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團長的親自道謝，自然引來不小的轟動。
沒有參與大遠征的騎士，還不太清楚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唯一能肯定的是，韓東必然在大遠征期間做出巨大貢獻。
“尼古拉斯，你的獎勵將由雨果團長單獨給予。
等到這里的集會結束，希望你能抽空前往新建成的學院，直接找上正在那里擔任校長的雨果團長。”
韓東雖有許多疑問，但在當前場合下，也沒有問出來。
雖然一切都顯得不太對勁，但韓東還是相信團長們做出的決策。
而且，從目前較為安穩的大會情況來看，大變革必然還是得到部分議員、王室基層以及教廷的支持，圣城已處于較為穩定的變革后期。
這背后到底還藏著什么，韓東等到事后再慢慢探尋即可。
頒獎結束。
大魔團長給出一番鼓勵大家接納并推薦變革的話語后，集會結束。
“鄧普斯，要跟我一起去新學院看一看嗎？”
“我倒是想去，不過大魔團長剛才私下傳音給我，我需要單獨與他見一面……你與莎莉小姐先過去吧，空了再聯系你們。”
“行。”
由于大魔團長在集會間的親自感謝。
韓東在離開議會區時，引來大量的目光關注……甚至有不少的精英騎士向他發出盛情邀請。
正在韓東想要秘語騎士團有急事需要處理的名義，依次拒絕眾人時。
一輛純黑馬車擠過人群，停于韓東面前。
車廂表面的烏鴉刻痕以及整體散發出來的鬼魅氣息，讓附近的騎士們立即散開……韓東也在此刻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只是，韓東正要上車時，卻發現胳膊肘被死死拽著。
“莎莉別怕……車上的人是我在圣城里的老師。”
“哦。”
聽著韓東這么說，才讓莎莉稍稍安心。
在她眼里的黑色馬車，發散著從未見過的威脅感，大概能判斷出一位神話體坐在車廂內，威脅性卻比一般神話體，甚至倫敦游戲期間遭遇的外來者更高。
踏上馬車。
當熟悉的黑色面具呈現在眼前時，韓東這才真正體會到回家的味道。
不過，在情緒波動之余。
韓東也察覺到黑白先生的不同與些許異常。
烏鴉氣息相較于曾經變得更加濃郁。
已實現開門與魔眼升級的韓東，終于能直觀判別出老師的真實等級神話巔峰，僅有一層象征著王的隔膜擋在面前。
不過，在洞察等級的同時，韓東還隱約窺探出一絲異常。
這樣的「異常」在大遠征前夕是不存在的。
某種不屬于老師本體的物質，存在于右側腦袋。
但因輩分與禮儀上的問題，韓東也不好直接開啟魔眼對老師的大腦進行檢查。
“老師！好久不見！”
“看來你在大遠征期間作出了相當卓越的貢獻，超出了所有人的預計……短短兩年半的時間，你居然已達到這種程度。
難怪就連白也難以窺見你的命數。”
“全靠這顆腦袋以及人際關系的處理……另外，恭喜老師在實力上再進一層。
對了，老師你的大腦似乎散發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總感覺不太對勁。”
韓東的問題反倒讓黑白先生一驚。
“僅依靠閉合的魔眼，就能窺探出我大腦的問題嗎？”
不在隱藏。
五指扣上面部，將整塊黑色面具取了下來。
這一幕也讓韓東立即愣住。
自從韓東與黑白先生見面以來，從未見過其面具下的真實容貌。
久而久之，甚至已經將面具當作成黑白先生的真正面容。
久別重逢之時，老師卻將面具取下，這讓韓東一時間有些適應不過來。
一張可以用‘驚艷’來形容的容貌顯露而出，立體的五官與鄧普斯相比與不落下風，而且還多出些許穩重成熟感，右側太陽穴與眼眶間以獨特的‘烏鴉紋身’相銜接。
“老師，你的眼睛！”
讓人驚訝的是。
黑白先生的左眼正常，如同一顆深邃的黑寶石。
右眼卻是一顆機械義眼，無比精密的義眼結構向內延伸，輻射至整顆大腦區域。
“嗯……因某種原因。
我不得不接受來自于牛頓先生的改造，通過這顆眼睛來壓制「另一面」，讓‘黑色’的比例大于‘白色’。
這樣的改造有利于大變革的推進。”
黑白先生的本質，韓東并不清楚。
但根據截然不同的兩種人格，
白先生與時鐘者的關系，
以及黑白先生裝配的特殊義眼，韓東大概能猜出‘白先生’或許與命運，甚至于黑塔有著很深的關聯。
這樣的關聯，或許不適合圣城的改革。
“與命運有關嗎？”
“沒錯……看來你的知識領域也達到一定深度。”
交談期間，黑白先生對韓東的評價不斷提升。
在他眼里的青年早已不再是曾經需要他‘照顧’的學生，短短幾句話的交流，韓東已站在同等的高度。
就算是黑白先生也沒能料到自己挑選出來的學生，會有這般可怕的進步速度。
“如果老師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和我說……我目前在兩邊都混得不錯，只要能幫到老師，我一定在所不辭。”
黑白先生欣慰的笑容，輕輕擺了擺手。
“既然兩邊都混得不錯，那與你相關聯的事情自然也就更多，由你承受的負擔也更重。
圣城接下來的發展也必然需要你的支撐與協助，現在只不過是剛剛開始，真正的動蕩尚未到來。
至于我的問題，完全不必擔心。
這顆眼睛的改造是我主動向牛頓先生提出來的。就我目前的狀態而言，比曾經被禁錮在觀星室要好得多。
說了這么多，你還沒有向我介紹這位……‘女士’呢。”
在韓東的示意下。
莎莉摘下遮蔽容貌的‘羊皮兜帽’，露出黑山羊長角以及擬人化的人類面容。
“莎莉小姐。
來自于黑森林，現任十大原質之一……在大遠征期間與我認識并有過多次協作。這次她跟隨我前往圣城，想要提前了解人類城市的相關情況。”
“原質，黑山羊！？”
光是以上兩個關鍵詞就讓黑白先生震驚不已。
要知道，黑山羊在異魔間可屬于位列頂點的族群。
而原質的頭銜更是可怕，由秘語騎士團解析出來的石板間提及過，原質就好比提前預定的未來王者，屬于異魔這一超級群族的佼佼者。
更夸張的是，眼前這位女性原質似乎還很聽韓東的話。
“莎莉她完全可以信任。
老師，請給我說說圣城的具體情況吧……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遠征前夕，你們在圣環里到底進行了一場怎樣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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