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本來想宣布一下最后的結果,結果話還沒說完,他的話就被打斷了。
打斷他的是泗水城的老師,他蹭蹭兩步走到臺上,狠狠地盯著陳天行,一邊盯著一邊瞥著裁判。
最后,他痛心疾首,捂著自己悲傷的面孔,發出最后的哀嚎:“裁判,這比斗只是比斗而已,根本沒有必要出手傷人,但是這個小子不僅出手傷人,還讓他們死無全尸,這種手段,人神共憤,我們不能接受。”
“就算他贏了,也請給我們一個說法。”
他的臉上帶著深沉的悲痛,死死的看著陳天行,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陳天行此時已經被殺了n次了。
裁判看到他站出來,說了這么多,還打斷他的話,他心里有點不爽。
說實話,他本來對這個隊伍就沒有什么好感,此時看到他胡說八道,更是沒有一點想要幫助的心思。
“夠了!”
“不要在這里嘩眾取寵,大放厥詞,有什么好說的?”
“這是一個屬于強者的世界,強者才擁有話語權,只要他夠強,別說殺了三個人,就算把他們全部給滅了,你們又能如何?”
“如今你們輸了,不老老實實的回去發展自己的實力,培養更優秀的人才,反而在這里大喊大叫,這里也是你能大喊大叫的地方嗎?”
“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拖出去,喂豬啊?”
裁判很有底氣。
他代表的,是大圣的顏面。
如果有人敢對他有想法,那么他離死亡估計也不遠了。
那個人被懟的額臉色發紅,覺得十分憋屈。
陳天行看了,不由哀嘆一聲,覺得很是難過。
“哎,裁判,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
“還有,你也不要激動,我又沒傷人,你一上來就說我傷人,這有點不太好吧?”
沒傷人?
裁判和那位老師皆是一愣,有點沒搞懂。
“你這……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們還活著?”
“不可能吧,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怎么還可能活著。”
他們不相信,覺得陳天行是在蒙騙他們。
陳天行知道,這種事情,說的再多,也不如自己用實際行動讓他們明白,什么叫做事實。
他大手一揮,將寶塔揮上天空,然后寶塔之中又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臺上瞬間多出了三道人影。
這三個人,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他們泗水城的弟子了。
那位老師看著他們出現在臺上,心里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現在看起來很狼狽,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衣服,但是至少命還在。
既然命還在,那就好說多了。
他們多年來培養的精力和資源,也沒有白費。
“在下……就先謝過這位同學了。”
知道自己這邊人沒死,他也給足了陳天行尊重。
陳天行欣然接受,然后,又拿出了一樣法寶,手里多出了一個芭蕉扇。
“諸位,這場比賽他們還沒有下臺,應該還不算輸吧?”
嘶——
裁判聽陳天行這口氣,不禁倒吸涼氣,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活了這么多年,能從這簡單的一句話里,聽出很多重要的東西。
比如,陳天行還不打算放過他們,特意沒有把他們消滅。
厲害,太厲害了……
他在心里佩服一聲,隨后點頭:“不錯,他們如今還沒有下臺,也都沒有人認輸,所以還不算分出勝負。”
那位老師:“???”
這裁判?特么的故意的吧?
這三個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竟然在這里說沒有人認輸?
他們倒是想認輸啊,但是實力不允許啊。
他們都還在昏迷中,沒清醒呢,怎么認輸?
他的臉瞬間發紫,覺得自己這邊的人格遭受到了侮辱。
“裁判,等一下。”
裁判見他又打斷自己,臉色更不好看了。
“你這人怎么回事?老是打斷我做什么?”
“莫非是看我是一個小小的裁判,好欺負不成?”
他有點生氣。
不是他小氣,而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會生氣。
自己作為一個裁判,并沒有得到相應的尊重。
他很難過。
那個老師頓時一滯,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裁判大人,我想說的是,我代替他們認輸了,我們泗水城現在開始認輸,主動認輸,我們不摻和了。”
“行吧?”
主動認輸?
裁判不由轉頭,瞥了他兩眼。
“主動認輸,可以啊,但是必須他們自己本人認輸才行,你又不是他們,你又怎么能代替他們呢?”
“他們要是醒了,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打擊,怎么辦?”
“所以,你認輸,不行。”
那位老師:“……”
這都是什么歪理?
我認輸還不行?
我怎么著也算是隊伍里面的人吧?
怎么就不行了?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裁判,就是故意和他們過不去,想要讓他們在這么多人面前出更大的丑。
“裁判,你確定?”
裁判點頭:“我確定。”
“繼續吧。”
他瞥了陳天行一眼:“記住,最好不要傷人。”
陳天行跟著點頭:“裁判大人,您就放心吧,我是一個友善的人,絕對不會傷害別人性命的。”
“如果我傷害他們性命,我就是狗!”
他臉上露出一絲狠厲,發出一個毒誓。
那個裁判一聽,心里一驚,這個小子無緣無故發這么大的毒誓做什么?
那位老師聽了,心里倒是安心不少。
既然他敢在這么多人面前發誓,那就證明他確實沒有動手的想法。
想到這里,他心里松了一口氣,便揮揮手:“行吧,你們要開始就開始吧。”
他不想再掙扎了,頂多就是自己手下的這幾個學生被打一頓。
他天真的想著。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陳天行手里拿著個小巧的芭蕉扇,嘴里念念有詞,嘩——芭蕉扇在他手中猛地變大,跟他的人一般高,看起來就很有威懾力。
在場的人,又懵了。
這小子,怎么老是能拿出稀奇古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