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一定是故意的。
假如化妝師就是殺人兇手的話,那么串通其他人合伙作案的呢?
是化妝師蠱惑了其他人,協同他作案,還是幾個人都有意向殺掉霍春達,不謀而合?
思來想去,陳默言也沒有想出來一個所以然,索性便把自己調查到的信息發到了特別調查組的群里面,讓大家看看。
方森:“一會你回支隊,我們在一起討論一下吧。”
陳默言:“我正在關于酒店服務員的資料,拿到資料后我就回去。”
方森:“行,回來再說。”
陳默言等待一陣時間,在那名服務員把所有人的資料都交給了他之后,便離開,返回到支隊。
回到支隊,進入到會議室。
其他幾名隊長已經回來了,黃小飛和安見雪兩現場場景模擬的后續部分基本上已經做完了。
朱一志也回來了。
陳默言看了一眼朱一志,隨即的問道:“梁明杰和何秀娟的情況怎么樣?”
朱一志微微一笑說道:“我想多了。而且我聽說梁明杰已經將工地的工作辭去了,而且也準備把房子給買了,準備在孟家屯做點什么。”
陳默言也笑了笑,隨后看向了方森,說道:“方隊,為了破案,我已經逃出去將近十萬塊錢,能報銷嗎?”
摸了摸衣兜,從其中掏出了一沓發票。
方森微微一笑,“不能。”
陳默言撇了撇嘴,將發票收了起來,隨后緩緩的說道:“咱們還是來討論案子吧,我現在的推論的是化妝師小雅就是殺人兇手。”
方森隨即順著陳默言的話題繼續的說道:“剛剛看了默言發到群里面的證據,我也是比較偏向她就是兇手。而且,我剛才調查,發現了一件事情,化妝師小雅也是孟宇、徐龍、郝進還有趙猛他們四人結婚的時候,新娘的化妝師。”
“她本名叫做許雅,在附近的幾個村子結婚的時候,幾乎都是由她來給新娘化妝的,所以對孟家屯村發生的事情是比價熟悉的,所以是存在模擬殺人這種可能的。而且,她和新娘的關系的很好。在霍春達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霍春達本來已經訂好了許雅作為新娘的化妝師,但是當時的新娘和許雅并不熟悉,所以,新娘在結婚的前兩天換掉了化妝師。”
“他和其他嫌疑人的關系怎么樣?”陳默言連忙的問道。
方森繼續的說道:“許雅和霍春達的表弟弟霍宇飛,是中學同學,兩人的關系倒是不錯,另外另外一個伴郎劉一帆并不認識,在婚禮上是第一次見面。”
陳默言將服務員的一沓資料拿了出來,遞給了其他幾位隊長,“剛剛我在回來的路上,簡單的看了一下服務員的資料,有兩個服務員是比較有嫌疑的。其中一個和祁娜是認識的,因為是那名服務員介紹來的,酒店對場地費方面給出了極大的優惠,他叫做李洋。”
“另外一名服務員叫做楊光,我覺得她有嫌疑是因為他是孟家村的人,而且入職的時間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會不會他被安排到這個酒店就是為了最后將兇器給藏到花瓶之中?”
方森猶豫了一下,“現在許雅、祁娜、霍宇飛劉一帆都有可能是幫兇,還有清潔工陳豪都是可能是幫兇,甚至連服務員都有可能參與其中。這個幫兇有些多,也就增加了他們暴露的風險。有沒有一種手法,可以減少幫兇的人數?”
陳默言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份報告看了起來,隨后緩緩的說道:“在606房間之中,發現了霍春達、祁娜、以及伴娘們的指紋。”
看了許久,陳默言突然抬頭看向了方森,連忙的問道:“沒有發現霍宇飛的指紋?在口供之中,他遞到了他去關窗戶,在窗戶上面并沒有檢測到他的指紋,這個就有些奇怪了,要么是他在說謊,要么就是窗戶上的指紋被清理掉了。”
方森默默的點了點頭:“而且,在祁娜發現霍春達已經遇害后,我們進入調查的時候,發現門窗已經是從里面上鎖的。如果兇手是從窗戶進出606房間,那么他們是無法從里面進行上鎖的。所以祁娜在進入房間之后,很有可能將窗戶上鎖,隨后在發出了驚叫聲。”
陳默言猶豫了一下,隨后的問道:“按照酒店方的規定,當時,兵不允許打開窗戶,是誰把窗戶給打開的?”
“小雅。”方森緩緩的說道:“當時祁娜在進入酒店的時候,說自己有些熱,便讓化妝師許雅把窗戶給打開。”
陳默言點了點頭,繼續的說道:“窗戶上面也沒有許雅的指紋。”
“窗戶上面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陳默言低頭陷入了沉思之中,隨后緩緩的開口說道:“按照我之前的推測,霍宇飛可能直接將霍春達放入浴缸之中,這樣兇手就會節省一些時間。但是如果清潔工陳豪也進入房間之中的話,那么他可以幫助兇手將霍春達從床上搬運到浴缸之中,并且也可以將霍春達身上的衣服換掉。”
方森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如果清潔工就是兇手呢?祁娜是幫兇,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完成整個案件的所有操作。”
陳默言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也考慮到這種情況,清潔工并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那是如何把兇器和帶血的襯衫放到酒店內的花瓶之中的呢?”
“一會我在去審問一下陳豪。”方森淡淡的說道。
就在此時,黃小飛操作了一下電腦,面前的大屏幕上立刻顯示了現場模擬的情況。
“在現場的視頻,因為人員眾多的情況,并沒有拍到了祁娜接近接花瓶的畫面。但是在我做了模擬之后,根據他前后的出現的位置,電腦分析出分析出他的行動軌跡。總共有三種的可能性,其中一條行動軌跡就是路過花瓶。”
“祁娜將藏的兇器?”陳默言反問道。
黃小飛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的說道:“而且,根據監控畫面顯示,祁娜曾經出過門,將客人送走,她會不會在那個時候作案,或者是從兇手的手中拿到了兇器?”
陳默言猶豫了起來,隨后緩緩的說道:“趁著現在陳豪在被關押,我們應該對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分析一下,其中可能還附著著一些其他的物質。”
方森聽過陳默言所講,連忙的拿起了電話,給一名警員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對陳豪衣服上面物質進行檢查。
付明正此時緩緩的開口說道:“我今天去詢問了孟宇四人的前任妻子,還有他們的父母,我查看了婚禮當天的照片,沒有發現帶有化妝品的照片。但是,徐龍的父母卻給我一張光盤,這個光盤就是他們結婚時候的視頻,但是因為缺少設備的緣故,里面的內容,我還沒有查看。”
黃小飛連忙的伸出了手,說道:“我電腦能夠播放,咱們一起看一下吧。”
付明正隨即把光盤遞給了黃小飛,黃小飛隨即將光盤放進了筆記本電腦之中,在加載了片刻的時間后,大屏幕上顯示著結婚時候的畫面。
利用二倍速觀看,在接親的時候,化妝的畫面并沒有拍到了,因為攝像機的視角是一直跟隨者新郎的角度。
從當天,從家里面出發,拍攝車隊去接親的畫面,在新娘家的接親的畫面,在返回到新郎家。
很快,眾人就在畫面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化妝師許雅。
不過,在化妝時候的畫面并沒有拍到,而且換衣服和化妝幾乎是同一時間,所以攝像師那個時候是不能拍攝的。
眾人看晚了視頻,在其中并沒有發現化妝的畫面,化妝師許雅也不過只有一個鏡頭而已。
陳默言的面色凝重。
黃小飛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腦,隨后說道:“進度條告訴我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陳默言再次的看向了大屏幕,此時開始播放一些比較好玩的鏡頭,但是并沒有被剪輯到正片之中,而是被當做花絮播放了出來。
不過大多也是一些糗事,搞笑的鏡頭。
陳默言并沒有看到化妝的鏡頭。
在視頻播放結束之后,安見雪緩緩的開口說道:“78分42秒,開始有一個攝影師摔倒的鏡頭。當時攝像機歪了一下,拍到放在地上的化妝箱。”
黃小飛微微一驚,連忙的將視頻調整到安見雪所說的那個時間點,果然拍攝到了一個黑色的箱子,里面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的化妝品。
隨后,黃小飛將那段視頻的畫面提取了出來,那個鏡頭雖然是虛的,而且拍到較為清晰的化妝箱只有那么幾幀的畫面。
就便是這樣,也無法確定化妝品是什么品牌。
黃小飛試圖修復一下照片,只能做到盡量的清晰,但是依舊還是有些模糊。
安見雪皺了皺眉頭,隨后又拿出了手機上網搜索了一下,隨后對著眾人說了一個香水的牌子,“我只能確定其中一個香水的牌子,因為這個瓶子的形狀比較的特殊,還是有一定的辨識度的。”
付明正此時緩緩的說道:“我詢問了徐龍的妻子,他在結婚時候所用的化妝品,她雖然沒有記不住具體的化妝品,但是他提到了一件事情,當時許雅給她噴的就是這個香水,而且,那個香水幾乎已經見底了,還能用幾次。徐龍妻子并不喜歡化妝,但是還是把那個香水要了下來。”
陳默言皺了皺眉頭,隨后說道:“在第二天,發現徐龍的尸體的時候,何武起在徐龍的妻子身上聞到這個味道,徐龍不應該去見自己老公的尸體之前,噴一次香水吧?”
付明正笑了笑,看著陳默言說道:“這個肯定是不會的。”
陳默言緩緩的說道:“會不會是因為當時那個人在場,而且就在徐龍妻子的身旁,但是那個人給別人的印象是不化妝的,所以何武起問道了哪個味道之后,就自然而言把香水的味道和徐龍的妻子聯系到一起。”
付明正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有這種可能。”
“我去問一下詢問一下何武起。”說罷,付明正便緩緩的站起身來。
方森也跟著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找清潔工陳浩去談談心。”
二人隨即離開了房間。
陳默言則靠在了椅子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景俊杰此時緩緩的問道:“默言,鄭隊最近聯系你沒?”
陳默言連忙的直起了身子,連忙的問道:“鄭隊和你聯系了?”
景俊杰點了點頭,隨后說道:“鄭隊和我說,查到了你母親的下落,他現在就在盛京市,在一家月嫂中心上班。”
“哦。”陳默言淡淡的應了一聲,這件事情他并不意外。
讓他意外的是,鄭國維現在正在調查自己的母親。
“你不驚喜?”
“驚喜。”陳默言面無表情的說道。
景俊杰微微的一愣,隨后說道:“但是看你這樣子,你一點也不想驚喜的樣子。”
陳默言隨后緩緩的說道:“我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母親現在就在你所在的那個小區內租了一個房子,你說巧不巧。”
陳默言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暗道:這可不算是巧合,這簡直就有預謀的。
猶豫了片刻之后,陳默言問道:“你們見過我媽了嗎?”
景俊杰點了點頭,“我剛剛和杜組長去月嫂中心卻探望你的母親了,現在杜組長還在那里,杜組長讓我問問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陳默言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等這個案子結束再說把,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有時間就去看看她。”
朱一志隨后也附和著說道:“老大,帶我們一起去把,”
陳默言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隨后說道:“這件事情讓我想一想,我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準備什么?把阿姨接過來一起住啊,我們好歹也能照顧一下。”
“你照顧我媽?還是準備讓我媽照顧你?對了,我響起來一件事情,杜叔的房子,是我爸送給杜叔的,現在杜叔又送給我了,現在我就是房主,從今天開始,你每個月要交給我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