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龍!”
“誰!”
余龍剛剛踏入房門,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叫自己。
他本能的渾身陰影之力涌動,一個又一個的陰影怪物從他身上涌出。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坐在沙發上的影子。
雖然這么說有些奇怪,但是確實是一個二維平面的影子坐在沙發上,看起來詭異又違和。
對方的力量和自己有些相似,余龍卻沒有見到同類的欣喜。
他大聲呵斥:“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
高陽坐在唯一完好宮殿之內,不得不說碧波水府的建筑十分華麗,換作自己也很難復刻一個一樣的宮殿。
不過這些華麗的裝飾無法吸引自己更多的注意力,高陽伸手招來一團水藍色的靈光,注意去看……里面有一條惟妙惟俏的小龍沉眠。
“八方水脈神主鎮江大陣,讓我來看看究竟有多厲害。”
高陽身后道基顯化,然后將這一團代表著陣法中樞的靈光吞下。
一霎那,仿佛開天辟地一般,高陽就換了一個視角。
仿佛無限視角,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甚至是靈界視角都一清二楚。
雖然弱小,但是鎮江大陣立意卻很高,也就是有水府作為根基,否則等閑之人也布置不下這種陣法。
此時高陽就像是化身陣法本身,甚至可以說截取了水脈之力,化身了一尊弱化版的水系神靈。
本來正在緩慢的吸收著水脈靈力的陣法有了主持者,瞬間多了幾分動力。
“似乎可以增加一點吸收速度?”高陽心念一動,整個水府都微微一震,抽取水脈的速度更快了三分。
秘境是怎么生成的高陽不知道,但是現在這座水府已經徹底的和大江水脈融為一體,源源不斷的水脈之力灌入。
六千里大江,哪怕白山水府只能截取極少的一部分水脈之力,但是獲得的收益都是驚人的。
“啊!”
高陽就舒服的喊了出來,隨著水脈之力被抽取,不僅對水府和陣法有著潛移默化的改善,對他自己也不吝于一記大補藥。
緩緩而來的水脈靈力,緩緩到滋潤道基和肉身,提升底蘊和實力,還帶著一絲絲水之信息,無聲的改造道基。
高陽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原來除了主動就職,也能主動增加職業的深度。
“這更像是修煉了。”
高陽若有所思,或許粗暴的就職只是粗劣的手段。
感受著道基上環繞的水之信息,高陽突然靈機一動,放開了金手指的約束。
果然,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金手指飛快的吸收一切信息,甚至連鎮江大陣的那一份也掠奪了過來。
高陽發現鎮江大陣甚至開始萎縮,趕緊將金手指關閉。
“罷了!還是細水長流的好,反正我掌握的力量金手指一樣能夠分享。”
有了這么一個風水寶地,高陽當然不會放過,干脆就閉關苦修,也加速了鎮江大陣的擴張速度。
他甚至有種感覺,只要常年坐鎮水府,其他的不敢說,緩慢的提升位格,直到大江的上限不成問題。
高陽一心提升實力,但是有些人可坐不住了。
袁翰已經派了幾波人找上門來,卻全都被陳文平輕描淡寫的打發走了。
所以這一次他干脆自己找上門了,正好高陽沉浸在陣法中,一感覺到二階的氣息,瞬間就被驚醒了。
“袁翰?”
化身大江水神,高陽的靈覺異常敏銳。
不過除了袁翰這個熟悉的氣息,他后面還遠遠的墜著三道二階的氣息。
“嘩啦!”
袁翰還在尋找入口,江水突然一陣沸騰,一道水幕升起來,構成了一個人形。
“高道友?”
袁翰感覺水人的氣息有些熟悉,手中的刀放了回去。
“是我!”高陽的聲音有些奇怪,似乎不大熟悉這種狀態:“袁道友你來做什么?”
說到自己來此的目的,袁翰正色道:“我是來請道友出手,最近那個陰影操縱者越來越猖狂了,如果不僅快解決他的話,或許會波及江城的安危!”
見他說的大義凜然,但是高陽卻不怎么買賬,嗤笑了一聲道:“袁司長,據我所知,那個家伙可沒有傷害過平民,所以輪不到我出手吧?”
高陽當然不是心冷如鐵的那種人,他早就了解過江城的現狀,跳的歡的大多是小角色,超管司就能解決。
唯一麻煩的陰影操縱者,卻從來沒有傷害過普通人,殺的也都是職業者中的敗類,所以他才沒有出手。
就像他說的那樣,真正著急的應該是袁翰這個超管司司長。
袁翰被拒絕了也不見惱怒,他早就猜到了高陽可能的反應。
“道友要是出手幫我一次,江城水檢所的位置許給你。”
高陽臨時的軀體一陣波動,沒想到袁翰下了大本錢。
江城水檢所,雖然排面不大,但是權力不小,江城這段江域討生活的,那個不要討好幾分?
只是這等公門機構,任命能夠這么兒戲的嗎?
大明朝廷可是君主立憲制,明皇和貴族的權利都被極度壓縮,這種私相授予公權力的行為,不怕被人拉出來鞭尸啊?
“你能做主?”高陽很懷疑袁翰的許諾。
“我當然能做主!”袁翰自信的說:“你以為上面那些大人物就不會以權謀私?我跟知府已經說好了,水檢所可以給你。”
實際上,白山一脈占據水府,以他們的實力想要做些什么,難道水檢所的那些酒囊飯袋能夠管得了?
既然管不了,又怕惹出麻煩,干脆做個順水人情。
另外知府也是想要對高陽這個二階強者釋放善意,以后見面也好說話。
這其中的種種考量,就不用說給高陽聽了。
高陽不知道這個決定怎么下的,但是袁翰既然拿出來交易,想要賴賬也要看自己同不同意。
“袁司長,水檢所我要了,但是交易方式要換一個。”
“換什么?”袁翰皺眉,他可不想換什么東西。
“你的命!”
高陽剛剛說完,突然就掀起了一陣波浪,直撲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