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發紅:“我又怎能讓土地爺爺白死,我違背了土地爺爺的心愿,我要讓那些得罪土地爺爺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葉平搖搖頭,現在的人們生活是好了許多,可是人們亂砍亂伐,污染環境,導致地球上的動植物,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這些動植物看似弱小和微不足道,可他們一直都在保護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這樣下去。
總有一天他們會走向滅亡的,
葉平嘆口氣道“你這么做,土地爺爺又怎會心安,他活著的唯一心愿就是希望這里的人們安居樂業,你這么做,不和他的心愿相違背嗎?”
“可是,他們殺了土地爺爺。”
“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是嗎?”
女子突然低下頭,沉默。
眼淚突然從她的眼角滑落,
“可是槐樹爺爺已經死了,我最親的人死了。”
葉平記得,在陽間安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抱住她,然后拍拍她的后背。
“不要傷心,一切都會過去的。”
于是,葉平望著掉眼淚的女子,朝她走了過去,她見葉平過去,一臉迷惑。
然后,葉平伸出雙手把她抱在懷里,她好像沒有預料到葉平會這么做,葉平把她抱在懷里后,她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
接著葉平就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別傷心,一切都會過去。”
好似一切都在葉平的預料中發展,接著應該是她死死的抱著葉平大哭。
可是,葉平萬萬沒有想到,她不但沒有哭,竟然又使出了自己的絕技,牙齒。
死死的咬住葉平的肩膀,片刻后她掙脫開葉平的懷抱,揉了揉大門牙道:“流氓,混蛋,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但不怕我的迷霧,全身皮還這么厚。”
葉平咳嗽了幾聲,指了指她的鼻子道:“首先我不是流氓,再次,”
葉平臉色一變朝他大吼道:
“什么叫皮這么厚,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應該這么說,我的皮膚怎么這么厚。”
當葉平說出這句話時,還是感覺不對,于是趕緊轉換話題。
“你的氣消了沒有?消了的話就跟我回村,為村里人消除你放出的毒?畢竟你們曾經也朝夕相處,等于是你的兄弟姐妹了。”
女子聽葉平說兄弟姐妹,精致的五官瞬間扭曲:“我的兄弟姐妹是松鼠,再說我有這么小嗎?我今年都五百三十歲了,可以說我是看著他們長大的。”
葉平點點頭,她見葉平如此,張開嘴唇砸吧砸吧嘴角,接著又朝葉平的肩膀咬去。
葉平看著她如此敬業的份上,有點無奈道:“我說小松鼠,你有完沒完。你應該知道這招對我沒用。”
她又使勁的咬了幾口,然后松口,
“知道。”
“明知道沒有用,你還這么做。”
“我樂意。”
接著,她大跨步的朝前方走去。
葉平見她走,突然想起了只會用牙齒的葉俊和錢波。
趕緊追了過去。
“村里人的毒,你是解還是不解。”
“不解。”
“剛才你不是說了嗎?他們是你看著長大的。”
她聽到這句話后,愣了片刻,低頭。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早就沒命了。”
葉平見她如此說,大腦瞬間歇菜。
“怎么樣你才能放過他們?”
女子轉身,望著葉平回眸一笑,她這么一笑,不知為何,葉平只覺得女子特別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應該說大多數男子見到這種笑都會有這種感覺。
她說:“很簡單,我給你一個月時間,感動我。”
葉平看著十分單純的女子。感覺她應該很好騙。
也是就很爽快的答應了。
只是,令葉平沒有想到,這才是葉平苦逼生活的開始。
女子姓陳名萍,折騰人的方法雖然不及葉俊,但也少不了它幾分。
葉平跟著她回到了村子,此時的村子烏煙瘴氣,村民們好似瘋了般,互相撕咬。
場面慘不忍睹,葉平真懷疑,一個月后,他們是否都還活著。
女子看著村子里,互相追逐的村民。搖搖頭,她揮揮,只見剛才還瘋狂的村民,片刻后就安靜下來。
好似行尸走肉般,往自己家走去,其中還有葉俊和錢波,此時的葉俊滿臉都是牙印,也不知道是誰咬的,如果他清醒過來,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既然給你機會,我就給這些村子里的村民一些藥物,這解藥的藥效是一個月,這一個月他們會陷入沉睡。”
“他們陷入沉睡?”
“是的,在沉睡的這一個月內他們的身體機能會異常緩慢。這是我們妖族為度過冬天時才服用的藥物。”
葉平聽著她的話,點點頭。葉平相信以他一千多歲的見識,不信還感動不了一個黃毛丫頭。
只是當時,葉平沒有意識到,她也活了五百歲。
表面單純的她,內心早就布滿滄桑。又豈是那么好對付。
陳萍的家,就在院子里倒在地上的槐樹里。
槐樹外表雖然是顆大樹,內部空間卻極大。
里面有山有水,有鳥有獸,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
葉平走到里面,唏噓不已。
“槐樹里面空間竟然這么大?”
陳萍嘴角上仰:“一花一世界……”
葉平沒有聽懂,跟著她往一座雄偉的宮殿走去。
當天,因為太累,葉平倒頭就睡著了。
睡夢中,葉平又夢到一位女子,女子在他面前奔跑,她邊跑邊笑。聲音很美很好聽。
葉平醒來后,全身冷汗,他覺得很奇怪,他怎么會做這種夢呢?
葉平抬頭望了望窗外,天亮了。
葉平趕緊起床穿衣,然后去找陳萍。
此時的陳萍正站在池塘邊發呆,見葉平過來,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用食指勾了勾示意葉平過去。
葉平看她的模樣,好似又遇到另外一個葉俊。但是為了那些中毒的村民葉平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當葉平來到她的面前時,她突然拉起葉平的胳臂,伸出潔白色的牙齒,死死的咬住他的左臂。
葉平搖搖頭:“你是傷不到我的”
女子一挑眉毛:“我樂意。”
之后的每天早晨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咬一口,”
而且每次咬的都是同一個地方。久而久之,葉平的肩膀上就有了兩排牙印。
而葉平除了每天被她咬之外,就是跟她講故事,希望以他一千多年的閱歷去感動她。
可是她每次聽完葉平的故事,總是沉默不語,更可氣的是,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是跑步,吃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