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存團隊數量:12支”
“現存輪回者數量:96名”
“輪回小隊目前排名:第12名”
“戰場積分排行榜詳情……”
左丘的臉色很難看,想不說其他的,但從先有死亡通知,然后才出現任務提示就能很直接地判斷出他們從進入任務世界最初就已經落在了別人的埋伏圈內。
現在沒時間思考敵人是通過什么手段屏蔽了昆侖小隊的主神提示,也沒有功夫推測敵人又是怎么得到他們降臨的具體地點,當務之急是要馬上回援。
四個沒什么用的新人死就死了,關鍵是過修和周青不能就這么放任不管,他們兩個已經是昆侖小隊的主要戰力了,就這么被突然出現的敵人斬殺于江岸,對于昆侖小隊的戰力可謂是破壞性的打擊。
更重要的是周青和過修已經認同的左丘的領導,是左丘信得過的隊員,尤其是過修可以說是左丘的左膀右臂,所以左丘可以接受四名新人的突然死亡,也能接受開局負分的戰績,但是絕不能接受周青和過修的死亡。
又一次,左丘下意識地把白采露的戰力排除在外,倒不是左丘歧視白采露,而是白采露現在的正面戰力的確有些弱雞。
和主神提示同時出現的還有腕表上出現的相關任務詳情,不過左丘根本沒有低頭看其中的內容,而是直接運起五行遁法,全速向過修他們停留的地點趕去,只給楊洪三人和劉封留下一句帶著冷冷寒意的四個字:“全速回援!”
回去的路和來時的路一模一樣,左丘這次只用了三分鐘左右便差不多走完了全程,在這三分鐘內他每時每刻都在擔心,擔心主神的提升再次出現,而亡者的姓名是周青,或者過修,更擔心二者皆有。
當左丘接近過修他們停留的地點,遠遠的便感知到過修、周青和白采露正在和一群人的敵人戰斗。
它們穿著厚重金屬盔甲,最高的有三米多,接近四米高,最矮的也有兩米多,盔甲各處閃爍著法術靈光,左丘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了不下十種增益類魔法。
更奇怪的是它們身上沒有一絲生命氣息,有的只是厚重而又鋒銳的金屬味道和法術氣息,所以這群敵人看上去更像是類似機械人的類人型鋼鐵戰兵。
它們一手拿著各式重兵器,一手持盾牌,一米高的盾牌在人類的定義已經屬于塔盾的范疇了,可是在這群鋼鐵怪物手中卻如同小巧輕便的臂盾一般。
它們鐵色的身體排列成圓形,圍成一道鋼鐵堅墻,將過修三人團團圍住,只留下一些細小的縫隙更笨看不到中心的情況。
左丘簡單掃了一眼,這群渾身由鋼鐵鑄造而成的類人機械軍團大約有一百多名,其中最為特殊的當屬與過修三人遙遙相對的一名身穿金絲鑲邊黑袍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穿的黑袍樣式和‘并州號’的那五名法師的黑袍有些相似,只不過這個中年男人的黑袍看上去要華麗很多,而且他的衣著很整潔,整潔到連一絲褶皺都找不到,衣物光潔的面料有一種琉璃一般的光滑般。
中年男人雙手拄著一根鋼鐵法杖,法杖又粗又長,表面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凹陷,看上去非常古怪。
而他身上的氣息很隱晦,若是單從氣血的活躍程度來說他甚至不如一般的成年男子,可是左丘卻從他身上感知到一種很濃重的威脅,濃重到有可能讓左丘喪命的程度。
左丘腦海中想著這些信息,在行走之中雙手掐訣,準備以雷法直搗黃龍,圍魏救趙,如果能一擊奏效自然最好,倘若不能也可以試試中年男人的底細。
可就在左丘凝聚雷光的同時,黑袍中年男人卻做了一件令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事情。
他單手舉起鋼鐵材質的法杖,一陣無形的波動從法杖頂部散發而出,那群圍困過修三人的鋼鐵軍團突然發出機器零件運轉的咔咔聲,緊接著它們瞬間縮小至比指甲蓋還小,如蜂群一般飛到男人身邊,依次鑲嵌在法杖之中,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痕跡,就好像它們之間原本就是一體的。
然后法杖忽然消失在他的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冊灰色的皮質卷軸。
中年男人的嘴唇翻動了幾下,簡潔而又神秘的咒語激活了卷軸內蘊含的力量,一陣灰光照耀全身,突然男人整個消失在這片天地,沒有生命氣息,也沒有能量波動,宛如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當中年男人消失的一瞬間,左丘凝聚而成的雷光也從天而降,但是他的成果只是地上的一個冒著熱氣的大坑而已。
左丘瞇起雙眼,盯著雷光擊打出的大坑看了一會兒,他的臉色雖然看著很平靜,但是從雙眼細縫中偶爾散出的寒光則顯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已經惡劣到了極點。
他從下山到進入主神空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吃了這么大一個悶虧,想要報復回來別人都不給他機會。
不過萬幸的是過修和周青看上去只是受傷,沒有肢體殘疾,也沒有致命傷勢,昆侖小隊的主要戰力并沒有收到太大的損傷。
左丘走到過修身邊,擺擺手示意他們先不要說話,開始為過修檢查身體。
過修坐在地上,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里,他的左胳膊耷拉在身側,沒有一點用力的跡象,除了一些內傷,過修最嚴重的傷勢就是左臂的骨折。
周青則比過修好上很多,她除了氣力枯竭,內息不足,也沒有什么太嚴重的傷勢。
而白采露被保護的很好,她是三人中狀態最好的一個,四肢和臉上只蹭破一點皮。
左丘先把過修左臂的骨頭接好,然后掏出五張‘甘霖符’,全部用在過修的左臂上,在溫潤且富有生機的靈力滋養下,過修的傷勢很快便穩定下來并開始好轉,再加上過修本身旺盛的氣血,用不了幾天就能恢復如初。
等一切該做的都做完之后,左丘又環視一周,雙手掐訣籠在袖子中,語氣淡漠地問道:“說說經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