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
五六個血色長袍的職業者單膝跪地,一個個臉色都流露出恐懼之色。
另外還有不少相似打扮的職業者站在一旁。
如果高陽在這里,或許還能發現一些熟悉的面孔。
此時,幾個站在上首的青年個個都臉色不善。
“哼!”其中一個面容稚嫩的青年不滿的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滿還是無意:“大祭司,我早就說過暫時不能招惹官方,你看現在結果如何?好不容易培養出來都血之教徒差點折損一半。”
一階職業者,如今對任何勢力都不能忽視,更何況一次性隕落五六個。
抱著類似想法的人不少,只不過其它人沒有做這個出頭鳥,但是從各自詭異起來的眼神,大祭司也能猜測一二。
這一次的損失雖然大了一點,但也算是早有預料了,只是那幾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打亂了部署,否則還真不一定會付出如此代價。
大祭司想到這里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天陽集團,這一次的梁子我記住了。”
表現出自己的憤怒之后,大祭司又用冰冷的眼神掃視了一圈,雖然大多數人都心有不服,卻沒有誰真的跳出來挑釁。
看到自己的權威沒有受到挑戰,大祭司才繼續說:“這一次損失是大了點,但是也是因為出現了意外,等風頭過去了,我們再報復回去就是。”
這話倒是讓幾個祭司一齊點頭,這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不需要大祭司吩咐,就有一個血袍祭司站了出來:“陳晉那家伙我負責監視,有機會我會給他個教訓的。”
陳晉身為天陽集團的高層之一,這人說教訓就好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似乎他能輕易做的。而且其他祭司都沒有表示懷疑。
“當時的情況調查清楚,”大祭司見有人識趣,話鋒突然一轉:“還有上一次讓你們幾個去辦的事為什么失敗了?”
下首幾個職業者本來在看熱鬧,等發現大祭司的矛頭對向自己,頓時一個個苦起來一張臉。
“大祭司,那個小子真的很厲害,在獨行者里絕對是現在一流的高手,您在給我們一次機會,肯定將丹藥配方拿回來。”
如果高陽在這里,肯定能夠發現這個說話的人就是之前襲擊自己的拳手。
大祭司不過是找個目標轉移注意,對于這件事本身并無多少關注,見目的達到,便輕輕點頭:“好!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雖然損失不小,但是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大祭司并沒有過多的糾結,他沉聲道:“血之使徒算是一炮打響了,從今天開始以鮮血教派的名義活動,其他人不準和他們聯系。”
他派人襲擊巡警局,不過是準備在反帝國勢力中刷聲望,算是布下的暗子。
這并不意味他現在就要正面跟這個龐大的帝國對抗,也沒有那個實力更帝國對抗。
將血之使徒單獨割裂出來,可以做一些自己不能出手的骯臟事情。
“十號!你留下領導鮮血教派,其他人跟我走吧,以后都不要再來了。”
“是!大祭司!”一個祭司越眾而出,臉上無悲無喜。
雖然不知道帝國的手段,但是大祭司簡單的交代一番,指派了一個祭司留下,直接帶著大部隊撤離了。
看得出來這個組織的執行力是一流的,至少七八十人,竟然通過各個渠道,先后撤離。
大祭司沒有跟其他一起,通過小門離開了基地,他早就將惹眼思長袍收起來。
上前一步,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再也無法分辨。
最后,他回頭看了一眼,瞳孔劇烈收縮。
高陽剛剛從車子上下來,抬頭看著眼前的商場。
他也想不到,最后會追到這里。
一個商業廣場,那些襲擊者膽子倒挺大。
高陽不是最快的那個,帝國的職業者已經紛紛下車,更多的輔助人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周圍的人流全都好奇的看著這些橫停在廣場上的人。
一般的商業廣場,自有地下車庫,這么直接占據了廣場,甚至是將車橫停在馬路上的,實在是少見。
“這些是什么人?這么囂張?”
“估計是官府的人,否則這樣停車早就被趕走了。”
“都躲遠點,這架勢不會是追捕什么危險的東西吧?”
超凡崛起,普通人或多或少都聽說了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
因此一看這架勢,不少人嚇得直接溜走了。
“這里應該不適合戰斗吧?那些襲擊者應該很容易混走吧?”
高陽剛剛扭頭問了陳晉一句,不遠處的指揮著已經冷酷的下令:“疏散普通人,直接上軍隊,盡量快點。”
說著,他又回頭對職業者們吩咐:“諸位,請做好準備,一旦那些反徒反應過來,立刻動手。”
瞧他這個意思,明顯是不準備遷就普通人的意思了。
高陽沒有忍住,插話道:“長官,要是他們挾持普通人怎么辦?”
這是很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是普通的罪犯被逼急了綁架個人質都是等閑,何況是這種兇徒?
其實很多人包括高陽已經意識到指揮者的意思,只不過沒有人敢說出口。
指揮者看著高陽,并沒有憤怒的情緒,只是很平靜的說:“我的命令,是剿滅反叛者,其他的一切由我承擔。”
這是……高陽倒吸了一口冷氣,很想要怒斥對方,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終究不是做到無私,只能見機行事了。
指揮者轉過頭,嘴角帶著一絲殘酷的弧度:“按我說的做,一切由我袁翰承擔。”
冷酷嗎?確實冷酷,但是帝國的榮耀比生命重要,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的。
沒有人再出聲質疑了,只是都默默的進入商場,盡量阻止慘劇發生吧。
高陽也一樣,他黑著臉,既對自己生氣,又惱怒袁翰的冷酷。
此時,動靜越來越大,無數平民被軍隊驅趕出來,各種嘈雜的聲浪一波波起伏。
居于頂層的鮮血教派終于發現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