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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可思議的夢境

  一年級新生107班達錘同學暴走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薩丁校區。

  聽到的人都震驚了。

  非凡之力!

  連學院里的絕大多老師都未曾擁有。

  伴隨達錘同學的出名,106班搖天再次受到了學屆矚目,在破袖老師的協助下,短短兩招就制止了達錘暴走,很多人都看到搖天使用了戰氣。

  無疑擁有著遠超一年級生的實力。

  至于陷入了昏迷的銀離,就很少人去關注了…

  時間過得很快。

  此刻。

  一名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緊身衣和修長褲靴的學生,猛甩他那亮閃閃的黑發,右手又一揮身后的黑色批風:“嘿,老子帥呆了。”

  “泰哥,這衣服真是太適合你了,泰哥瀟灑,泰哥瀟灑。”

  薩丁校區的平民樓1308寢室,泰瀟灑對著鏡子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小弟甄開放跟著不停的獻媚。

  “哈哈,我就應該穿這種衣服,那什么麻布衣的,都滾開點。甄開放,感謝你為我買了這么帥氣的一件衣服,泰哥記著心底了!”泰瀟灑拍打著甄開放的肩膀,毫不吝嗇地夸獎著。

  “泰哥客氣了,不就是幾個小錢而已,稱不上什么。”甄開放嘿嘿撓著頭發。

  忽然外頭傳來了敲門聲,顯得有些拘謹,外面的人小聲的問道:“請問銀離同學在么?”

  寢室內正在那狂笑著的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有趣的看向寢室門。

  泰瀟灑一甩披風:“什么時候貴族同學有這么客氣了?”

  “那家伙怎么又來了。”穿著藍色夾克衫的甄開放走了過去,拉開了門。

  陽光從外灑來,一個矮矮胖胖的倒影被拉長了進來。

  是個和甄開放差不多高的男生,一雙大大的眼睛靦腆的眨著:“我能進來么?”

  甄開放一扭頭朝后喊道:“銀離,那個貴族小胖子又來看你了。”

  窗邊的高床,這原本是搖天睡的床,不過銀離在受傷后整天悶著寢室里修養,搖天就主動騰出來了,讓能看看風景不至于太無聊。

  銀離眼睛看向窗外,絲毫沒有去看甄開放和達錘一眼。

  在甄開放的點頭示意之下,達錘面露愧疚之色的走了進來:“銀離,實在對不起,這是我特地從自由廣場買來的水果籃子和三明治,希望你能喜歡。”

  不過銀離還是側著臉看著窗外,完全沒有搭理達錘。

  “大錘子,我說你把我們啊銀給害的,那身上的淤青就不說了,光是昏迷就好幾天,你也夠狠的!喲,聽說還把你們班那什么泡面老師的肋骨打斷了,我怎么沒看出你有那么厲害呢。”甄開放仗著泰瀟灑在自己邊上,底氣十足的責問著達錘。

  達錘低著頭,下巴都觸到了胸口:“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著自己在打鐵,打著打著脖子一痛就暈過去了,醒來才知道鬧出了事情。”

  看著哽咽起來的達錘,甄開放顯然沒打算就這樣饒過他了。

  眉毛一斜。

  歪著嘴朝他喝道:“你道歉是應該的,看看啊銀,之前雖然沉默不愛講話,但至少總會說幾句話吧。你看看他現在,除了喝水吃飯,我他媽就沒看到他動過嘴。”

  眼淚,大顆大顆的眼淚滴下,竟然在達錘腳下匯聚了一灘。

  達錘大聲哭了出來:“嗚嗚嗚,要,要不你們揍我頓吧。你們打我吧,我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害人的廢物。”

  “呃。”甄開放說不出什么話了,看了眼旁邊玩著頭發,對著鏡子擺弄的泰瀟灑,又看了眼高床上陰沉沉的銀離,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你走吧。我沒在怪你。”

  冷冷的話語傳來,甄開放和達錘望向聲音的來源之處。銀離,還是那樣坐在床上,雙眼望著窗外,奇怪的是給人一種錯覺,好像剛才不是他在說話。

  達錘終于有了一些釋然,擦著眼淚笑道:“那,那我走了,吃的東西我就放在這里了。以后再見,銀離同學。”

  他把吃的放在了銀離床底柜子。

  又愣了幾秒,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門。

  “原來罵貴族是這么爽的一件事啊,這幾天罵他一次我就有成就感一次。”甄開放得意的說著,然而馬上他就覺得自己在發傻,因為沒人搭他的話。

  1308寢室內,銀離不用說了,今天難得開口說了句話,甄開放也沒指望他會再說話了。而一身舞臺劇服似的泰瀟灑,依舊對著墻面的鏡子,不停擺弄著他那黑色披風,時不時的甩一下頭發,對著鏡子念叨著:“帥呆了!”

  夜晚,月光似銀沙襲人。

  安靜的寢室。

  幾名室友都出門去了,剩著銀離一人靜坐著,顯得空蕩蕩的。

  學院在籌辦著十月盛典,慶祝這個羅蘭人民的傳統節日,帥氣的搖天一早就被學長們請去聚會了,晚上的時候,甄開放跟著一身舞臺服的泰瀟灑也出去浪了。

  窗戶外,每幢樓房都裝飾著鮮花,奇異燈,到處是迷人的女同學背影,卻沒能吸引住此時的銀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銀離古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股奇妙的淡霧,再次的,他仔細而又清晰的看到手心出現了朵雪片。

  “難道,我真的掌握了某種神奇的力量。”

  突然的變化,令銀離感到可怕,連著幾日對未知的恐懼,少年唯有用沉默掩蓋。

  他記得自己受傷很重,但是醒來后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不是醫務室治療的,那些人還說讓自己躺半個月養傷呢。

  而且,這些天他反復做著同一個夢。

  一片荒涼的盆地上,他看見無數身穿鎧甲的人在廝殺,旁邊是輛承載女眷的馬車,雖然聽不到聲音,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哭聲。

  銀離夢到有個穿著學術長袍的女人抱著自己,即使努力嘗試去看她的臉,卻也只是模糊一片。

  不遠處沖來了數百名持刀的敵人。

  女人親了下自己的額頭,嘴唇張動著聽不清說了什么,混亂中似乎有人抱走了自己。隨即一陣光芒刺眼,掀起巨大的爆炸,灰霧中剩下了女人望來的最后一眼,充滿了溺愛與不舍。

  夢,每當到此時,也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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