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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又生一計

  女工們嘻嘻哈哈,向回走。

  感覺新主任和老主任的風格截然不同。這要是王霞遇上這事,還費什么話,當場就能把劉婧罵個狗血噴頭,灰溜溜地滾出整理車間。

  但那樣沒啥意思啊,這樣才有意思,解恨。

  接下來就是劉婧被請到保衛科,講述過程。

  這時,劉婧的腦子才降溫,心道:我干嘛喊啊我,在服裝這邊解決不就完了嗎,這一下弄的全廠都知道了,保衛科肯定得上報,這回臉可丟大了。

  更令劉婧尷尬和丟人的是:

  雷科長去整理車間調查,女工都不承認打過人。再去技術科調查,技術科的人也沒人承認被女工打。

  劉婧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是啥,這是集體背叛!

  我饒不了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等著,劉婧無可奈何,也只能在心里發狠了。

  氣的舞賴嚎瘋的劉婧,突然想到孔德新的臉被工人撓了,而且是第一個跑的。于是告訴雷科長。

  得到的調查結果是:今天早上孔德新在家里與妹妹吵架,被妹妹撓了,和整理車間女工沒有任何關系。

  這不是瞪著眼睛說瞎話嗎,劉婧恨不得要殺了孔德新。

  為啥都不站在劉婧這一邊?

  因為本來就是劉婧找茬,惹是生非,而且蠻橫不講理,惹怒了女工。

  而技術科的人根本沒有這個想法,他們是被迫去整理車間的。誰愿意和車間的工人為敵,沒人愿意,也沒人敢。

  畢竟自己這邊理虧,而且總廠出頭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當時人多,推推搡搡的,誰看見誰打誰了。

  工人又都穿著白大褂,根本沒法認出誰是誰,而且也沒打咋樣,無非是被撓了幾下,或者挨了幾拳而已。

  再說了,技術科的科員大多是男同志,若是承認自己被一群老娘們兒追著打,那也太丟人了吧。

  而劉婧的做法確實讓技術科的人無法接受,這不是瘋狗嗎,到處咬人,到處樹敵,還把技術科的人綁上了,被迫跟著她無理取鬧。

  如果這事站在劉婧的立場,那就是為虎作倀,與整個整理車間和檢查科為敵,以后工作還怎么干。

  況且蔣廠長已經明確表態,不用查4班了,也就是說蔣廠長是支持4班和整理車間的,技術科的人誰敢違背蔣廠長的意思。

  所以眾人都推的干干凈凈。

  自此,劉婧成了孤家寡人。

  雷科長也不愿意招惹劉婧,所以記錄完,還是提醒了一下劉婧,也算是打聲招呼。

  “劉科長,這事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我必須上報,你可不能怪我。”

  劉婧求了幾次,雷科長就是堅持原則,并且道:“你也知道,何廠長是一絲不茍的人,做事向來公事公辦,如果我這邊放水,那我這個科長的位置就保不住了,你就別為難我了。”

  劉婧也是無可奈何,氣的腦子再次發熱,開始胡咧咧:“雷科長,楊可不是侮辱過你嗎,你就不想收拾他嗎?你我聯手一定能扳倒他,咋樣,合作不。”

  雷科長臉色突變,他真是被楊可收拾怕了,而且楊可現在是徐樞記眼前的紅人,誰敢惹。

  你劉婧瘋,我可不跟著你瘋。看你這人緣吧,連手下都不幫你。還敢虎了吧唧地去招惹楊可,真是自己作死。

  人啊,要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雖然經常吃虧,但卻培養了一個優點,那就是勇往直前!

  劉婧就是這樣的人。

  雷科長搖了搖頭,道:“劉科長,你可別這么說,我和楊可沒有任何矛盾,而且相處的很好。你這句話就當我沒聽見。我也勸你一句,離楊可遠一點,否則吃虧的是你。行了,回去想想怎么跟上面解釋這件事吧,我得去何廠長那兒匯報了。”

  劉婧只好出來,恨的牙根癢癢的。

  楊可、蔣慧云、檢查科長、謝春英,你們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叫我姑奶奶!

  隨后又想起了鄭峰,你這個技術廠長當的可真夠自在的,我在外面拼命工作受委屈、吃虧,你連個屁都不放,你也給我等著。

  緊接著又想起技術科的人,都是我手下,卻都拆我的臺,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劉婧把整個服裝分廠的人恨了一個遍。

  恨歸恨,想歸想,總得找個地方呆著不是,這時候回技術科顯然不合時宜。

  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臉,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怒氣頓時消了大半,嘿嘿,楊可,你等著挨收拾吧你。

  總廠醫務室,收拾房間的小護士聽見敲門聲,道:“進來。”

  夏彤正在寫報告,準備申請下個月的用藥和用品,抬頭一看,進來的是劉婧,臉上有兩道血痕,忙道:“劉科長,這是咋整的,快過來,我給你處置一下。”

  劉婧怎么可能說是被女工撓的,只是說不小心被樹枝刮到了。

  這可不是樹枝的刮痕,夏彤心里想,但人家不說,她也不能深問,于是起身來到處置桌旁,道:“我用酒精給你殺下毒吧,要是用碘酒,那你臉上就成畫了。”

  “好的。”

  “酒精很殺得慌,你挺著點。”

  夏彤邊說,便用棉簽蘸著酒精在劉婧臉上抹著。

  “哎喲,哎呀……還真挺蜇人啊。”劉婧呲牙咧嘴。

  處置完后,夏彤道:“沒多大事兒,很膚淺,過幾天就好了,不會留下疤痕,只是短期會有一點痕跡,時間長了就會慢慢消失。”

  劉婧來此的目的不是處置撓痕,即便不處理也沒事兒,這一點她清醒的很,她來到此處是另有目的,只是一直沒機會說。

  此時處置完,終于有機會開口了。

  “夏醫生,你看你真漂亮,才生出那么漂亮的女兒,我每次見到夢潔,就喜歡的不得了,甚至嫉妒呢,我看啊,夢潔不止是我廠第一美女,應該是我們襄平市第一美女。”

  女人被夸漂亮是最幸福最美的事兒了,這是普遍心理,是通病。所以夏醫生也不例外。

  笑道:“看你說的,我哪有那么好看,這孩子隨她爸,要是像我還不得是大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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