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怎么不沖上來了?”
拉手里握著暮夜,對著幾十個混混抬抬手,鐵鑄的箭頭在陽光的照射下越發的冰冷。
沒有一個人愿意當那個被箭矢射死的出頭鳥。
幾十個混混里,沒有一個人有自信拉不會一時怒極扣下扳機射殺他們,也沒有一個人有自信可以躲過弩箭的射擊。
“怕什么!他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拉聽見聲音,偏移手弩對準的方向,瞄準那個一直煽動氣氛的沃爾珀人。
他周圍的混混立馬四散開來,把他一個人留在了拉的視線中。
可他卻好像有恃無恐,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電話,拉可以肯定,那上面準備撥通的是近衛局的號碼。
“嘖...”
拉覺得有些麻煩了,要是他扣下扳機,到時候等著他的可就是近衛局的茶水了。
“唉,不打一架都不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拉嘆了口氣,收回手弩,也不管那些混混的目光變了又變,他咧開嘴角,對著他們招招手。
“想挨打的就過來吧。”
他后退兩步,對著身后的艾拉低聲問道:“艾拉,有沒有什么能增幅我的源石技藝?”
艾拉肯定地點點頭,但是對他說道:“但效果不強...拉哥哥我可以治療你,效果不錯。”
拉的嘴角抽搐,他不就是想要少挨兩頓打嗎,怎么這么難?
在夢里被揍得死去活來,現實里還要被這群名聲不顯的小混混揍...
“算了,艾拉,你給我造一根冰棍好了,硬一點。”
下一刻,晶瑩剔透的實心冰棍就凝聚在拉的手中,他掂了掂,重量不錯,打人正好。
言鳶聽著二人的對話,驚奇地看著只到她腰部高的艾拉。
這么小的孩子竟然還是一個術士?
“感染者嗎...?”
她不大確定,但在心里已經隱約感覺是的了,畢竟如果不是感染者,誰能在幾歲的時候就能熟練掌握源石技藝。
一念至此,言鳶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艾拉的頭。
“姐姐,有事嗎?”
感受到自己的腦袋被一只手撫摸著,艾拉扭頭看著言鳶。
“不...沒事,能讓姐姐摸摸你的頭發嗎?”
言鳶用另一只手摘下自己小白帽,吹去上面的灰塵,語氣柔和。
艾拉眨眨眼,然后露出笑容。
“當然可以啦。”
“對了,小家伙,你能用源石技藝把我背后的背包隱藏起來嗎?”
想到艾拉的術士身份,言鳶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朝她問道。
“看不見就可以了嗎?”
“對啊。”
言鳶看著艾拉那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
“不然你還想要怎么樣?把它變沒嗎?”
在心里吐槽著,言鳶聽著艾拉的語氣感覺好像她真的可以讓別人看不見著五十來萬龍門幣。
“可以的呢。”
...
后方的對話傳進拉的耳中,他無奈地撇撇嘴,手提著冰棍,面對幾十個混混主動沖了上去。
“哦,打起來了,奇怪...他不是有弩嗎?”
槐琥面露疑惑,不過她已經躍躍欲試,隨時準備沖上去幫拉一把了。
幾十個混打一個,孰強孰弱一眼可知。
槐琥根本不用猶豫要去幫哪一方。
“別沖...動...”
孑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槐琥就已經大喊著正義口號加入混戰了。
“光天化日之下,不許欺負弱小!”
拉隨手用冰棍砸斷一個混混的鼻梁骨,左手則抓住一根打來的鋼筋。
和一招就能殺死他而且方法換著來的伊倫諾比起來,這些混混真的是不堪一擊。
“所以...你哪里看到他弱小了啊?”
孑深深地嘆息一口氣,也不好作壁上觀,只好加入混亂的戰局。
“霍!哈!”
有了會功夫的槐琥和當年號稱“一人一刀闖碼頭”的孑加入混戰后,幾十個只會靠一頓亂打混日子的混混立刻就被全部打倒在地哀嚎著。
抹去額頭上的細汗,拉把敲斷十幾個鼻梁骨的冰棍丟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腰。
不得不說,這幫混混下黑手倒真有一套,至少拉的后腰被打之后疼得要命。
“多謝兩位大俠了哈...要不是沒有你們...唉?你不是那個賣磷魚丸的老板嗎?怎么這么能打?”
拉正想向兩位出手相助的大俠相助,可是卻發現孑是經常在外環賣磷魚丸的老板,拉對他的記憶深刻,畢竟他賣的魚丸既好吃又便宜...對,便宜。
“唉?孑,你什么時候開始賣磷魚丸了?”
槐琥扭扭手腕,她還沒有打爽快那些混混就全倒下了,講道理真弱啊。
孑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還會碰到自己的客戶。
“董阿伯他身體前段時間不是有恙么...暫代一下。”
孑解釋道。
“兩位大俠,要吃冰淇淋嗎?正好我準備帶著舍妹去街上逛逛。”
拉估摸著槐琥的性格不像是那種能直接收錢的人,但是對兩位出手相助的大俠沒有什么表示又不是很好,正巧剛剛又打混混打出一身熱汗,所以他提出買冰淇淋這個建議。
“可以啊,不過...”
“兩位大俠慢走。”
拉揮手向槐琥與孑告別,然后轉過頭來,對著言鳶露出“和善”的笑容。
“好了,現在我們來講講你吧...”
言鳶感到背后的原本沉的要死的錢袋子一陣空虛。
“我親愛的言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