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聞言,不由笑著拱手:“那我還得謝謝茍城主能成全我啊。”
茍天笑了笑,揮揮手:“不必言謝,不必言謝。”
“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謝謝的,說謝謝倒是生疏了。”
“剛剛那些人我一定會嚴懲的,現在,還請陳城主跟我到城主府上一敘。”
“那里,可是有不少人在等著呢。”
陳豐:“那走吧。”
于是,陳豐和茍天連個人勾肩搭背,御空而行,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像極了一對極好的朋友。
陳天行跟在后面,看著這一幕,有點無語。
“不是說來裝比的么,怎么看起來關系這么好的樣子?”
莊必凡站出來,解釋:“呵呵,少城主有所不知。大家裝比都是各憑本事,這平常的關系當然是要表現的好一點。”
“當然了,這最重要的都是要顧及各自的臉面。”
“他們兩個都是城主,如果都不顧及臉面的話,讓下面那些人怎么想?”
“而且,最最關鍵的是,這城主間的關系啊,也是上面考核的一項重要指標。”
“如果關系表現的不好了,是要被扣分的,如果嚴重,甚至可能會降低等級,所以啊,這茍天和咱們城主之間,自然要表現的好一點,能多好就多好,最好能像兄弟那樣。”
聽了這么一大通解釋,陳天行算是明白了,其實還是主要因為考核的原因。
“那咱們跟上吧。”
片刻,他們來到了永豐城的城主府。
隨便看了看,跟他們蒼霞城的城主府似乎沒有什么差別,但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來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樣的。
茍天剛進門,周圍便迎來一群人,高聲叫喊:“茍城主。”
“茍城主,想必你身邊這位就是蒼霞城的城主吧?”
茍天見這么多人在,頓時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這位就是咱們的鄰居蒼霞城城主陳豐陳城主,這位城主,可是一位非常英明神武的城主,短短的幾年時間便將蒼霞城打理的井井有條,一改之前的頹廢氣象。”
“這位城主,手段異常的高深,你們這些在城主府做事的人都好好的跟著人家學一學。”
“特別是他身后的那幾位,那可都是蒼霞城中的中流砥柱,無論做什么都少不了他們,你們懂嗎?”
周圍那些人非常配合的說“懂”“懂了”“陳城主厲害”“我們應該好好學習”之類的話。
聽得陳豐是有喜又氣,喜的是,這些人確實是在吹捧自己,不喜的是,茍天這么說完全就是為了映襯他是一個更厲害的城主。
果然,他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茍天就開始吹自己了。
“唉,只是可惜啊,陳城主一心撲在自己的蒼霞城的事業之上,未曾用心修煉,所以時至今日也不曾達到開元境。”
“要不然,以陳豐陳城主的天賦,晉升一個開元境還不是簡簡單單?”
“到了那時,我們也可以成就兩城同時晉升的美談,可惜……可惜啊。”
“實在是可惜。”
茍天一勁的嘆息,仿佛倒是真的在嘆息一般,為陳豐感到可惜。
周圍那些人聽了,紛紛安慰:“茍城主不必難過,陳城主想必也自有自己的機緣,何須茍城主您來操心?”
“是啊茍城主,假若連蒼霞城的事情你都要操心,那你到底是永豐城的城主呢,還是蒼霞城的城主呢,或者,是兩個城共同的城主呢?”
這話一出,場面安靜了那么一小會兒。
茍天覺得這話就有點挑撥的意思在里面了。
他頓時黑著臉,瞪著那個人:“你怎么說話呢?”
“今日乃是我茍天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敢挑撥我與陳兄之間的關系?你是何居心?”
“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革除官職!永不敘用!”
那人:“???”
那人頓時一臉懵比,連忙求饒:“城主,饒命啊,在下只是一時糊涂,一時糊涂啊,求城主饒過小的一次,小的一定不敢再犯了。”
“求城主大人放過!”
茍天見他還敢求饒,氣的直接上去踹了一腳:“你這種小人,也敢求饒?”
“放過你?”
“不可能!!”
“來人,趕緊給我把他帶走!”
“簡直可恨,我與陳兄乃是好兄弟,好朋友,竟然敢當著陳兄的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實在找死!”
說著,他看向陳豐:“陳兄,你不要在意,這些小子說話沒輕沒重,不是我的本意。”
陳豐也能明白,茍天雖然喜歡裝比,但還不至于那么狂,說他蒼霞城也歸他管。
“嗯,茍兄不必在意這些細節。”
“這種小人想必也是故意趁此機會,想讓上面下來的風評官記你一筆,說你狂妄自大,給你減分。”
“這個人的身份,我看你得好好查查,我看不一般。”
茍天一聽,深以為然。
“陳兄說的太對了,這種事情,必須嚴查。”
“陳兄,請進正堂,就不要在這外面聽這些人胡亂說話了。”
“茍兄,請。”
他們兩個人客客氣氣,開始往正堂走。
路上,陳豐有意無意地發笑,但是卻不說話。
如此反復幾次之后,茍天心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他弱弱地問了一句:“陳兄,何故發笑啊?”
“莫非是我這城中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么?”
“還是之前有人惹得你覺得好笑?”
陳豐搖搖頭,嘆道:“非也,非也。”
“我笑的,不是茍兄你的東西,而是在笑我自己啊。”
茍天一愣:“陳兄為何自己笑自己?”
陳豐撫須繼續笑:“我笑我天賦平平,多年境界未有寸進,可……”
他話還沒說完,茍天就接了過去:“哎,陳兄何必為此苦惱?”
“再過個幾十年,肯定能成的。”
“當然了,那個時候我也肯定不是現在的境界了。”
“幾十年之后,說不定……我已經成為更高境界的人物,那時候,我甚至可以下去考核別的城池的人。”
說著說著,茍天就開始進行了美好的幻想,眼中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