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伊倫諾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拉的身旁。
“兩個小時都過去啦,老師,再不去我可就虧大啦。”
拉翻了個白眼,拿出手機給伊倫諾看了時間,他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始面對無窮無盡的豪華餐點了,少年甚至都能想象自己免費地將一塊價值數千龍門幣的蛋糕塞入自己的口中,再輔上一口數千龍門幣的酒品。
媽的,簡直就是天堂啊!
光是想象,拉的嘴角就忍不住流出了透明的哈喇子。
緊接著他莫名地緊張起來,他略有猶豫地看向自己的老師,遲疑地問道:“老師,我穿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伊倫諾心道你也知道自己這一身加起來不超過二十龍門幣的貨色有多差。
可隨即少年連連擺手,像是打消伊倫諾心中的疑慮似的說:“其實我是沒什么關系的,主要是會不會丟了老師你的臉?”
伊倫諾愣住,在感到這個少年臉皮厚的一批的同時又感到了一絲絲的欣慰,她露出微笑,把穿著的透明的雨披脫下,遞給自己的徒弟。
“喏,拿著吧,加長透明雨披,不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是頂尖的,還有,這玩意不管怎樣穿都好看,而且輸入源石能量的話可以光學隱身喲。”
拉思索片刻,隨后接過透明的雨披,認真地對伊倫諾道謝:“老師,謝謝你。”
“哇,你這樣說我實在是太開心了,老師都快愛上你了。”
伊倫諾晃著腦袋,發出夸張而且嫵媚的語調。
拉轉過頭,果然對這個沙雕抱著什么真正的老師的尊敬是沒有用的么。
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啊。
“藥劑也放在你的口袋里了,一個小時打一個刻度,記住,別打多。”
說到關乎拉性命的事情時,伊倫諾就嚴肅了起來,她加重聲音。
“多了你會死的,只要多了之后再降下來你就會死。”
拉摸摸自己兜里的四管藍瓶和三管紅瓶,記住伊倫諾的話。
“沒有任何的余地,連我都救不了你。”
但是說著說著伊倫諾的聲音就變得輕松,笑著開口:“還有,記得在十二點鐘之前回來,你的臨時狀態維持不了多久,小孩子別在外面玩得太嗨忘了時間。”
說完,她似乎是瞟了沒有說話的言鳶一眼。
察覺到伊倫諾毫不掩飾的目光,言鳶在心中暗暗誹腹,自己站在這里一句廢話都不說怎么都會被盯上。
“我會把這家伙帶壞???”
言鳶看了一眼好似傻白甜的拉,她對這家伙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要是坑起人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放心好了,老師!我絕對早早回來!”
拍拍自己因為手術薄的像紙一樣的胸膛,拉對伊倫諾保證。
“啊,對了,拉,你是煉銅術士嗎?”
伊倫諾對著已經邁出實驗室大門的拉大吼道。
少年差一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
神他媽煉銅術士?!
“怎么可能啊喂!老師你在想些什么?!”
“那就好,不然小心我...”
伊倫諾的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近衛局大樓,陳的辦公室。
艾路德真是后悔自己來到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了,剛剛走進來就被陳拉進來丟了一大堆文件要處理,艾拉都只能坐在旁邊發發呆,摸摸陳的龍角,感受星熊獨角的尖銳,扯一扯詩懷雅帶著赤金尾巴環的尾巴。
真是無聊死了!
而艾路德與伊倫諾通過話后,她才知道自己前腳離開的那個貧民窟到底有多危險。
把整座龍門都在提防的年關劈死在荒野上是什么概念?
反正艾路德不敢想象,她要是遇到那種鬼東西肯定拔腿就跑,保證跑得比移動城市看見天災還快。
而現在除了寥寥幾個親歷者之外還沒有人知道,那個恐怖的傳說,籠罩在整座龍門上空的陰云——年關。
就連面都沒出就慘遭毒手地被拋尸荒野。
此刻陳還在為如何抵抗年關的事情急的跺腳。
因為原因不明的疫病突然出現在貧民窟那里,短短幾個小時就造成了不知道多少人產生嚴重的癥狀,嚴重者甚至死亡。
近衛局為了維持治安穩定,必須抽調走不少的警力,而這就導致了原本為了應對年關與深藍人員充足的計劃防線出現了顯眼的漏洞。
現在陳負責有關于疫病的一切人員調度,詩懷雅聯系所有可以減輕疫病影響的機構,艾路德和星熊則在漫天的計劃書里奮斗著。
艾拉是一個乖孩子,主動幫四人端茶倒水,整理文件,安安靜靜的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
就只是帶著無比好奇的心理用手觸摸警司們明顯的身體特征。
艾路德還記得自己把艾拉帶進來的時候陳那一臉震驚的表情,那明顯是沒有把自己一個月前剛入職的話放在心上的表現。
又小心地躲在椅子后面用手摸了一下詩懷雅那在空中不斷搖晃的尾巴,只是摸了一下,因為艾拉覺得要是一直摸的話會打擾警司的工作的。
不過就算如此...
令人驚嘆的毛絨與柔軟感也令艾拉想要一直撫摸了。
“只可惜不能...”
在心里暗嘆一口氣,孰輕孰重艾拉還是能分的清楚的。
而坐在椅子上專注地看著文件的詩姓警官又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尾巴這種敏感的部位,別說艾拉用手摸一下,哪怕只是吹口氣都能立刻感覺的清清楚楚。
要不是艾拉是艾路德的女兒,而且是一只乖巧可愛的蘿莉,詩懷雅早就不耐煩地把她趕走了。
畢竟又有誰能拒絕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