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深夜,屋子中靜悄悄的。
陳默言碼了一會字,便回到床上,打開視頻軟件,翻了翻懸疑電影的分類,一番查找后,點開了一部曾經看過的電影七宗罪。
看著看著,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陳默言拿著卷宗便來到公司。
張春明不在,樓下只有楚禾一個人,楚禾看著抱著一份卷宗走進來的陳默言,隨后問道:“你那只胳膊怎么了?”
“壓麻的,麻了一早晨了。”
“你懷里面抱的是什么?”
“我小說的稿子……”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樓上走去。
樓上,黃小飛坐在李云歌的旁邊,朱一志在打著游戲,而安見雪在翻閱一本書。
安見雪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陳默言,打趣地說道:“什么時候帶著我們去破案?”
陳默言把砸在桌子上,“這份卷宗你們先分析一下,這兩天我們就準備去調查。”
想了想,隨后對著朱一志說道:“你一會和我出去一趟。”
“哎呀……哥,我就知道你最看中我,是什么案子,只有我能參與,他們倆都沒有資格。”
“沒什么,我只是看中你這刀槍不入的臉皮。”
“哥……你這么說……傷心……”
“對,一會咱倆喬裝打扮一下。”
就在此,門口突然傳來了楚禾的聲音,“喬裝打扮這事兒交給我啊?”
陳默言皺著眉頭,看向了楚禾,“你又偷聽。”
楚禾把手背到面,蹦跳著進來,全然不理會陳默言。
朱一志放在鍵盤上的手指,突然不動了,“媽媽,我感覺我戀愛了。”
陳默言仔瞥了楚禾一眼,眼睛突然一亮,隨即說道:“你幫我倆喬裝打扮一番,別人認不出來的那種。”
楚禾微微一笑,“保證你媽都認不出來。等我一下,我下樓一趟。”
說罷,便向著樓下走去,不多時把自己的化妝包拿了上來,并且利用身邊的衣物進行簡單的裝扮。
大概半個小時候,陳默言喬裝已經完成。
拿出手機照了照,果然很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而朱一志那邊就給他扣了一定帽子,敷衍了事。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去?”楚禾收拾著化妝包問。
“領雞蛋去。”陳默言笑了一下,便帶著朱一志離開公司。
當他們來到韓慶德的門市前的時候,門還沒開,不過那里已經有不少的大爺大媽站在那里,排隊等候,陳默言和朱一志走到了排尾,也開始等候。
陳默言一言不發,站在原地,不時的活動活動肩膀。
朱一志也站了一會,便安耐不住了,拍了拍身前以為老大爺的肩膀,“大爺,你這是干什么啊?”
“領雞蛋啊?你不知道你在這站什么排?”大爺一臉的不耐煩。
“這是一家賣醫療器材的吧,又不是菜市場,怎么領雞蛋?”朱一志問道。
“管他呢?免費的就領。”大爺笑道。
“不過,天下可沒有白領的雞蛋,一會他要是向你推銷什么產品,你可千萬別信。大爺,你的身體硬朗著呢,那些器材買了也白買,你說是不?”
大爺微微一笑,拍了一下胸脯,“小伙子,不是和你吹,在我們小區的門口的廣場上,每天我都鍛煉,早晨練器材,晚上跳廣場舞,就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我面前都不是對手。”
朱一志一臉真誠的笑了起來,“那么大爺你一定是廣場上最靚的仔了!大爺,你老實說,有多少大媽圍著你轉?”
大爺連忙擺擺手,“沒,沒,也沒多少……”
“大爺……”
轉眼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門市的大門突然打開了,眾人的目光隨即望了過去。
那位大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不在于朱一志交談。
朱一志悻悻地看向了陳默言,頗有些惋惜的說道:“再讓我聊一會,我就要成他干兒子了……”
在門市中,走出一個人來,正是韓慶德。
排頭的大爺隨即走了進去,隊伍緩緩的前進。
但連續進去了幾個人后,也不見有人出來。
很快,就輪到了陳默言,走到王云騰面前的時候,卻被韓慶德給攔了下來。
“你倆來這干什么?”
“不是免費領雞蛋嗎?”朱一志問道。
此時陳默言接著說道:“領雞蛋倒是一方面,主要是想來買些東西。”
“買什么?”韓慶德反問道。
“假肢。”陳默言隨即說道。
韓慶德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那你先在這等著吧,等結束后,我們有人專門上門定制。”
陳默言點了點頭,“行。”
在等待的過程之中,陳默言向里面看了一眼,隨后試探著問道:“哥們,怎么也不弄一個好點的門面,要不是我昨天在對面吃飯,聽老板說,來你們這買東西的人挺多,單憑這么一個店面,我肯定是不會進來的。”
“產品質量就行,暫時也不針對新客戶,面前大多數器材都供應老客戶,不過該做宣傳還得宣傳……”
此時,朱一志突然開口說道:“咱們這是有什么特殊的產品嗎?我看里面每個人都留下手指的模型?”
韓慶德點了點頭,說道:“是一種監測睡眠的儀器,就像手套一樣,不過只有拇指和食指,晚上睡覺就可以監測睡眠情況。”
“哎,果然跟不上科技的發展,不過聽著挺好,什么牌子的,我想給我父母整一個。”
韓慶德笑著搖了搖頭,“現在不賣,這都需要專門定制,先預約,然后按順序發放。”
“哎,來晚了,下周三,我肯定帶著我爸媽來。”朱一志惋惜的說道。
韓慶德笑了笑,“盡快啊,以后可能就沒這樣的活動了。”
這時,朱一志注意到韓慶德右手上纏著紗布,隨即的問道:“哥,你這手怎么了?”
“前幾天出門,做公交車還出事了,我劃到玻璃了。”韓慶德嘆了一口氣說道。
“378路公交車?”陳默言疑惑的問了一句。
“對,我真倒霉!”
陳默言笑了笑,“我運氣倒是不錯,那輛車我沒擠上去,做的下一輛。”
“如果讓我知道誰在車上放的火,我非找他說道說道不可。”
“兇手可能早就下車,著火時根本不在車上。”
“我覺得有個背著書包的男的挺可疑的,他那個包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從上車就開始東張西望,看上去就不像個好東西。”
陳默言本想告訴他,這個案子已經偵破,但是這樣講,恐怕他會覺得自己很可疑,便放棄這個想法,說不定未來的自己就是死于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