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版林肯停在12號碼頭。
塔克坐在最前方敲了敲黑色玻璃,司機應聲按下電鈕,隔離目光和聲音的玻璃緩緩降下。
霎時間,兩只宛如鋼鐵般堅硬的手掌抱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扭。
咔吧一聲脆響,司機頸椎折斷,已然死得不能再死。
見到塔克殺人,伊莎貝拉目中為露出任何意外之色,顯然之前提醒過她。
干掉司機,等于少了一個目擊證人。
塔克收回雙手,將司機重新扶正,看上去好像在等人的樣子。
做完一切,沖伊莎貝拉使了一個眼色,拎起蛋糕盒道:“我說的你都記清楚了嗎?”
“知道了,我會配合你,小心點。”
說完關心的話,伊莎貝拉蜻蜓點水般在自家男人的臉上吻了一下。
塔克微微一笑,推開車門,拎著蛋糕盒邁步下車,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
伊莎貝拉緊跟其,則一馬當先在前帶路。
蒙托亞租的這艘游艇屬于中大型豪華游艇,船體要比那些兩三百萬美元的游艇大了一倍,長度在19米左右,價格估計在12001500W美元之間。
因為,老謝爾頓也有一艘同樣的游艇,每年夏季,謝爾頓一家都會乘坐游艇在近海或者圍著美國海岸線度假旅行。
此時,游艇上的保鏢看到有人坐過來,立即做出防御姿態,將手伸入懷中隨時掏槍射擊。
只是等人走進,見到是伊莎貝拉后,頓時放松警惕,面帶微笑的說道:“伊莎貝拉小姐,你可算來了,蒙......”
這個字剛剛說出口,旁邊的同伴連忙阻止:“不要亂說。”,然后指著塔克道“對了,伊莎貝拉小姐,他是什么人?”
伊莎貝拉笑著道:“之前嘗過酒店的蛋糕很不錯,特意訂了一個給他嘗嘗。”
兩名保鏢十分盡責,依舊說道:“不好意思,我需要檢查一下。”
“當然可以。”
伊莎貝拉點了點頭,接著對偽裝成酒店服務生的塔克說道:“你把蛋糕拿到里面,讓他們檢查一下。”
塔克聞言,佯裝恭敬的點頭道:“好的,美麗的女士!”說完,他快步走到游艇前又道:“兩位,能幫我拎一下蛋糕嗎?”
聽到這話,一名保鏢對同伴道:“岡薩雷斯,你去!”
保鏢岡薩雷斯撇了撇嘴,貝納爾這家伙一直仗著資格老欺負自己。
只是,有時候,資格老的確是一種優勢。
當相同條件下,資格老有著天然上的優勢,哪怕年輕者銳意進取,權利始終掌握在長者的手里。
保鏢岡薩雷斯一伸手將蛋糕盒拎到船上,塔克剛剛準備跳過去,保鏢貝納爾伸手一攔說道:“這里沒你的事了,回去吧!”
聽聞此言,塔克皺了皺眉頭,故作為難的回頭看向伊莎貝拉。
這時,伊莎貝拉目光微動,馬上想出一個理由,解圍道:“等等,這個蛋糕有種特殊的切割手法,能夠讓客人同時吃到七種不同的味道。酒店為了防止泄密,必須要酒店員工親自操作。原本,這種蛋糕是不外賣的,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說服酒店經理。”
在普通人的眼里,上流社會神秘而炫麗,為此不要命的前仆后繼的想要闖入本不屬于自己的階層,最后遍體鱗傷的落荒而逃。
保鏢貝納爾和保鏢岡薩雷斯還是第一次聽到蛋糕有特殊的吃飯。
不過,先前蒙托亞交代過,不能放陌生人上船,但伊莎貝拉是老板的親信,顯然不會有問題,左右為難之下道:“伊莎貝拉小姐,稍等,我去問問老板。”
伊莎貝拉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
這次見老板,貝納爾可沒再次讓給岡薩雷斯,轉身進入船艙。
這艘游艇一共分為上下四層。
最上面是駕駛艙,下面則是宴會廳、會議室以及船底的三間臥室。
此時的蒙托亞叼著古巴雪茄,大大咧咧的坐在會議室中吞云吐霧,身前擺著一瓶‘路易十三’。
雖說,這種陳化期50年的白蘭地對于有錢人來說不算什么人。但是,蒙托亞偏偏喜歡它的味道。
一邊享受古巴雪茄,一邊品嘗‘路易十三’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
貝納爾順著扶梯,搖搖晃晃的走了下來說道:“老板,伊莎貝拉小姐來了!”
蒙托亞眼睛一亮,真是想什么來什么,一定要來一場久別重逢的激戰,不由興奮的說道:“還等什么,快點讓她進來。”
貝納爾苦笑一聲:“老板,伊莎貝拉小姐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名酒店服務生上船。”
聽到有陌生人,蒙托亞神色一變,嚴肅的問道:“問清楚為什么帶他來嗎?”
“問了,伊莎貝拉小姐在酒店訂了一種蛋糕,必須用特殊手法來切割,說是能讓人同一時間嘗到七種不同的味道。”
蒙托亞奸詐如狐,小心謹慎,但伊莎貝拉向來忠心耿耿,猶豫片刻后道:“檢查一下蛋糕,沒什么特別的放他進來。”
有了老板的命令,貝納爾立刻轉身離開。
等人走了,蒙托亞有點不放心,雙眼如同狐貍似得骨碌骨碌亂轉,起身走到一張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取出一支銀色的手槍回到原來的位置,藏到順手的地方。
他這次帶上游艇的人很少,只有外面的兩名保鏢。
游艇俱樂部有著非常嚴格的安保,一般不允許會員以外的客人攜帶太多的保鏢登船。
這樣主要是保證俱樂部成員的安全。
紐約不是邁阿密,不是他能夠隨便撒野的地方。
而且,蒙托亞自認為,自己躲藏的地方十分隱蔽,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
他確實未夸大其詞,在伊莎貝拉沒發來短信前,塔克也沒想到人會躲在游艇俱樂部內。
沒一會的功夫,伊莎貝拉順著扶梯來到會議室。
見到許久未見的情婦,蒙托亞宛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把將其拽到身邊。
伊莎貝拉嬌笑的投入對方懷中,嘴里說了幾句悄悄話,抱住腦袋的剎那,雙手順勢捂住耳朵。
就在兩人纏綿之際。
此刻的宴會廳內,正在發生一起慘烈的殺人事件。
塔克在貝納爾和岡薩雷斯檢查蛋糕的時候偷襲兩人。
他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刺穿了貝納爾的右眼,隨后快速拔出,一顆血淋淋的眼球掛在刀刃上。
劇痛席卷全身,眼眶中涌出一股股的鮮血,貝納爾雙手按在右眼上,瘋狂慘嚎的滿地打滾。
岡薩雷斯見狀,驟然變色,左手伸進衣服準備把槍。
奈何,猶如屠夫的男人,壓根不給他機會,重重一腳踹在胸口之上,整個人仿佛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撞到船板瞬間嘔出一口血。
趁著對方暫時失去反擊的力量,塔克撿起地上的水果刀,一個飛撲,刺目的刀光閃過,咽喉上多出一條細長的血痕。
霎時間,無數紅色的液體從血痕中蜂擁而出。
水果刀割斷了氣管,岡薩雷斯雙手緊緊捂著脖子,嘴里發出咕嚕咕嚕的破音聲。緊接著,血液堵塞氣管,臉色發紫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干掉了岡薩雷斯,塔克甩掉水果刀上的眼球,路過哀嚎的貝納爾時,冷酷無情的一腳踩斷了對方的脖子。
踏踏踏......
沿著扶梯來到會議室。
正打算與伊莎貝拉玩羞羞游戲的蒙托亞突然看到多出一人,猛地厲喝道:“你是誰?”
“你好,蒙托亞先生,我們終于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