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棍又出現了!”
“這幾天很活躍啊。”
“對對對,城南道那個惡匪,犯了這么多案子,總算是被拿下了。”
“那個殺人犯,特別囂張那個,捕快都不敢惹,聽說這次也栽了!”
“天雄棍在這涼州城,真是咱們的福氣啊。”
鄧立功吃著早飯,聽到周圍的人全在談論天雄棍的事跡,將他們官差貶得一文不值,心頭很是不爽。
雖然他們確實沒做啥事...但就是很不爽。
“這天雄棍,還真是做了不少行俠仗義之事。”陳勁松在一旁一邊聽著一邊點評。
周平安吃的塞得滿嘴都是,居然還能接話:“我覺得吧,有他在,咱們平時可以輕松不少。”
“你倆能不能有點骨氣?咱們這叫被搶飯碗!上頭要是也像你們這樣想,咱們全都得滾蛋,讓這個天雄棍當總捕得了。”鄧立功氣不過,提起腰刀起身離開。
周平安吧唧著嘴說道:“頭兒是不是...生氣了?”
“頭兒有這擔心倒也合情合理,哎,咱們還是努力破些案子吧。”陳勁松說完,提起腰刀追上了上去。
“誒,你們等等我啊!”周平安情急之下,將東西全部塞進嘴里,趕緊收拾走人。
......
癸水堂,一個興高采烈的黑眼圈拉著沒精打采的黑眼圈興奮地說著。
“那個殺人犯,一刀捅向師父,師父當時就使出一招,棒打狗頭,就是這樣...”梁存義一邊說著還一邊揮舞著棍子比劃。
哎,要不是我也在現場,確定你當時沒在,差點就信了你的邪。張勇嘆了口氣,在梁存義說到精彩處還假模假樣地拍手鼓掌。
梁存義這幾天跟著收集情報,聽到身邊人對于天雄棍的吹捧,也是與有榮焉,練起棍來越發賣力,居然每天能多漲上一點熟練度,抵平了技能升級造成的減少。
看來,興趣就是最好的老師這句話也是很有道理。
只可惜,張勇今天第一次主動早起,急急地跑去堵孟良的門,居然都沒堵到。
被孟超告知,孟良有事,一早就出門去了。
“張勇,你過來一趟。”
張勇正郁悶著,二樓傳來了凌飛燕的聲音。
頂頭上司發話,張勇自然屁顛屁顛的去到二樓書房。
見張勇進門,凌飛燕開口道:“你的事情,孟良已經給我說了。”
張勇一聽頓時驚呆了,我擦你個背后打報告的小人。
凌飛燕輕身一躍,來到了張勇身側,伸手向張勇抓來,張勇下意識后撤,卻感覺對方的手掌如影隨形,怎么也躲不開。
凌飛燕一手抓起張勇手腕,一道冰涼的內力傳遍周身。
哇,堂主大人,你不會是要手刃叛徒吧。張勇悲哀地想到。
“你的內力快要突破十年的關口了吧?”身旁,傳來一陣沁人的淡淡香氣。
“啊,原來是這,是有這么回事兒。”張勇松了口氣,點頭肯定。
凌飛燕捉狹笑道:“沒想到你積累得這么快。我記得上次在總教傳你心法時,也不過才三五年的修為。”
“啊,這...我練得比較勤奮。”
馬的,再勤奮,這才半把個月的時間,豬都覺得有問題。張勇有些無語。
凌飛燕顯然不是豬,所以她看上去好像不覺得有問題,僅僅只是囑咐道:“內力積累到一年和五年的時候都有一個關口,但是沒有太多需要留意的地方。”
“不過當你積累到10年的時候,最好細細體會一下,不要再用什么歪門邪道的法子,最好自行突破,這對你以后有好處。”
就這?凌堂主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讓張勇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見張勇一副傻傻愣愣的模樣,凌飛燕噗嗤一笑:“怎么?你救了我女兒和公公,在陽州城還護住了我丈夫,我還能害你不成?張大俠~”
“啊,不是,就是看凌堂主如此年輕,一下子把您還有女兒這事兒給忘了,哈哈。”張勇一下子情商上線,把凌飛燕逗得喜笑顏開。
“你既然這么懂事,提醒你一句,你的大日真訣和癸水心法切記不可同時修煉。”
凌飛燕耐心地解釋。
“你現在心法還不熟練,吐納法的境界也足夠高,還沒有出現什么問題。后續兩種高級心法練上去,吐納法壓制不住,水火相沖,輕則功力大打折扣,重則經脈盡斷,武功全失。”
凌飛燕說得有板有眼,配合她臉上的傷痕,確實有幾分嚇人的效果。
“那堂主啊,我是練啥好啊?”
“看你自己考慮了,癸水心法我這兒有后續的,你一路練到地階都沒問題。大日真訣確實更適合你的拳法,而且畢竟是玄階有數的頂級內功。”
這不說還好,聽凌飛燕說完,張勇反而更加拿不定主意了。
就在張勇左右為難的檔口,凌飛燕又問了一句:“對了,你是不是在藏書樓搞出了什么事情?按理說大日真訣這種玄階內功不可能傳授給你,閣老肯定也能看得出你癸水心法已經入門,兩種心法相沖,也只有你這種傻瓜才不知道。”
嗯?!張勇頓時一驚,原來那老頭還搞了我一手?!
看到張勇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凌飛燕樂得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瞧把你嚇得,不練不就完事了嗎,你這水平,離水火相沖還差得遠呢。”
差是差得遠,架不住系統牛逼啊,那我以后接到內功升級的任務是接還是不接啊。張勇有苦說不出,只得先行告退,自己回去琢磨。
與此同時,涼州城北城郊。
孟良身背一刀一劍,靜靜的等待來人。
秋日寂寥,山林蒼然,來往的人也少了許多。
北地多山壑,此路是入啟國為數不多的道路。
不多時,人影浮現,漸漸清晰。
來人身形高大,膚色青白,雙眸泛紅,周身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孟良等的便是這人。
身影交錯間,孟良開口說道:“進城可以,癸水堂的地方不能動。”
“此行只滅鄭家,煩告凌堂主無須多心。”
那人頭也不回,直直向著涼州城走去。
城樓上,青衫男子遠遠看見兩人交錯,嘆了口氣。
“還以為癸水堂的孟良會和這人打起來,害我白跑一趟,真沒意思。”
青衫男子有些生氣,回頭看向涼州城。
“天雄棍,你可不能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