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遺言嗎?雖然陳sir不會殺了你,但是落在我手上,你指望自己能活?”
艾路德的嘴角露出微笑,是那么的恬靜,又是那么的戲虐。
“洗洗睡吧,赤龍幫堂主關舟先生。”
暴徒的臉色不變,他把手中的槍口對準言鳶的腦袋,沒有因為剛剛艾路德那副抓子彈的模樣而有分毫退卻。
“現在滾出百米之外,不然我會一槍崩了她。”
言鳶只能一動不動,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心臟都快跳出胸膛。
“老板啊,你這個呆子,你怎么還不來!嗚嗚嗚。”
她心里都快崩潰了,為什么是拉是暴徒都在秀,只有她言鳶從開始一直被當成小雞仔抓到現在,一開始被當成貨物,現在又被當成人質。
貧民窟的服裝店中,伊爾德里正在專心致志地縫制一件黑白相間的禮服,但是卻突然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噴嚏。
“又是哪個家伙詛咒我...是托斯卡納還是諾頓...不,我覺得其實希斯諾德那家伙的可能性更大...”
現場。
艾路德贊許地看了一眼赤龍幫堂主之一,把銃械重新塞回自己的槍套中。
“本來想多玩一會兒的,可是后面又有個小家伙要死了啊,速戰速決吧。”
“走——你!”
毫無征兆,艾路德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暴徒關舟想都不想地就要扣下扳機,為自己爭取一絲逃脫的時間。
一腳側踢。
關舟的身體直接撞碎了酒吧的天花板飛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后生死不知。
“唉,沒事吧。”
艾路德用公主抱的方式護著言鳶,她的嘴里叼著關舟的那一把銃,隨即不屑地吐在地上,把言鳶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對著她露出一個正義的微笑,一邊掏出通訊終端,一邊跳躍出酒吧,去追著摔在外面的關舟了。
“喂?陳sir,這里有個重傷員,中了三顆子彈,嗯,我估計七到九分鐘會因失血過多死亡,哦?我來?臥槽!你怎么知道我有吊命的藥劑?唉?別掛啊…”
嘟嘟——
黑著臉把終端塞回警服,艾路德走到在地上攤成一團的關舟身前,疑惑地嘀咕兩聲:“我下手應該沒這么重啊。”
寒芒乍起,刀尖觸碰到艾路德的鼻尖,卻再難寸進半分。
用右手五個指頭小心地夾住袖劍,艾路德明顯松了口氣。
“我就說沒有么,對于自己的控制力,我還是有點信心的呀。”
奪去袖劍,艾路德把這一把未曾見過血的兇器丟在一旁,輕而易舉地擋下關舟的兩記鞭腿,用左手抓住他的拳頭。
“別抵抗啊,你這是在逼我。”
悅耳的骨裂聲響起,艾路德把關舟的整個拳頭捏成麻花,鮮血混合著戳出皮膚的骨渣粘在艾路德的手掌上。
“還有,為了防止逃跑,這樣做保險一點吧。”
咔嚓咔嚓。
關舟的兩條腿也被艾路德踩了個粉碎性骨折,就算他以后能活下來,后半輩子也要在輪椅上度過。
蹲下身子,艾路德的金眸里流露出幽冷的寒光,她注視著關舟痛得扭曲的面孔,這個依舊柔和的聲音卻猶如無情的機器:“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暴徒關舟先生。”
即使是在如此絕境,關舟也沒有放棄,他忍耐著劇烈的痛苦冷笑道:“放了我,我可以不把近衛局大樓給炸上天。”
“啊?你是說大樓地下的那些高強度烈性炸彈?放心放心,一共一百四十三枚,已經在半個小時前全都拆除完畢啦,小雪稚的專業技術可是過硬的。”
關舟在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咬了咬牙,道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讓我離開,我可以設置在三天之后不摧毀龍門的信息網。”
艾路德的面色驟變,后退半步,語氣驚悚:“你是說...那個在龍門貧民窟紅楓街一百零六號那一棟廢棄大樓里你的那三個好朋友?嘿嘿,別擔心,陳sir親自帶人過去,就在剛剛,已經全部抓捕歸案,都是無期徒刑,聽說其中還有個實力蠻強的大塊頭,陳sir已經把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聽著艾路德“親切關懷”的聲音,關舟的眼睛逐漸失去光彩,他垂下手,無力地閉上雙眼:“說吧,你想知道什么?”
此話一出,便是艾路德愣了一會兒,她抓了抓頭發,語氣尷尬。
“我也...不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內個啥,我就是一跑腿的,具體的等到見到陳sir再說吧,哈哈,哈哈。”
干軟無力的笑聲差點兒讓關舟的血壓飆到爆,這個把他打廢了的條子居然說不知道過來干什么。
感情就是為了揍我一頓?
“哦,對了,別跑哦,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
說罷,把關舟一個人丟在了大街上,讓他在忍受著痛苦還有聽著那些路人的嘈雜的非議。
要是放在之前,他老早就掏出銃教他們做人了。
酒吧中。
言鳶跪在地上注視著不斷淌血,呼吸越來越微弱的拉,她既不敢離開,也不敢隨意碰他,生怕自己一動把拉給弄死了。
“很熟悉...這張臉,真的很熟悉。”
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拉那張因失血慘白的臉,卻又像觸電了一般收回,言鳶不敢,真的不敢給予他任何的幫助。
因為她害怕自己成了殺死拉的幫兇。
“真矛盾啊…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