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眾人如今的狀態,這百里的路他們沒有走多久,他們就看到了視線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關口。
這關口橫向縱橫五十余丈,關口上更是有數十個士兵把守著,除卻這些士兵之外,還有十多個穿著藍色衣衫的男子,看這些人的模樣,應該都是來自某個門派的弟子。
于孟老人看到了這被嚴格把守著的關口,領著眾人一路狂奔,到了關口前的時候,突然那把守關口的士兵分出了一隊,在他們的面前橫擋了下來,阻止他們前進。
并未強行沖關,于孟老人一揮手,這千人大隊噠噠噠的聲音傳出,整齊的停了下來。
領頭的一個軍官走了出來,走到了于孟老人的面前,對著于孟老人進行了一番盤問。
于孟老人不想和這些官兵糾纏太久,當即就把渾天宗分發到通北府的那文書拿了出來,直接給了這個軍官看。
這軍官看見了這一紙文書后,臉色變了一下,隨即就退后了開,但也沒有放行讓于孟老人他們通過。
于孟老人身后的一眾通北武者見了,臉色一變,他們不知道此人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樣,剛想要發作的時候,那軍官又回來了,只是這一回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身旁還有著藍衣老者,并肩而行。
顧凡在于孟老人的身旁,看著這走來的藍衣老者,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藍衣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旺盛氣血,這藍衣老者,竟然是一個氣血境武者。
而且修為還要比顧凡高,因為顧凡看不出此人的具體境界。
不過顧凡的耳邊下一瞬就聽到了于孟老人的聲音了,“此人的修為氣血境后期頂峰,看其衣衫,應該是帝府南無宗的人。這個關口,應該是被南無宗把守著的。”
就在于孟老人跟顧凡解釋著的時候,那藍衣老者已經走到了他們的前方,藍衣老者和軍官兩人并肩而戰,藍衣老者看著于孟老人,并未有任何面對先天境武者的怯意,反而還有點高傲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藍衣老者看著于孟老人,淡然開口:“你們就是通北的武林人士嗎,你們來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我們都在這里等待好幾天了。”這藍衣老者的語氣中,竟然還有點責備的意思。
通北武者組成的隊伍里面有人聽到了這個藍衣老者的語氣,不少人的臉色都是變了,有些人則是一副憤怒的樣子,絕大多數人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
要知道,于孟老人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先天境的武者,即便是刀凱,也只敢借著人數上的優勢對他施壓,可現在一個氣血境武者敢這樣對于孟老人說話,豈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眾人都是在等著于孟老人出手,給此人一個教訓,可是于孟老人并未出手,這一下可就讓一干通北武者的心沉了下來了,要知道此人在這個關頭藐視于孟老人,那就相當于是在藐視他們所有人,更是在藐視通北武林。
于孟老人不出手給這個人一個教訓,豈不是放任他們被人看不起了,現在他們才剛剛要到聯盟,一旦這個事情傳出了,他們在整個梁魏國中,都要被人看不起了。
顧凡也是有點好奇的看著于孟老人,在他的印象中,于孟老人也不是一個這樣的人,怎么會放任人家上門羞辱。
顧凡看著看著,他的嘴角就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他現在就等著看一場好戲了。
于孟老人坐在馬上的,他的目光冰冷,冷冷地看著那藍衣老者,“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能再重復一遍嗎?”
那藍衣老者聽見了于孟老人的話,神色一正,還要再說什么的時候,突然他的身子就頓住了,原本有些囂張的臉色,變得惶恐了起來,張開了嘴巴,想要說話卻是遲遲說不出話來,就那樣頓在了原地。
細細看去,就會發現原來是于孟老人出手了,于孟老人身上的威壓釋放了出來,籠罩在了這個藍衣老者的身上,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不管你是誰,我希望你能夠記住,身份再尊貴也沒有用,只有實力,才是撐起你身份的基礎。
希望下次你再面對一個修為比你高的人,能夠擦擦的你的眼睛,不要以為什么人都是你惹得起的!”
于孟老人冷聲出口,最后一句說完,他身上的威壓一震,大力爆發了出來,直接落在了此人的身上。
藍衣老者就像是遭到了一擊重擊一樣,發出了一聲慘叫后,口中連續吐出了好幾口鮮血,身上的氣息迅速衰敗了下來,倒退了好幾步出去。
于孟老人冷哼了一聲,就要帶著義客莊眾人進關,進入到帝府,結果就在他即將下令之際,一個笑聲,從遠處傳了出來,越來越清晰,看起來正不斷地朝著這里靠近。
神情瞬間就沉重了下來的于孟老人,右手猛然一按,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先天境初期的威壓,猛然爆發了出來,直接擴散了出去。
這股威壓肆虐而出,龐大的力量沖擊出來,在場的人全部都受到了影響,鍛體境武者根本就承受不住,只能不停的后退開來。
即便是那些氣血境武者,因為和于孟老人靠的極近,在這強大的壓力下,也是難以抵御,必須要運轉起全部的修為,才能夠勉強堅持著。
至于那些士兵和藍衣武者,他們更是受到了強大的沖擊,招架不住,一部分人直接倒在了地上,還有一部分人則是遠遠地退閃開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大笑聲,終于是到了這里了,一個穿著深藍色衣袍的白長須老者的身影,緩緩地從天上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于孟老人身前十丈,和于孟老人面對面站著。
此人一出現,于孟老人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身上的威壓沒有任何的減少,鄭重地看著那長須老者。
長須老者的頭也抬了起來,他的雙眼爆發出了精芒,和于孟老人的目光撞擊在了一起,在這個瞬間,好似有中力量散發出來了一下,于孟老人胯下的駿馬竟然嘶鳴了起來,四肢更是不斷地在地上踏著。
于孟老人不敢分心,只得出手按了一下這馬,才沒有讓它徹底失控。
長須老者站在地上,倒是沒有什么變化,他的目光依然凌厲,那枯瘦的右手慢慢抬了起來,長袖一甩,一股先天境的波動從他的身上噴發出來,席卷了全場,只聽到轟的一聲,就將于孟老人的威壓給破開了。
長須老者右手收回,再度邁出了一步,這一步落下去,從他的身上也是一股威壓顯露了出來,直接取代了于孟老人的威壓,充斥在此間。
在威壓被破開的瞬間,于孟老人的臉色漲起了異樣的潮紅,這潮紅還未褪去,長須老者的威壓就出現了。
于孟老人的目光堅定,沒有退縮,右手按出,屬于他的先天境威壓再度釋放了出來,和這長須老者的先天境威壓撞擊在了一起。
兩個先天境強者,竟然在此處展開了一場對碰,而且還是最為直接簡單的對拼,直接以自身的修為,釋放出了威壓對拼。
就這樣,兩個先天境的強者對拼著的時候,此間的氣流慢慢地就被牽引住了,揉捏在一起,慢慢地就要衍變出一場風暴。
眼見這場對拼就要擴大了,那長須老者揮了揮手,突然說道:“行了行了,可以罷手了,再戰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
于孟老人聽到了這話,求之不得了,表面上看他們兩人是不分上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實際上他已經落入了下風了,若是真的再拼下去,失敗的定然是他,故而在長須老者說出來之后,他就點了點頭。
長須老者也沒有啰嗦什么,伸手一揮,那威壓瞬時就全部消失了。
于孟老人見到長須老者這么果斷,他哪里會做什么手段,當即也把威壓收了回來,只是在威壓回到體內后,他的身體被一股力量一震,輕微地晃動了一下。
盡管這個動作很小,但若是有心觀察的話,還是有些人能夠注意到的,顧凡就是其中一個,他的目光漸漸地就發生了一點變化了。
“閣下想必就是南無宗的南飛上人了!”于孟老人看著此人,抱拳說道。
“看來于莊主還是有些眼力的,沒有錯,我就是南無宗的南飛上人!”長衫老者倒是一口就應下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早就知道了于孟老人的身份。
這一點于孟老人倒是不意外,因為在動身之前,他們隊伍中一些重要人物的信息,就已經被送出來的,就是讓帝府這些人知道,究竟有誰要來,可不要招待錯人了。
“既然上人知道我們是誰,那又為什么要在這里擋我們的路,我們可是為了聯盟之事,才來到此處的!”雙方都知曉對方的身份,于孟老人也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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