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酒館,酒客們圍在中間,討論著今早的大事,熱鬧非凡。
“這‘噬血手’兇名遠波播,未曾想,還是栽在了咱們涼州天雄棍的手上。”說話的老先生老成持重,但也難掩得意之色。
小哥一聽頗為激動,嚷嚷道:“可不,這人憑著一本血飲真經崛起,那可是擊殺了不少江湖高手!就連‘青陽劍’王執中都沒能擋住。據說那天雄棍一人一棍,和‘噬血手’大戰了三百回合......”
裸露上身的酒客坐在一旁,發出一聲冷哼,打斷了小哥的話語。
眾人尋聲望去,有一人打趣道:“怎么?武國的大高手又有何高見啊?”
“別理他別理他,什么都有他抬杠的。”小哥似乎也認識這人,吆喝著喚回大家的注意力。
那人一拍桌,正了正身板:“你們懂個球!俺老朱昨夜受鄭先生邀請,抵御‘噬血手’,當時就在現場,看的是清清楚楚。”
眾人一聽這話,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住了朱老四:“那你說說,這‘噬血手’和天雄棍武功有何特異之處。”
朱老四豪飲一杯,得意一笑:“這‘噬血手’嘛,雖然兇名在外,其實更多是靠著別人不知道他武功的底細。”
“哦哦?那你給說說有啥底細?”眾人聽得是越發好奇。
朱老四倒了倒酒壺,示意沒酒了,旁人爭先恐后地付錢買酒。
朱老四倒上小碗,這才開口講道:“俺老朱一早就覺察到了異樣,硬是憑著手中那柄雙刃斧,與‘噬血手’斗了百合有余,總算是探清了他武功的奇特之處。天雄棍這時才堪堪趕到,此人也算是功力深厚,棍法超卓之輩,憑借著俺老朱身先士卒,找出來的弱點,這才得以建功。”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聲嚷道:“可是我聽說,你是第一個被拿下的,還是靠著眾人援助才將你救下。”
朱老四臉紅著爭辯:“你懂個什么,我那是摸底細,那能叫被拿下嗎?”
“哈哈哈哈!”大廳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哄笑聲。
“算了算了,別聽他瞎吹,咱們還是繼續聊天雄棍。”小哥出聲提議,眾人紛紛離了朱老四,又圍到小哥身邊,酒家的大廳又開始了熱鬧的討論。
這一次,張勇弄出的轟動著實不小,涼州各處都在熱議著此事,畢竟“噬血手”三個字,在某些地方能有止小兒夜啼的效果。
而不同以往的是,這一次,張勇的事跡借由姜以煜之手,在涼州之外的地方,同樣掀起了一陣波瀾。
“申請長留涼州,密切追蹤天雄棍。”
姜以煜在信箋上緩緩落筆,墨水暈開了一個個雋秀的字體。
提筆皺眉,思索后文時,姜以煜又回想起昨晚趕回現場時看到的場景。
當時,在陳勁松的帶領下,姜以煜憑借著從藥王門學來的青囊手,激活了受傷者中招后逐漸凝滯的氣血。囑咐了陳勁松好生看護后,姜以煜急急趕回天雄棍與“噬血手”的交戰之處。
戰斗現場,僅留下了“噬血手”的尸體,以及昏迷地宋仁杰,天雄棍則不知所蹤。
確認“噬血手”死亡后,姜以煜滿心疑惑地救醒了宋仁杰,正準備問清楚事情的經過,誰知這人一醒來,大叫幾聲“原來是你!”“原來是你!”然后就瘋瘋癲癲地跑遠了。
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姜以煜。
無奈,他又只能檢查一番打斗的現場,還有“噬血手”的尸體。
見著周圍幾乎沒有多余的痕跡,姜以煜判斷,在他們走后,兩人并沒有交手太長時間。而“噬血手”的致命傷,是喉部重擊。
并非圓潤地痕跡,絕對不是棍傷。
姜以煜遍查“噬血手”全身傷痕,僅有天雄棍留下的棍痕和一些利器的劃傷。
也就是說,這個傷痕,一擊斃命。
“呵呵,真有意思。”姜以煜越想越覺得有趣,只想再揪出天雄棍,問問當晚,他們離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過,你應該也沒想到我的手段吧。”姜以煜展顏一笑,落筆接著寫到。
“雖然面容成熟,但已用‘地聽術’查探,確定不滿25歲。”
“武功,年齡均滿足條件,可邀請參加少年英雄會。”
提筆落款,交由百曉門馴養的飛禽后,姜以煜激動地自說自話:“少年英雄會自陳笑之那一屆后都乏善可陳。”
“聽聞六派這屆也出了幾位不世之材。”
“這天雄棍年紀輕輕就能拿下‘噬血手’...”姜以煜開始幻想起這屆少年英雄會,各路俊杰交手,精彩絕倫,衣袂翩翩的場景。這時,突然有個不和諧的身影闖進其間,讓他眉頭一皺。
“嗯,就是長得老氣了些。”
姜以煜搖了搖頭,拋去那些奇怪的畫面,對本屆武林少年的盛世又開始期待起來。
......
“什么?!少年英雄會?!”
張勇被叫到二樓,對凌飛燕的安排倍感震驚。
凌飛燕疑惑地問道:“你是我們天正教今年新人大比第一,去個少年英雄會有什么好奇怪的?”
“咱們天正教不是魔教嗎?還能參加這種...英雄..這種東西嗎?”張勇覺得十分神奇。
“誰說讓你參加了?咱們是去搞破壞的。”
“搞...破壞?”
這個轉折來得有點突然。
“那要不然呢?你都說咱們是魔教了,正道武林的盛會,我們不去搞點破壞豈不是很不正常。”
哇,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明年開春,你會和別的年輕教眾一起去。你資歷尚欠,到時候跟著混混就好,保命要緊。”
“堂主,你這樣教導屬下真的好嗎?”
凌飛燕毫不在意:“這有什么,你該不會真把教規當回事吧。”
“哪能啊,我只聽堂主大人的。”張勇情商再次上線,逗得凌飛燕呵呵直笑。
“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先做一個任務。”
見到張勇訝異的模樣,凌飛燕有些無奈道:“那也沒辦法,原本你新人第一的身份,直接參加就好,只怪教內那些老東西,拐著彎地刁難。”
張勇大義凜然地說道:“堂主只管吩咐便是,屬下絕不給您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