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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話說洼地

  這一場戲看的易夢蝶眼花繚亂,她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

  有人設局吸引其他人入套買入永生電子股票,結果戲演砸了。

  現在永生電子反身向下,引起人們恐慌賣出。

  嗯,蘇一帆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好像不太一樣。

  難道他就是攪局者?

  易夢蝶想問一問蘇一帆。

  可惜,蘇一帆不給她機會:“戲演完了,熱鬧也看了,咱們走吧......”

  被蘇一帆帶著往外走,易夢蝶不甘心就這樣走,問:“呃,我還有點迷糊,你不給我講講細節?”

  一邊往外走,蘇一帆一邊解釋:“呵呵,你這好奇寶寶,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有疑問不要緊,回去后我給你從頭到尾說個清楚。”

  易夢蝶有點明白了,內里肯定有些不為人道之事。

  從大樓出來,蘇一帆與易夢蝶走向自己車位,侯德貴急忙打開車門迎接。

  這是一輛嶄新的奔馳車。

  上了車之后,易夢蝶忍不住問:“你買車了?”

  “嗯,畢竟有輛車方便,還是早買好,也為了接送你方便。”

  呵呵,買輛車也扯上易夢蝶,這貨嘴真甜。

  “還雇傭司機,你不會自己駕駛?”

  那一世蘇一帆會開車,這一世當然也會開車。

  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況,有必要自己開車嗎?

  “你說他呀,這位叫侯德貴,不僅僅是司機,他身兼數職,司機、保鏢,外勤人員。我來的時間比較短,公司還不太健全,只能這樣湊合。”

  “竟然配保鏢?你可以呀。”

  蘇一帆這個回答的確讓易儒信小小吃驚一下:“用你們大陸人話講,你這是萬惡資本家壓榨勞動者的剩余價值。”

  蘇一帆與易夢蝶在后面說話,話題牽扯到侯德貴。

  正在開車的侯德貴,忍不住說了一句:“呵呵,這樣的資本家好啊,我特別喜歡他剝削。我把工資寄回家,結果家里人大吃一驚,問我是不是搶銀行了?我們大陸那邊的工資一月也不過幾十塊錢,在我們家四千塊可是一筆巨款,搖身一變成了富裕階層。”

  相比裘明翰他們香江本地人,蘇一帆給侯德貴他們的薪水并不高。

  蘇一帆有自己的想法,更清楚兩地差距。

  第一,他們初來乍到,工資一步到位并不好,二者對他們并不熟悉,也不知道這二人水平高低,人品如何。

  一年之后對他們有所了解,再調整不遲。

  “幾十塊錢好干什么?會餓死人的......”

  資本家大小姐手握巨款,跟她說大陸職工月薪幾十塊錢,能理解嗎?

  “餓死人?你是香江富婆,手里的錢都長毛了,自然感覺大陸幾十塊錢薪水太少。”

  蘇一帆有些無語,剛才還有人嘲笑他是大陸仔、窮逼,這一位也不咋樣。

  “大陸和香江是截然不同的社會制度,至少目前大陸還是福利社會,薪水僅僅用于生活消費,比如柴米油鹽醬醋茶。相比之下農村更差一些,那個階段屬于農業反哺工業,而且城市人口少。人生衣食住行,其中城市里住房由單位安排,很少有房屋買賣。行,目前來看大陸人出行的機會很少,至于旅游基本沒有這概念。剩下的就只有衣和食兩項。國人始終秉承勤儉節約的習慣,幾十塊錢能養一大家子人,說餓死人就有些夸張了。”

  “說我是富婆,我有那么老?”

  易夢蝶伸手掐蘇一帆大腿:“光吃飯都不夠,還指望養一大家人?”

  “香江這里的薪水也是從低到高一步步變化而來的。在這里資本說話,金融、房地產炒一波又一波,房價炒高了,物價飛漲,所謂水漲船高,薪水不漲能行嗎?與之相比,大陸剛解放那會兒,滬地資本投機盛行,國家管經濟的領導人費了好大勁才擺平,從此不在允許投機行為,集中精力搞實業。所以資本在大陸幾乎沒有波動性,物價也幾乎平著走,相應的薪水也會保持穩定。這種策略在建國初期無疑是正確的,那時候發展工業,壯大國防力量是第一要務,畢竟我們要硬抗世界兩大強國。長時間的資本管制,慢慢的顯露出弊端,資本的利用率不能有效發揮,這就是內陸與香江資本產生巨大差距。再加上土地這一因素,香江的地產價值幾何?內陸土地價值幾何?從而形成一種巨大洼地。”

  這也是當時的國情,形勢所迫沒有什么不對。

  但某種策略不能一成不變,到了八十年代左右形勢已經發生變化,繼續維持資本管制策略已經不合時宜。

  商品在逐漸增加,人們對生活必需品的需求也在增加。

  薪水不漲必然造成購買力下降,反過來影響經濟發展。

  而資本管制必然造成資本流動性低下,資本利用率差,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改變。

  掌管經濟以及經濟學家知不知道資本管制的缺陷?

  他們當然知道。

  但是,官僚的性質決定了他們不會主動改變。

  無論歷史、今天,無論國內、國外,官僚永遠是社會發展的絆腳石。

  而官僚又是必須存在的,是社會的架構一部分。

  曾經的一場運動橫掃官僚,足以見證對官僚階層的厭惡。

  當然,這也是人類歷史上的唯一一次,估計再不會有了。

  比如后世的養老金,官僚們以及相關經濟學界歸結于年輕人與退休人員的比例下降,入不敷出,力推延遲退休。

  他們有意無意表達出原來退休人賬戶空轉,把矛盾轉移了。

  其實都是扯淡,51年保險法已經明確,職工所在單位按照工資百分之三繳納養老保險存入銀行,怎么可能有不繳納養老金的事情?

  入不敷出屬于養老金管理問題,與退休人員沒有一毛錢關系。

  錢要生錢,你不能讓龐大的養老金落后于通貨膨脹。

  那屬于官僚們的職責問題,也不應該歸咎于其它。

  但是,他們會承認嗎?

  有責任也要推出去......

  福利社會國家包攬了太多內容,住房、醫療、子女托幼、上學,在后世這些都屬于一個家庭的消費大頭。

  正是因為有這種制度,那個時期職工薪水才會低。

  重要的是,在那個貧窮時代燙平了貧富差距,盡可能讓多數人吃飽肚子。

  “是啊,漲薪水其實是個數字游戲。看似薪水多了,其實物價早已大幅走高,購買力還是沒有變化。如果薪水漲幅沒有高于通貨膨脹,其實是明升暗降。”

  易夢蝶是學經濟學的,當然明白其中關巧。

  “墻內墻外有差異是必然的,如果差異太大而形成巨大洼地,就不是太好了。譬如在內陸吃一碗面只需幾毛錢,在這邊幾十塊錢,到了日國需要五十多元錢。不就是一碗面嘛,是不是有點太過分?”

  顯然,蘇一帆對一成不變的懶惰非常不滿,說起來滔滔不絕。

  無論今世還是后世,他對那些所謂經濟學家都嗤之以鼻。

  那些家伙只會賣嘴皮子,干不出點正經事。

  尤其是后世,想出名的心都瘋了,出了名之后是各種套利。

  有了名聲才有資本,才會有人請你去公司擔任獨董,才會有大把的鈔票。

  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停在維多利亞酒店。

  侯德貴他們有單獨的房間,蘇一帆讓他回去休息,而后與易夢蝶進了自己房間。

  易夢蝶還在惦記哪出戲的細節:“好了,現在只有咱們兩個了,可以說說今天這出戲是怎樣唱起來的吧?”

  蘇一帆邪惡地笑了笑,說:“想聽戲啊,那行,咱到里面去說。”

  “你個臭流氓,這可是大白天啊......”

  易夢蝶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拍了他一巴掌:“趕緊說,我有點急不可耐了。”

  “嘿嘿,早就知道急不可耐,為何不早點過來找我啊......”

  說罷,也不管對方愿不愿意。

  “白天有白天的好處,我讓你扭頭走人好多天不朝面,必須接受懲罰。”

  這家伙非常霸道,一把拎起易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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