方,你不上街親自挑幾個禮物?”
“你陪我去?”
“不去,多大人了都,逛街都要人陪。街上都是情侶,我們組團上街恰檸檬?不去,你自己去。”
皮鞋屁股一坐,戴上耳機,打開電腦開啟了單排之路。
我悄悄朝他比了個中指。
為了購置禮物,我難得出門一趟。先去做了個蛋糕,特大號的。路過商場,一邊擠滿了人,聲勢浩大,好像是有什么名人出現。
我湊到邊上一看,只見兩邊立著個大廣告牌:“《孤島》——付霖簽售會。”
付霖?我渾身打了個冷戰。
奇怪了,我從沒聽過這個名字,怎么會有這種反應。
算了,還是買我的禮物去吧。
“蕭瑟!”
路過排隊人群,一個人伸手將我拉住。我驚回頭,原來是文學系少女,文雅清。
“你……哦,忘了你是書癡了。”能在這里碰到熟人也是挺巧的。
文雅清捂著肚子,面露難色:“我有點事要去廁所,你能不能幫我排個隊?”
她微微夾著雙腿,額頭兩邊有冷汗冒出,我便同意了,人有三急嘛,反正是熟人。
“謝謝了。”她雙手合十向我告了聲謝,將書給了我,提起包,一路小跑著去了廁所。
本以為她很快就回來了,沒想到等我前面排隊的人都沒了,文雅清還沒回來。
“哎,算了,幫人幫到底吧。”我拿著書,遞了過去。
這個叫付霖的作家,穿著很普通,但搭配很好,給人一種賢淑端莊,知書達理的感覺。她接過書,一邊簽名一邊問:“你的名字是?”
“哦,文雅清。”
興許是聽到的名字與男性聲音不符,她提筆的手頓了頓,抬起頭看著我:“這是你的名字嗎?”
“呃,不是,我是替別人排隊的,我真名叫蕭……”
“蕭瑟!”作家付霖驚呼,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全場書友、工作人員,包括我自己,全都懵了。
什么情況?
面前是個知性婦女,穿衣打扮都很簡約,面相柔和,眼帶憂郁,我們倆面對面坐在咖啡廳里,兩人是長久的沉默。
她叫付霖,是“蕭瑟”的母親,而我和她是第一次見面。
我在一桐的日記里得知她是個極為熱愛文學的女子,不然也不會打算給自己的兒女取“琴瑟和鳴”這種有意境的名字。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氣氛有些沉悶,還伴隨著尷尬。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小瑟……”她終于開了口,語氣里帶著歉疚:“我這次特地將簽售會安排在上海,就是想著能來見你一面,沒想到會這么巧……你看過我寫的書了?”
“沒有,我是幫朋友排的隊。”
“哦,哦。”她發光的眼神登時黯淡了下去。
攪拌咖啡,勺與杯壁碰出叮叮當當,之后又是沉默。
“我聽你爸爸說,你輟學了?”
“嗯,大了,覺得該自己養活自己了。”
“那你也不應該荒廢學業啊。”
聽著她略帶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盯著她的眼鏡,笑了:“現在說這些怕是晚了吧?”
聽我這么一說,付霖張了張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哎,我知道當時是我不好,如果你愿意和我走的話……”
“和你走?”我突然笑了,“那蕭一桐呢?”
她面色一僵:“我……我能想辦法找到她的親生父母。”
“算了吧。”我搖了搖頭,找不找得到是另一說,就算找到了,他們也未必會接納當年被自己遺棄的孩子。
“小瑟,你好好想清楚,你現在一個人生活,還帶著那女孩,不僅荒廢了學業,連前途也堪憂啊,你需要一個家,你那酒鬼父親給不了的,我可以給你。這些年來我沒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今后我可以彌補。”
“有些東西,沒給就是沒給,沒有彌補這種說法。”我喝了一口咖啡,嘖嘖,太苦,還沒可樂來得痛快,“我啊,現在打游戲為生,過得還不錯,有一幫好兄弟,好朋友。賺的錢呢,碰巧走運能夠養活自己,哦,還有一桐。”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一個打游戲的還是和作家之類的遠點吧,高攀不起。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我轉身準備離開。
“你,能叫我一聲媽媽嗎?”
咖啡店門口,我頓住腳步,眼前陌生女人的身影霎時間模糊了,我仿佛看到了個穿著廚裙在招呼客人的母親,一旁還有浩一哥忙碌的身影。
“媽……”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我生生將嘴邊的字給吞了下去,“抱歉。”
我微微鞠了一躬,轉身離開。穿越而來整整一年,蕭一桐是我真真切切的妹妹,但她不是我的母親。
出了門,低頭想著事情,一雙長腿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我下意識退讓,結果那腿的主人又擋在了前面。
我抬頭一看,是滿臉怒容的文雅清:“你怎么能欺負付老師呢!”
“付老師?哦,你說付霖啊,她是我媽。”
“什么?付霖是你媽?”文雅清驚問。
路人聽到動靜,紛紛回頭。我忙將她拉到一邊:“算是吧,你別一驚一乍的。”
“什么叫算是吧?她可是拿了今年的作協大獎的,是鼎鼎有名的作家,我看過她好幾本著作,有、詩歌、回憶錄散文,她可是當代女性作家的典范啊!”
“哦。”我點了點頭,原來蕭瑟母親這么牛啊,怪不得她說讓我跟著她就會有前途。
一聽我們是母子關系,文雅清稍稍收起怒容:“我剛剛在門口經過的時候,看到她好像在哭誒,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我笑了:“生氣?我從小到大連惹她生氣的機會都沒有。父母離異,她走了倒好,寫了一本《孤島》,名利雙收,但把我變成孤兒了,我現在對她的了解可能還沒你多呢。”
被我這么一通話砸上來,文雅清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低著頭沉默,不好意思再說什么。
為了不把氣氛搞得更僵,我把手里的簽售書給了她:“吶,你的書,還有簽名。”
她接過書,緊緊抱在胸前。
“話說你上廁所怎么那么久啊。”
“我親戚來了。”
我腳下一個踉蹌,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碰見媽媽,她碰見姨媽。
晚上,我帶著放學回來的一桐回了家,手里拿著各種禮物,因為實在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么,所以我基本所有禮物都買了個遍,有錢了,任性一回不過分。
牽著一桐的小手,我進門打開了燈。
還是一片漆黑。
“嗯?”我又按了按開關,燈還是沒亮。
停電了?搞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
一桐倒是難得的好心態:“點蠟燭吧,點了就亮了。”
“嗯,好吧。”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了中央的桌子,順手把東西都放在了上面。
咚咚,咚咚,咚咚……
什么聲音?
放下手里的蛋糕,我微微彎腰,側耳傾聽。好像有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笑笑,笑笑?”我輕聲呼喊著柴犬笑笑,卻沒得到回應。
奇怪了,往常它都會叫著跑出來才對啊。
難道,家里進賊了?
就在我狐疑之際,但聽一細微的聲響,再是一聲驚呼:“啊!”
“誰?”我如臨大敵。
嘣,一個軟軟的東西直接撞在我身上,我下意識往前一抓,隨即轟然倒地。
刷,眼前亮起一道白光,燈打開了。
咚咚當當,各種各樣的聲音都來了。口哨聲,喇叭聲,頭上甚至還飄起了彩旗。
我吃力地睜開眼,眼前幾個都是熟人:顧楠,步梔,皮鞋,王宸毓,甚至連成擎也在。
“你們……”
步梔首當其沖,一把抱起驚訝地張大了嘴的蕭一桐:“咱們的小公主生日快樂呀!”
皮鞋大笑:“先說好啊,我就是個純蹭飯的,今天的蛋糕得管夠。”
王宸毓松開捂著笑笑的手,掙脫了束縛的狗頓時撒起歡來四處亂跑。
顧楠帶著十分滑稽的面具,開始在桌邊鼓搗起音樂。成擎一身正裝,咳咳兩聲:“呃,鄙人不才,今天就充當一回,蕭一桐小姐生日晚宴的主持人,首先……”
狹小的屋子內,人一多,氣氛瞬間被炒翻了天。
蕭一桐在“咯咯咯”地笑,很少見她這么開心。
“話說你能把白瑜放開了嗎?”步梔插著腰,臉上卻帶著隱蔽的壞笑。
我這才發現懷里抱著白瑜,臉紅彤彤的。不用想,我和白瑜撞一塊肯定是他們干的好事。
“Party開始咯!”顧楠一放音樂,步梔適時拿來一頂小生日帽給一桐戴上了。
屋內歡騰起來。
邊上的皮鞋已經開始了覓食之旅——吃小蛋糕。
我抽出空來問他:“喂,你們怎么來了?”
“你今天早上不提了么,我就和他們說了,反正最近沒啥事,就來湊湊熱鬧了,你居然沒邀請我們,有點不夠兄弟嗷。”
“可以可以,這波我的,算我小人了,忘了邀請你們,下次我生日你們都得來啊,禮物也得管夠。”
“滾你丫的。”
屋內一角堆滿了禮物,他們沒有一個是空手過來的。
“哈,容我,人稱K歌小王子的成擎,獻唱一首夜半小夜曲,送給我們今晚的壽星。”
“得了吧你,生日宴唱情歌,一桐你別聽他的,聽我的,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哇靠,顧楠你唱得也太難聽了吧!”
蕭一桐被左拉右拽,笑得十分開心,我看得是哭笑不得。
隨著午夜時間的臨近,步梔一看手機,立刻招呼起來:“到點了到點了,馬上午夜十二點,快快快,點蠟燭許愿!”
擺好蛋糕,點上十根蠟燭,關上燈,眾人圍坐一圈,等著今夜的壽星許愿,
蕭一桐閉上眼,嘴里念念有詞,深吸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許的什么愿?”
“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蕭一桐帶著生日帽,笑著對我比了個“1”的手勢,我會意一笑。
1,一,Theone,第一,一輩子,一桐……
“1”有很多定義,但其中內涵的深蘊只有我們兄妹知道。
“吃蛋糕吃蛋糕,快快快,老子餓死了。”一旁的皮鞋早就急不可耐地拿著叉子,在桌上“登登登”敲著。
王宸毓不聲不響,切了一大塊奶油,朝著皮鞋的臉就是一擲,打響了蛋糕戰爭的第一槍。
“我XXXX,別跑!”
“哇哈哈哈!”
“誰把奶油糊我眼鏡上了!”
“奶油大戰,嗚呼!白瑜我們一起上,目標,笑笑!”
“汪汪汪!”
就在我津津有味地看著眼前人與狗追相打鬧時,一塊蛋糕直接糊在了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