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光頭中拳倒地,再起不能。
眾人只見著光頭虎虎生威地沖過去,還在擔心著大俠的處境,誰知對方正正地撞在張勇的拳頭上,然后就這么倒下了。
大哥是不是被那一棍子打傻了,老二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這個想法。
武學境界不夠,加上不是身處其中,余下的人很難看出張勇這“粗糙”一拳的精髓。但是并不影響張勇救下他們這個事實。
早些被綁的十幾個人還有種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呆呆地看了看新來的幾個人掩面流淚,然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脫離了危險,不自覺地跟著哭了起來。
見到周圍的人還沉浸在勝利后的喜悅中,老二瞧準時機,輕輕地移動腳步準備開溜。
“你們捕快收犯人的吧?”張勇問到兩名捕快,嚇得僅剩的兩名綁匪不敢再挪動半步。
“哦哦,收的收的。”周平安木然地回答。
“你們把他們帶走吧,我懶得再跑一趟。”眼看著420點俠義值也已經到賬,多出的20點應該是兩個被抓的捕快貢獻的,既然事情已經結束,張勇也準備走人了。
人質里僅有的兩名女性之一,看上去知書達禮的一名大家閨秀,抹了抹眼角,紅著眼睛對張勇行了一禮:“謝謝恩公仗義出手,小女子回去以后定然每天祈禱,為恩公求得順心平安。”
有人開了頭,剩下的人也是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有說要送錢的,有說要送房屋糧食的,更有甚者,還有要送魚的。
雖然被很多人圍著送東西的感覺很不賴,但是張勇心急著趕回去,一一謝絕。
陳勁松見張勇轉身離去,趕緊追問:“大俠!敢問尊姓大名?”
張勇擺了擺手,沒有回答,身影消失在了深邃的黑夜里。
明月高懸,屋頂上一道黑影起起落落,來到了癸水堂后面的小巷里。張勇輕身一躍,翻過窗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狗曰的大光頭,在老子身上劃拉這么多下。”張勇脫下衣服,悲催地給自己上著藥。檢查下來,全身得有七八道傷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臉上沒有掛彩。
誒,對了,如果臉上受傷,我是不是可以易容成我自己啊?張勇覺得很有必要找個機會試驗一下。
感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越來越熟練了。張勇鉆進被窩,美滋滋地想到。
......
鄧捕頭趕到倉庫時,只看到被綁在地上的十五個綁匪,還有已經解救出來的人質。原本用在人質身上的繩索,現在正巧用在綁匪身上,還多出了一副備用。
那十四名人質已經是驚弓之鳥,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天黑回去,各自在倉庫找了地方休息,等待太陽升起。
陳勁松和周平安兩人帶著鄧立功辨認綁匪身份。
“甄繼強?”鄧捕頭倒是一眼就認出了還在昏迷的光頭。
陳勁松好奇地問道:“鄧頭認識?他是誰啊?”
“這人今年年初登上潛龍榜第二十七位,百曉門的記錄里提到,這人通過了暗影門的第一道考核,被傳授了暗影心法。”
“潛龍榜二十七?”
“對,按理說這等水平的人,涼州城能拿下他的,數來數去也就那么十來個人,可是這其中并沒有什么用棍的高手。”說到這里,鄧立功也是一陣后怕,搜查綁匪時還覺得自己能應付得過來,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托大了。
潛龍榜前三十的人,至少也得有十年以上內功修為的水平,要么就得是招式境界極為高深。整個涼州的官府職員里,怕是只有武功最高的那兩位,能有必勝的把握。
“對,我看他棍法上佳,輕功極為精湛,年齡的話,得有四十來歲。”陳勁松補充道。
鄧立功眉頭緊鎖:“這就奇了怪了,涼州城啥時候出了這么個高手?”
遍尋腦海里的人物,鄧立功發現沒有一個能對得上陳勁松的描述。
陳勁松猜測道:“興許和這甄繼強一樣,也是外來人士?”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得報上去,不管這甄繼強還有多少案底,還是涼州城多出這么個高手,都得讓上頭早做準備。”鄧立功當機立斷吩咐下去。
陳勁松有些狐疑地看向鄧立功:“如實上報?”
“如實上報!”鄧立功看了一眼十多名人質,雖然老實報上去自己的功勞肯定會大打折扣,但是現場這么多人,明天回到家中,與親朋好友一交流,事情肯定就傳開了,自己沒必要冒領這么一份功勞。只是...
鄧立功和陳勁松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時想到一件事情。
莫名其妙多出來這么個高手,看上去還是個俠客,這涼州城各個幫派怕是得傷腦筋嘍。
......
“咚咚咚!”張勇的美妙清晨又一次在噪音中被吵醒。
“干啥呢?錢不都收齊了嘛?”張勇實在是不愿意起身。
被子外傳來的是梁存義的聲音:“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
張勇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來,趕緊下床開門。
這是俠義值的味道!
“什么大事,你不要急,慢慢說,看一下有沒有什么我能幫上忙。”
梁存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千萬不要被嚇到。”
“我是新人大比第一名,我不會被嚇到。”張勇一臉嚴肅。
梁存義深吸了一口氣,神神秘秘地靠到張勇耳邊:“涼州城,擄了十幾個人的綁匪,昨天晚上被抓到了。”
“???”
梁存義得意地炫耀道:“怎么樣,被嚇了一跳吧?據說綁匪的老大是個大光頭!那可是潛龍榜榜上有名的人物!”
“你給我滾出去!沒事別來吵老子睡覺!”張勇怒氣沖沖地將梁存義踹出了門,自個兒麻溜地鉆進了被窩。
可惜,眾所周知,心懷怨氣是睡不成回籠覺的。不一會兒,張勇罵罵咧咧地換上衣服走出房門,然后就發現,整個癸水堂都在討論他...哦不...應該是一個用棍的俠客,昨晚上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