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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節 鄧布利多厲火退狂獵,半精靈蚊水初遇人皇

  隨著圣誕節的臨近,霍格沃茨以及其他兩所學校都做好了慶祝節日的準備,小法師也將請假條交給了斯普勞特教授——除了斯內普教授,鄧布利多教授以及赫敏,還有梅林,霍格沃茨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費恩這一次將要面對什么。

  鄧布利多教授也向費恩申明了,如果這一次他一去不回,他就會向全校通報,費恩在國外遇難的“事實”。小法師對此并無異議,倒是赫敏卻不肯來見他了,費恩只能在他們所住的公寓的客廳里給她留下一封信,接著收拾好東西,轉頭前往他和梅林約好的地點。

  鄧布利多也等在了這里,而這個地點就是狂獵第一次出現,并且也是星界傳送門位于主物質位面的地點——丁沃斯的郊區。因為是冬天,來海邊游玩的游客無論是巫師還是麻瓜,都幾乎沒有,沒有人愿意在海邊享受刺骨的海風,欣賞鉛灰色的烏云。但即便是從海邊吹來的冷風,也不能讓鄧布利多或者梅林穿上厚一點的衣服,想必他們的衣服也和費恩現在所穿的衣服一樣,有著不錯的恒溫魔法。

  面對從未見過的敵人,梅林也拿出了他的法杖——不是魔杖,而是如同棍棒一般粗大的法杖,這是一根有著明顯的德魯伊特色的法杖,整體由橡木制成,如同繁雜交錯的樹根緊緊地虬結在一起一般,上面還有著一兩支翠綠的嫩芽。

  “祝你好運,雷安倫先生。”鄧布利多遞過來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他說:“這可能對你有所幫助”。小法師帶著疑惑打開,里面裝著的是一根和他的接骨木魔杖差不多長的魔杖。

  “奧利凡德先生將這支魔杖交于了我。”鄧布利多說,“他認為自己以后再也做不出如此精致的魔杖了,同樣是接骨木制成的,只不過杖芯是蛇怪的角。”

  “謝謝,鄧布利多教授,還請向奧利凡德先生轉達我的謝意。”費恩接過魔杖,拿在手里試了試。奧利凡德先生的魔杖制作技藝即便在費倫也能占有有一席之地,因為就從小法師自身感覺來看,經過這支魔杖所放出的魔法要比他想象中的威力大上一些,相當于所有魔法都經過了超魔技巧“法術強效”的增幅一般。

  “哦,還有西弗勒斯送給你的福靈劑。”鄧布利多將一瓶魔藥交到小法師手中,他似乎意有所指,“看來西弗勒斯十分感謝你,雷安倫先生。”

  “咳咳,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我想我準備好了。”小法師避過話題,他深吸了一口氣,站在了不可見的星界傳送門前。他閉上眼睛,嗅著海腥味,調整著情緒——術士的專注和法師的專注是兩回事,法師要求施法時候忘我的專注,而術士則要求的是情緒的專注,無論是極度的恐懼還是極度的殺意,甚至是極度的愛意,都能調動身體里的魔法,就和霍格沃茨里教授的一樣,如同自我催眠一般想象自己能夠做到,魔法才會生效。

  慢慢地,青色的如同細碎電流一般的魔力在費恩身邊閃爍,小法師皺起眉頭,他身邊的魔力浪潮也越發洶涌了起來,他的身周卷起狂風,魔力之間碰撞發出密集的滋滋聲,沙灘上濕潤的沙子也被翻了出來,各種小動物倉惶地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鄧布利多看著費恩雙眼發亮,梅林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來看去。

  緊接著氣溫突然降低了,還未逃回海中的骯臟泡沫在低溫的作用下瞬間結冰,如同密集的肥皂泡一般,但卻比肥皂泡堅硬了許多,含水的沙灘也變得如同巖石一般堅硬。穿著骷髏盔甲的騎士帶著雪花從虛空中顯露了出來,結冰的泡沫被踩碎,一直以來追捕上古之血的狂獵出現在了鄧布利多和梅林面前。

  沒有廢話,小法師在感受到低溫的瞬間就抽出魔杖,準備戰斗。梅林和鄧布利多的工作就是將避免被吸引而來的狂獵逃出陷阱,但這也是費恩第一次看到鄧布利多出手——雖然小法師一直認為鄧布利多的黑魔法水平極高,但有多高他是沒有任何概念的。

  只見鄧布利多輕輕揮舞魔杖,費恩就向后飛去,他再次揮動魔杖,仿佛從地獄里噴涌而出的烈焰瞬間將狂獵與海岸包圍了起來,可以點燃萬物的火焰攀附上能夠阻擋白霜的盔甲,盔甲下的紅騎士們發出慘烈的哀嚎聲。原本被凝結的海水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被融化了,整條海岸線都覆蓋上了紅色的火光。

  這是厲火,鄧布利多送給費恩的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中就有這道魔法,但他從未練習過。這也是費恩第一次見到厲火的威力,或者說,他是第一次見到控制得如此完美的厲火。

  “我可是教授,雷安倫先生。”鄧布利多不正經地眨了眨眼,“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吧。”

  “Dwimmer(巫術)!”一名應該是指揮官的狂獵發出怒吼,但他剛想轉頭就跑,就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礙一般換了個方向,自顧自地跳出了還未熄滅的厲火之中。費恩只看到那位狂獵指揮官仿佛無視了布滿盔甲的火焰,他在跑了幾步之后盔甲就掉落在了沙灘上,而盔甲中的身體已經化為了灰燼。

  這應該是梅林的魔法——強大到讓人無法分辨真實與虛假的幻術。而沒有人察覺到這里法師異常的原因,應該也是梅林的魔法的作用。

  “在他看來,他的眼前是面墻壁,而厲火則是海水。”梅林笑瞇瞇地說道。

  “但狂獵可不止這些。”費恩搖了搖頭,“我還沒看見狂獵的巫師呢,不過他們應該不會遲到。”

  在先頭部隊抵達之后,拿著法杖的狂獵巫師跟著拿著劍的狂獵戰斗走出了傳送門,在灰黑色的天色中,狂獵巫師手中發光的法杖閑得無比顯眼。鄧布利多指揮著組成一只只動物的厲火撲了上去,即便是那些巫師們撐起的防護也無法阻隔這些可怕的高溫。烈焰不僅烤干了濕沙,還將白色的沙子融化成了液體,然后白霜那極致的低溫有迅速將液體凝結成布滿裂紋與氣泡的玻璃。狂獵的每一步都走的無比艱辛,拿著發光法杖的狂獵巫師只能將努力這些液體冷卻之后才能讓紅騎士踏上沙灘。

  這一次狂獵的軍隊明顯比上一次要多上那么幾個小隊,小法師也沒有浪費時間,他撕開幾張卷軸,傳送門下便布滿了不可燃的油膩,有幾位剛剛踏出傳送門的狂獵戰士在不經意見便滑到在地,很快就被兇猛的厲火所吞噬。

  “我可沒見過你在比賽的時候使用這個魔法。”鄧布利多用責怪的眼神看向費恩,“羅馬尼亞養龍場的工作人員已經不止一次向我抱怨,說你給火龍造成的損傷太大了。”

  “我可不覺得火龍的反應有那些穿著盔甲的紅騎士慢,鄧布利多教授。”費恩搖頭說道:“最重要的是平衡,難道您見過穿著重甲的騎士摔倒之后還能自己爬起來的嗎?”

  “除了喜歡鉆盔甲的皮皮鬼,那還真沒有。”校長先生挑了挑眉毛,覺得費恩說的確實有道理。

  小法師算是第一次體會到同伴的好處了,原本讓小法師擔心不已的作戰突然之間顯得十分輕松。鄧布利多教授的施法水平絕對是傳奇級別的,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的施法水平拖累了他,他完全有可能成為一名傳奇施法者,壽命也會比現在長上許多。

  現在,鄧布利多的魔法甚至將位于主物質位面的傳送門也覆蓋了起來,一只只厲火猛獸跨過了傳送門,消失不見。在等了一會之后,鄧布利多教授將厲火統統收進了魔杖里。

  “就是這些?”鄧布利多教授神態輕松地問道。

  “或許……大概……來到這個世界的狂獵只有這些了。”小法師撇了撇嘴,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高端施法者的可怕,也難怪法師能夠占據費倫社會的高端地位,即便是傳奇戰士,如果沒有相應的傳奇專長,也很難傷害到一名施法者。

  “那么……我該告別了,鄧布利多教授,梅林閣下。”小法師向著校長先生和混血夢魔行了個法師禮節,“雖然十分不舍,但我不能繼續待在這個世界了,否則災厄與白霜都會伴隨著我的腳步。”

  “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不是你的錯。”鄧布利多教授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也不忘記將自己的人生經驗傳達給小法師,他表情促狹,仿佛抓到了什么小秘密一般地說道,“你要記住,有許多人愛著你,比如……格蘭杰小姐。”

  “咳咳,還請把這個東西轉交給赫敏。”小法師沒有理會老不正經的校長,他從口袋里取出一枚金色的計時器,交到了鄧布利多教授的手中。

  “哦,時間轉換器……”

  “我已經用不上這東西,但我覺得這對她還有些幫助。”費恩說,“我還欠她一支舞呢,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的住處鑰匙還在你那呢,費恩。”梅林癟起嘴,略顯委屈地說,“難道你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還請別把女人帶進去,梅林先生,那是我和赫敏的住處。”小法師翻了個白眼,把口袋中公寓鑰匙扔給了梅林。當然,費恩也知道梅林并不委屈,混血夢魔只是故意這么說的而已。

  “那么……再見了,鄧布利多教授,梅林閣下。”小法師退后了幾步,他站在狂獵那熔化的盔甲與灰燼上,比之前更加密集的青色電流再次在他身周涌動,左手手臂上的魔術刻印發揮除了蓄電池的作用,迅速暗淡了下來。

  “愿你的旅途永不孤獨,雷安倫先生,你永遠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鄧布利多教授點頭說道。刺眼的白色光線綻放的瞬間,費恩也憑空消失了。

  “接下來就是您的工作了,梅林閣下。”鄧布利多在小法師消失之后,對著一旁的梅林說道。

  “小鄧布利多,不要這么嚴肅嘛,你看我也沒有多老。”梅林輕浮地話并沒有改變鄧布利多教授的態度,校長依舊笑瞇瞇地看著梅林進行無用的反抗。

  “好吧好吧,偷懶一會也不行。”梅林嘆了口氣,拿出一張龍皮卷軸,對著傳送門施法。梅林的魔法造詣對于封閉這樣一個傳送門來說自然不是問題,但在施法完全后,沒過幾秒,梅林的法術突然之間就被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突破了。

  “你是……”鄧布利多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比爾·蕨心肯定留心了我們是從哪里離開大道的。”一個有著黑色短發的男人對著他的幾位矮個子同伴說道,“但我認為他不會親自來跟蹤我們。他雖說挺了解附近這整片地區但他知道自己在樹林里不是我的對手。我擔心的是,他會告訴別人。我猜他們離得并不遠,如果他們認為我們是去了阿切特,那就再好不過啦。”

  山姆懷斯·甘姆吉松了口氣,他現在十分慶幸大步佬是他們的同伴,而他的那匹從比爾·蕨心手里買下來的骨肉如柴的馬在這幾天時間里,也肉眼可見地健壯了起來。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因為比爾跟蹤我們。”山姆說道,“他一點都不愛惜比爾。”

  山姆指的是那匹小馬,他給它取了個名字,就叫比爾。

  “我親愛的山姆,如果比爾·蕨心要殺死你,那肯定是因為你往他的鼻子上砸了蘋果。”弗羅多笑著說道。

  “可惜了那個蘋果。”圖克家的霍比特人,佩里格林·圖克砸了咂嘴,“我現在非常想吃個果子,我們錯過了好多餐,大步佬一點兒都不愿意享受美食。”

  “那是因為我們還要趕路,霍比特人們。”阿拉貢嘆了口氣。霍比特人什么都好,就是進食要求有點頻繁。

  四位霍比特人和他們的游俠計劃穿過荒野,朝著風云丘南端的風云頂走,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們這么走可以省去一大段彎路。當然,這么做的后果也十分明顯,因為大道繞過了蚊水澤,所以他們必須穿過那一片沼澤。

  而在沼澤里旅行過的人都知道那有多么地痛苦,不僅僅是因為幾乎沒有任何獵物,沼澤本身的環境就足夠折磨人了,每一位旅客都必須小心翼翼地選擇腳下的路,否則就會陷入泥沼當中,就連游俠也不能找到一條合適的路——幸虧霍比特人的腳掌上有著硬皮和毛發,否則那些吸血的螞蟥就能讓他們大病一場。

  但蚊水澤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可不是布理人胡編亂造的,這里不僅僅危險,還遍布著蘆葦和草叢——如果讀者老爺們見識過夏季的草叢,那么就應該能夠猜出這里的特產是什么了。

  “我就要被活活吃掉啦!”佩里格林·圖克,也就是皮平大喊,“還‘蚊水’呢!蚊子比水還多!”

  “它們沒有霍比特人可以吃的時候,靠什么活命啊?”山姆猛地往脖子上一拍,拍死了幾只不知好歹的蚊子。

  突然之間,游俠阿拉貢做出了個手勢,讓四位嘰嘰喳喳的小霍比特人們安靜下來。

  “發生了什么?”弗羅多問大步佬。大步佬指了指前方,霍比特人們踮起腳,越過蘆葦叢往前看——一個巨大的火球在空中盤旋,所過之處就如同被陳面包擦過的畫布一般干凈。

  “這個把戲可真厲害,也不知道甘道夫會不會這個。”梅里阿道克·白蘭地鹿,我們可以叫他梅里的霍比特人瞪大了眼睛,他說,“這位好心人是來幫我們的嗎?”

  “安靜。”阿拉貢肌肉緊繃,他警惕的看著前方的這個人,他知道中洲有哪些巫師,至少知道大部分,但甘道夫從未提及眼前的這個。不是白袍,也不是灰袍,不是藍袍,甚至不是褐袍,而是穿著一種阿拉貢說不上來的衣服,看上去像是黑色的皮袍,但又沒那么長,也沒有皮袍那么厚。

  他甚至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在為大敵賣命。

  但當阿拉貢憑借過人的視力看到那個人摘下那頂有著羽毛的三角形帽子之后,露出的尖耳朵的時候,這才松了一口氣——是一位精靈。當然,他也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囑咐四位霍比特人藏在蘆葦叢里,自己走上前去打招呼,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按在了劍上。

  “Muinavarelvellynsinrhovan?(親愛的精靈朋友,你在這片荒野做什么?)”阿拉貢大喊道。

  “Senalend,ennicaralistaloensin(我正在進行一段旅行,但我并不知道這片沼澤是什么地方)。”有著灰白色頭發的半精靈轉過身去,阿拉貢看見這位半精靈有著如同翡翠般碧綠的眼睛,“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人類。”

  ps:我真的放棄翻譯昆雅語了,短短兩句話就花了我快三個小時和半包煙,回過頭來發現翻譯得又不太對,反復修改,昆雅語單詞表沒有where,沒有誘,甚至沒有a。反正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寫昆雅語的,但我真的不想再寫這個了,求翻譯大佬輕噴。

這么辛苦,你看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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