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張勇仔細思考著凌飛燕說的話。
“水火相沖...”張勇心頭也是有些顧慮。
哎,旁人說得再多,也不如自己體會來得實際。想明白這一點后,張勇坐在床上開始打坐運行自己的內力。
良久,張勇才靜心入定,投入到丹田氣海中,自己所感受到的世界也為之一變。
丹田正中,龐大而柔和的無色真氣團安然自在,一副與世無爭的“老實人”模樣。
因為老實人體型太大,胖嘟嘟的身軀分隔了一紅一藍兩道“瘦弱”的真氣,使得這兩道看上去就相性不合的真氣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存在,在各自的區域里和諧生長。
其中紅色真氣較為炙熱,藍色真氣較為清冷。
這三團真氣大概便分屬于吐納法、大日真訣和癸水真經了。
本著凡事總得試一下的作死精神,張勇試著調動紅藍兩色觸碰一下。
費力地搬運開無色大胖子,紅藍兩色真氣自然而然地就朝著中央匯聚。
“呲~”張勇的耳邊仿佛傳來了一陣淬火的聲音。兩道原本安分守己的真氣一見著對方就狂躁起來,尤其是大日真訣產生的紅色真氣,擼起袖子就一副要生吞對方的模樣,嚇得張勇趕緊放下大胖,繼續攔在中央。
而剛被點著的紅藍真氣也并沒有馬上安分下來,相性互異的雙方有著莫名的吸引力,仍舊朝著中間猛烈沖擊。
可惜吐納法的真氣實在太過龐大,頂著雙方的攻擊依舊老神在在的模樣,不一會兒,紅藍真氣似乎被無色真氣那種歲月靜好的精神感染,各自安分了下來,回歸了最初的模樣。
“呼~”還好沒鬧出大事,張勇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也確定了一件事情,就剛才呲那么一聲,紅藍真氣就損失了一成,沒有小半個時辰的調息恐怕都難以恢復。
這還只是紅藍真氣積累比較少,境界比較低的狀態。
凌堂主誠不欺我啊。張勇心下感嘆到。
見識了水火相沖的危險,張勇又開始琢磨起了內功修為的事情,不積累至十年修為,短期內搞不過孟良那個裝逼蛋。而且無論如何,開了掛不可能不用,天底下沒有這么個道理,最多......
張勇將俠義值一點一點的往內功修為上加著,丹田氣海中,大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撐得更大了,一紅一藍兩個“小不點兒”也長大了些許。
內功修為來到了9.9年,而張勇更清楚,他投入了364點俠義值,所以更準確來說,他離10年這道關卡,只差一天。
啊,又是辛苦修煉的一天。張勇劃水了這么久,這次算是第二次踏踏實實運行內力,提升修為。
從大胖身上割下了兩團“肉塊”,分隔了紅藍兩道暴躁老弟,大胖一頭栽進會**中,經過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沿著督脈一路暢游而上,又順著任脈回到丹田。
張勇大成境界的吐納法,運行起來可謂是暢通無礙。然而就這么簡單一周,也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張勇甚至感受不到真氣有什么變化。
而普通人的一身功力,便是這么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這也難怪孟良會對張勇的練功態度有意見。
忍耐住一直開掛一直爽的沖動,張勇決定還是聽取堂主的建議,沉下心來,細細體會內力突破到十年所產生的變化。
就在張勇踏實修煉的時候,孟良已經完成了傳話的任務,回到了堂口。
“阿良!接著。”二樓,凌飛燕朝著孟良扔出了一塊石頭。
孟良抬手一接,順眼一看:“求道石?你不是給過我一塊?”
凌飛燕左手叉腰,右手搭在木框上,隨意說道:“你那一塊應該消化得差不多了吧,這一塊原本是分配給張勇的,反正那小子也用不上。”
孟良聽罷一笑,收入懷中,這可是提升內力修為的好東西。
“弘武會和閱景樓不會善罷甘休的,下一次再來,肯定會更加兇險,你們可得盡快提升修為。”
“嗯。”孟良點頭應道。
“那人怎么說?”
“與我癸水堂無關,不用去管......”
孟良話還沒說完,二樓,凌飛燕眉頭一皺,似有所察,望向了張勇所在的房間。
“這么快?!”
凌飛燕感覺到的,正是內力突破至十年,渾身真氣劇變的張勇。
就在剛才運行完又一個周天,系統中,內力修為跳到了十年的同時,安分的吐納法真氣一下子活躍了起來,丹田正中,產生了一股內旋的吸力,將張勇儲存至今的內力全數吸進吐出,如同過濾了一道。
大胖子肉眼可見的“精悍”了不少,紅黑兩色真氣也更為凝練。
如果將這升級了的真氣用在武功招式上......
張勇一下沖到練武場,發瘋似的走了一套王八拳。
癸水堂的人全在詫異著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張勇居然主動練武了。
張勇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細細感受著內力提升帶來的變化,出招更快、威力更強、防護更厚,連帶著五感都有明顯的提升。
特馬的,原來自己之前一直在負重對戰。張勇回想到,自打來到涼州城的交手對象,有一個算一個,大都是十年以上的內功修為,直到現在,自己才勉強來到了同一層次。
“呼~”收勢站定,張勇雙眼中的精光一閃即逝,看起來似乎和提升之前相差不遠。
只有達到過這一層次的人明白其中的玄機。
凌飛燕、孟良、樂欣顏、錢三才已經聞聲趕來,見證了張勇招式中產生的變化。
“嗯,這張勇原先就能對上三合寨的二當家,以后還是少惹為妙。”錢三才摸著小胡子自言自語。
張勇回身望見圍觀群眾,特別是孟良也站在其中,興奮地高聲喊道:“孟教頭,說話算話的吧?!”
聲音洪亮,已然顯示出一身不俗的內功修為。
孟良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遠遠地回應道:“今早忙完事情有些累了,此事咱們過幾日再說。”
一邊走著,一邊摸了摸懷里的石頭。
看著孟良找了借口離開,張勇狠笑著摩拳擦掌,我看你逃得了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