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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非常氣憤

  “我不相信事情的經過你們不知道,我也不想多說,更不想阻礙你們的工作,如果你們執意搞什么所謂的調查,那我陪你們一起去見李副廠長,怎么樣。”

  王霞的大嗓門那是全廠有名的,而且作風潑辣。所以很少有人敢惹這個虎娘們。

  但是雷科長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好硬著頭皮沖上去。

  “王主任,你這樣做是包庇,是縱容,你想過后果沒?”

  “如果你們認為李副廠長也處理不好這件事,那我們可以找張副廠長,如果他管不了,那就直接找徐書記,放心,我一定會奉陪到底的。”

  王霞的大嗓門仿佛能把辦公室的棚頂掀開。

  “這是我們的職責,楊可打人就是不對,今天我們必須把他帶走。”

  雷科長也不甘示弱,雖然聲調提高了八度,但聲音還是蓋不過王霞,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八十年代大廠的保衛科權利還是蠻大的,因為維護治安等問題,很多派出所、分局等都抽調不少大工廠保衛科人員協助工作,有一些人后來也就成為了真正的警察。

  保衛科為維護本廠以及社會治安做出了巨大貢獻。

  所以派出所和各個大廠都保持著不錯的關系。

  如果一名職工真犯了嚴重的錯誤,保衛科可以抓人直接扭送到派出所。

  即便是今天,也是如此。

  也正因為如此,雷科長才有底氣來抓人。

  “想了解情況,一個星期以后吧。”

  “王主任,門衛已經報告了,楊可根本沒有出廠,你快把他交出來。”

  “老娘就是不交,你能把我怎樣!”

  楊可捂著耳朵,心中偷笑,這嗓門,她老公能受得了嗎。

  雙方僵持不下……

  而此時,李剛的辦公室里,也正在上演一場父子好戲。

  副廠長李剛看著寶貝兒子李紋革被打的鼻青臉腫黑眼圈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

  心疼歸心疼,事情還得處理不是。

  如果要是兒子惹是生非,那就怪不得自己鐵面無私了。李剛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如果要是別人挑釁,那么更不能輕饒了,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于是嚴肅地道:“說吧,怎么弄成這樣的。”

  李紋革呲牙咧嘴地講完過程后,道:“爸,我都告訴他我是你兒子了,可是他還下死手打我,還說就是無縫鋼也照打不誤。這口氣你可得給我出。”

  李剛怒火上竄,自己可是總廠的第三把手,竟然被一個新入廠的毛孩子無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他還沒傻到馬上采取行動的份上。

  沖動是魔鬼,凡事必須三思而行,謀而后動,成功的概率才會增大。否則他怎么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知子莫如父,李剛的嚴父派頭又拿出來了,當場揭穿兒子的謊言,大概意思是:

  一,你從來不去食堂,今天去干什么,肯定又是撩哪個女孩子。

  二,他一個新入廠的工人,怎么可能惹到你,肯定是你先動手打人家。

  三,所謂惡人先告狀,你就是惡人。挨打活該,活該挨打!

  雖然老爸說的完全正確,但李紋革這回臉可算丟大了,必須爭回來,不然以后怎么在廠子里立足。

  “爸,我真不扒瞎,楊可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騎在你脖子拉屎。你要是不收拾他,咱爺倆都會被人瞧不起。”

  扒瞎:東北某地方言,騙人、撒謊的意思。同“編八”。

  李剛強壓怒火,心里對自己的兒子不成熟、不爭氣感到很失望。

  因為現在廠領導班子要做調整,他正謀求再上一步。所以凡事都要小心,不能讓競爭對手抓住小辮子。

  而且今天這事,全廠已然都知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如果他因為護犢子,而稍微有所動作,那么保不齊與其競爭的人必會在這上面大做文章。

  到時候,別說更上一步,弄不好目前這個位置也保不住。

  “我警告你,你胡作非為我親自把你送進派出所。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你能不能長點心眼!”

  李紋革也知道廠領導班子選舉的事情,但他哪會想得更深遠,反正他一直認為老爸有權有勢,從來沒有怕過誰,所以不依不饒。

  指著自己的臉道:“爸,那我怎么出去見人,您怎么管理工廠?打我的臉就是埋汰你,就是磕磣你。”

  李剛對兒子的油鹽不進很是失望,氣的不知說什么好。

  手指頭如同公雞亂點頭,指著李紋革吼道:“你說你,即便動手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啊,真要調查起來,旁觀者都是人證,你還要臉你……你……”

  李紋革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爸,我再打他的時候找沒人的地方。”

  兒子錯誤地理解自己的意思,令李剛哭的心都有,怎么生這么一個無用的兒子。

  這不是坑爹嗎!

  氣歸氣,那怎么辦,自己的兒子,只能承受了。

  于是苦口婆心地道:“兒子,你怎么就不上進呢,學學好行不,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別人承擔不了。再有,以后凡事都要動動腦子,要注意影響!”

  “影響啥影響,我就是想要把事情鬧大,最后你開除他。”

  李紋革不以為然,打著如意算盤。

  李剛勃然大怒,抓起桌子上的一個本夾子打了過去,吼道:“你不學好是不,我看是打的輕了,給我遠點山子,滾滾滾!”

  遠點山子:滾蛋、離我遠點的意思,同“滾犢子”。

  李紋革挨了一本夾子,見老爸真生氣了,不敢再說話,灰溜溜地離開老爸的辦公室,心中恨極楊可,誓要報此仇。

  李剛是恨鐵不成鋼,兒子連初中都沒畢業,整天在外面和那些狐朋狗友廝混,經常給他惹是生非。

  沒辦法,只好弄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

  李紋革入廠后,在車間干了幾年,李剛的職位也從供銷員到供銷科長,再升為副廠長,便找機會把李文革調到供銷科,成了一名供銷員。

  八十年代工廠的供銷員,那可是好工作,人人都羨慕的不得了。

  每天拎著包上下班,晚來早退是家常便飯,理由是辦事、采購。

  他們也經常出差,還能買回來點土特產。

  平時侃大山時,也能說一些外地見聞,可謂見多識廣。極個別的則是神通廣大,能買一些緊俏商品。

  他們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和車隊的司機在一起玩,不是在倉庫里,就是在車庫里打撲克、玩麻將,可謂逍遙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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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新書洪荒之兩界至尊已發布,敬請閱讀,謝謝書友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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