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課后,寶豐就跑到醫務室。
看著醫務室躺著的七八個全身纏著紗布的同學,還有五六十個已經解開紗布,依然在病房休養的同學。
他們都在議論:“你們聽說了嗎?紫巖魔蛇被殺了。”
“真的嗎?這也太大快人心了,真為我們解氣。”
“有聽說是誰殺的嗎?我一定要去拜訪他們。”
“不清楚,聽說是被人秘密殺害的。”
很顯然,他們都是不久前被紫巖魔蛇打進醫院的人。
整整五十個,全軍覆沒。
那邊還在議論:“那邊是不是也到了上神音老師課的學生?怎么只有七八個人受傷了?”
“聽說泰坦神猿被人收拾了。”
“是嗎?這么厲害,泰坦神猿可是四介妖獸啊。”
“泰坦神猿可不止四介妖獸啊,聽說和他們戰斗時,泰坦神猿展現了六介妖獸的實力。”
“什么?”
寶豐在全身都綁著紗布的八個人中轉了一圈。
硬是沒有忍出來那個是王皇,那個是張瑞,
王皇和張瑞也沒有一個人愿意理他,畢竟感覺不光彩。
寶豐連著轉了好幾圈,隨后問:“老大,老大你在哪?”
寶豐剛問完,他的身后,就有一個人回答:“我在你身后,我見你在這里轉悠了半天了,我還以為你不是來找我的呢?”
寶豐趕緊解釋:“老大,不是這樣的,你們長得都一樣,我著實認不出來誰是誰啊。”
王皇冷汗,當然也看不到他的汗:“跟著老大那么久,竟然忍不住老大,該打。”
“我……”
寶豐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王皇:“說吧!你找我有何事?”
寶豐:“大嫂已經結婚了。”
王皇沉默片刻兒:“什么?”
寶豐:“大嫂已經結婚了。”
王皇:“她什么時候結得婚?我怎么不知道?”
“是大嫂親口承認的,連孩子都有了。”
王皇聽到后,突然直起腰,隨后剛綁好的繃帶,出現了一片血紅色。
只好又躺下:“怎么可能,一定是她見我今天丟人了,故意氣你的。”
“一定沒錯,她的孩子我都見了。”
王皇再次直起腰:“什么?”
隨后只好又躺了下來:“她的孩子在哪?你在哪見的她的孩子,難道你不知道普通的孩子是不允許進妖怪學校嗎?”
“大嫂的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她的孩子就是新生葉俊,葉俊和葉平一起過來的,我看八成李慕婉的丈夫就是葉平。”
這次不止王皇,就連旁邊的張瑞和其他同學都吃驚道:“你是不是搞錯了?”
“肯定沒錯,葉俊,葉平都姓葉,李慕婉的孩子是葉俊,這不是明擺著嗎?”
張瑞點點頭:“好像也是。”
王皇:“等我好了。這件事,我一定要問清楚,她這是在欺騙我的感情。”
綁著一身紗布的張瑞說:“也不全是吧!畢竟大嫂一直在拒絕大哥。”
王皇不聽到這個還不氣,一聽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憤怒的抬起腳,就想踹張瑞幾腳,可是他的腿剛移動幾米。
就痛的全身打顫:“我可告訴你,如果不是我身上有傷,我非踹死你不可,我是你大哥,你在幫誰說話呢?”
張瑞小聲說:“本來就是嘛!還不讓說了。”
王皇見張瑞還敢還口,也不管全身是石膏了,他一下子直起腰,站起身,忍著滿身痛,就朝張瑞走去。
“我今天不教訓你一頓,以后我叫你大哥。”
寶豐看著纏著滿身紗布,還能走得這么歡快的王皇,徹底驚呆了。
這種待遇,他又不是沒經歷過。
那是全身都疼啊,這種疼還不是一般的疼,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那種疼。
隨后他不自覺的點點頭:“老大,不愧是老大。”
只見王皇來到張瑞床邊,就朝張瑞踹去。
張瑞被王皇踹了一腳,趕緊求饒:“我錯了,大哥,你就饒了我吧!”
王皇又用拳頭打了一拳。
只見他拳頭的白布馬上就被鮮血染紅了。
張瑞繼續求饒:“大哥,你打我可以,可千萬別跟自己過不去啊。”
張瑞又踹了一腳。
就在他們鬧得正歡時,思雅老師走了過來。
她看到兩人,站在他們身邊。
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并沒有阻止。
王皇感覺身后有人,于是轉過頭,看到是思雅,苦笑道:“思雅老師,你怎么來了?”
思雅柳葉眉微彎:“來了有段時間了,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王皇尷尬的笑笑:“我們這么鬧,您真的不管?”
“我只負責救治,不負責調解,為何要管。”
王皇:“老師您既然這么說,哪我就……”
說著就轉身,正想繼續抬腳踹張瑞,思雅故意咳嗽幾聲。
王皇抬起來的腳,趕緊放下來,他繼續轉頭問:“老師,您不是說不管嗎?”
“我說過我不管,可是……”
“可是什么?”
“老師有一點要提醒你一下,我的藥不能沾血,一沾血就會變成毒藥。”
思雅又看了一眼被鮮血染紅的雙手雙腳,
咋咋舌:“可惜了,按照你目前的情況,你這雙手雙腳算是廢了。”
王皇:“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思雅:“我有這么無聊嗎?”
思雅停頓了片刻兒:“你現在是不是感覺雙手雙腳都疼?”
站在一旁的寶豐好奇的問:“流血了,疼很正常啊。”
思雅點點頭:“疼自然是很正常的。”
她把目光轉向王皇:“麻就有點不正常了。”
思雅轉過身,邊走邊說:“老師的藥理課,張瑞可是得了甲上,王皇你如果不信,可以問問張瑞。”
張瑞突然哭出來了:“大哥,你先回去吧!為了我廢了你的雙手雙腳不值。”
王皇這才停下來問:“老師說得可是真的?”
張瑞點點頭:“麻木,代表神經系統死亡,是很麻煩的事情。”
王皇聽到張瑞肯定的回答后,突然無力的倚在寶豐的身上:“快點把大哥扶到床上,大哥的這雙腳,雙腿算是廢了。”
寶豐,突然哭起來:“大哥,您這雙手雙腳都廢了,豈不是便宜了大嫂和那個小白臉了。”
王皇冷冷道:“你哪里來那么多廢話,快點把我扶到床上,并替我把老師叫過來,替我真心向她道歉,并替我問問她,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
寶豐點點:“好的。”
“還愣在這里干嘛!快點把我扶到床上。”
“是。”
寶豐這才小心翼翼的扶著王皇躺在床上,
然后又去叫思雅老師。
思雅此刻兒正在醫務室,把弄著手里的試管。
見寶豐進來問:“你的那個老大不鬧了?”
“不鬧了,”
寶豐猶豫了片刻兒說:“老大說他知道錯了,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他可不想雙手雙腳都廢了。”
接著就開始哭起來:“這樣豈不太便宜大嫂和小白臉了。”
思雅聽著寶豐的邏輯關系,一頭霧水。
趕緊說:“別哭了,快點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