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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尹青峰師徒上山拜訪

  法初心情很激動。

  見識過陳陽的厲害,無人不驚。

  法初的心情尤其激動。

  他從清風觀出來,騎著一輛共享單車來到紫金山。

  將車子停放在山腳下,法初快速的向山上爬去。

  紫金山的地勢比起陵山好上太多,每天爬山的人都很多。

  而且靠近市區,面向玄武湖,風水極佳,景色宜人。

  然而道觀在野山中,很少會有游客去道觀上香。

  若是論香火,也就與陵山道觀差不多。

  天妃宮與天后宮,稍微好一些。

  這兩座道觀,說它們是道觀,不如說他們是旅游景點。

  一個是明朝傳下來的道觀,一個是清朝傳下來的道觀。

  戰時破敗,盛世重建,來這里的多是小資青年,凹個造型拍個照就走。

  至于燒香,香是什么?

  法初一路在山路上狂奔,走完山路走野路。

  野路也非純粹的野路,也有一些條石。

  條石路太窄,只能供兩人同行,條石與條石之間就是泥土,下雨時道路泥濘,修的極為簡陋。

  快回到道觀時,法初看見一只白狐從路邊冒出來,看向法初的眼神像是帶著一抹譏笑。

  法初哼了一聲,加快速度。

  “師傅!”

  法初走進道觀,大聲喊道,繞到后廂房。

  紫金山道觀名字大氣,道觀卻很小氣。

  陵山道觀好歹還有前后兩個院子,紫金山道觀則就是孤零零的一座大殿,前后穿堂而過,便是一座簡陋瓦房,廚房更是簡單。

  四周也有一個院墻,院墻低矮,用黃泥稻草所砌。

  法初推開房門,床上躺著一個老人,臉色蠟黃,兩眼渾濁。

  老人名為余平舟,靜字輩,道號靜舟。

  “法初啊…”

  “師傅,我見到陵山道觀的玄陽住持了。”

  法初興奮道:“他很厲害,能呼風喚雨!”

  靜舟道:“哪有人能呼風喚雨,你小子又逗我開心。”

  “真的,師傅,不騙你,我親眼看見的,不止我,靜微住持他們,還有今天參加交流會的道友也都看見的。”

  “你沒有看見,茅山三清道院的住持,請神臨凡,那紙人居然還對玄陽住持拜了一拜!”

  靜舟問:“那位住持多大年紀?”

  “我觀他年紀,大約二十左右,應該和我一般大。”

  “這樣年輕的嗎?”靜舟驚訝,旋即感慨道:“道門有望了,道門有望了啊!”

  “法初,你也要潛心修道,不要羨慕人家,人家能有今天的道行,天資固然可貴,但也必然付出了常人所不能想的辛苦。”

  “我知道的,師傅。我不羨慕,我只是開心,玄陽住持那么厲害,他一定能幫你的!”

  “這幾天我就去山上拜訪,請他下山。”

  法初輕輕的握住師傅的手,這雙從小為他遮風避雨的大手,如今卻如枯樹,只有淡淡體溫。

  法初吸了吸鼻子,擠出笑容:“師傅,不會有事的,玄陽住持一定能幫我們。”

  他說的很堅定,像是給師傅信心,又像是給自己信心。

  陵山下。

  一輛出租車停下,尹青峰與蘇天禾從車子里走下來。

  “師傅,他會答應嗎?”蘇天禾望著面前的陵山,問道。

  尹青峰道:“不試試怎么知道?”

  兩人向著上山走去。

  “這里好像在修山路,玄陽住持這么厲害,他怎么會住在這里?”蘇天禾感到很奇怪。

  尹青峰也不太能理解,在他們馬來西亞,道教的信眾群體,占據的比例是非常大的。

  道觀的地位,隱隱壓制著佛教,雖然不是國家最大的信仰,但也數一數二。

  這就導致當地官府對道教的扶持力度很大,道觀的位置也非常好。

  有人喜歡住在鬧市區,有人喜歡住在深郊野外。

  尹青峰認同大隱隱于世的說法,只要有心修道,何處不可?

  況且紅塵多磨礪,與世俗近一些也好。

  尹青峰走到一個工人旁,客氣道:“施主,請問陵山道觀是在這座山上嗎?”

  工人抹了把汗:“就在山頂。”

  “好的,多謝。”

  他們走后,工人們有些好奇。

  還是第一次見道士來道觀,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事情。

  陳陽此刻正在廚房里大口喝水,回到院子里,說道:“抽獎吧。”

  “恭喜宿主,獲得道袍。”

  陳陽一愣,立刻取出道袍,仔細看著介紹。

  除卻道袍,還有荷葉巾。

  道袍:平日可穿,做法可穿,水火不侵,無垢無塵。常以經文加持,可蘊為法器,有震懾妖邪之用。

  荷葉巾則沒有什么能力,就是普普通通一塊方巾。

  陳陽將長青道袍穿在身上,道袍交領寬袖,長及腳腕,雙手展開,袖長隨身,藏有內擺。

  這種樣式的道袍,現在很難見得到。

  現在的道袍大多數都是窄袖,主要也是方便。

  不然揮一揮手,長袖隨之飄飛,連手掌都看不清。

  但這一身道袍,穿在身上輕盈無物,哪怕已經快到五月天,也不覺得悶熱,透氣性十分好。

  陳陽忍不住搓了搓面料,又用鼻子嗅了嗅。

  這是我的衣服,嗅嗅總不會遭雷劈吧?

  “嘿嘿嘿。”

  陳陽不禁笑出聲,這衣服,真是漂亮。

  他將頭發上的荷葉巾撒開,換上新的荷葉巾。

  荷葉巾又叫逍遙巾,有兩種,一種是將頭發全部抱住,后面兩條飄帶。

  一種是陳陽手里的,腦后扎一個揪揪,隨意的扎,兩條飄帶長至后背。

  換上新的荷葉巾,陳陽覺得頭發似乎都輕了許多。

  爸媽都是濃密的烏黑頭發,他也繼承了這一優良基因,導致他的頭發又厚又黑,一頭長發都得好幾斤。

  每次洗頭發都讓他有一種想要把頭發全剃光的沖動。

  道教不強制蓄發,陳陽完全是習慣了。

  都養了這么長,他也舍不得剪。

  “外面好玩嗎?”老黑爬過來,蛇頭擱在石頭桌上,小眼睛眨巴眨巴。

  陳陽道:“我又不是去玩的。”

  老黑道:“我都沒有離開過這座山。”

  陳陽一頭黑線:“你要離開山做什么?是菜不好吃,還是道觀住著不舒服?”

  老黑道:“我就是想出去看看。”

  大灰也道:“我也想出去看看。”

  “別鬧。”

  兩貨憂郁道:“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我的祖祖輩輩都在山上,從來沒有出去過,我想成為我們蛇輩第一條出山的蛇。”

  大灰道:“狼群也從來沒有出去過,我想為狼群爭光。”

  陳陽突然很想把滿漢全席菜譜丟它們面前,或許能打消它們不成熟的念頭。#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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