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人?”
“埋我?”
彪哥指著自己的滿臉橫肉,對著兩邊的兄弟夸張大笑:“聽見沒有,這個搬磚的要埋我?”
“哈哈哈……”
兄弟們跟著笑。
張二三五人輕輕一跳上來了,他指揮道:“老王,你們倆去那邊,把路堵上,別讓他們跑了。”
“老許,老高,你們去挖地。”
“這群癟犢子,我來。”
簡單分配工作后,張二三把鐵鎬一丟,薅住彪哥衣領,直接甩出十幾米。
“哎喲,握……”
草字沒罵出來,就咽了回去,換成了疼痛的哼聲。
其他人還沒有清楚的認知,他們即將要面臨的,是怎樣的結局。
一個個不怕死的沖上來,嘴里大罵著“我甘妮娘”“草”“麻痹”等等經典國罵。
然后,前后不到一分鐘,接近二十個人,全部躺在地上哼哼。
法然看的好激動。
那兩個做雜事的弟子,已經跑過來圍觀了,眼睛里盛放著崇拜的小星星。
他偏著腦袋看著這一幕,喃喃道:“我喝醉了嗎?”
“老張,挖好了。”王進和王山喊道。
“把他們拖過去。”
張二三隨手抓起兩人腳踝,朝著剛挖好的坑洞走過去。
來來回回幾趟,十幾人全被丟了進去。
他們想爬出來,剛探出個腦袋,就被五人一腳踩了回去。
他們總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哥,別啊,我們錯了,別這樣啊。”
“誰還不是父母的心頭寶啊,你們這樣糟蹋我們,我爸媽會很難過的。”
“哥,別動鏟子,有話好說,別填土……嗚”
不愧是黃巾力士,效率高的令人發指。
五分鐘不到,五米見方,接近兩米的大坑,全被填上。
十幾個人,就露出個腦袋,還沾著泥土。
張二三蹲在彪哥面前,手里抓著一塊石頭:“你叫彪哥?”
彪哥哭泣道:“我不是,我不是,你才是哥……”
“挺橫的啊?我都沒明白什么事情呢,一磚頭就砸我腦袋上了,這要換個普通人,不給被你砸死?”
話說完。
“啪!”
張二三一石頭砸下去。
彪哥腦門頓時就淌血了,腦袋暈乎乎的。
陳陽這會兒才走過來,問道:“沒事吧?”
張二三搖頭:“沒什么事情,能處理。”
他們五個人心里也氣的很。
就算是黃巾力士,在天上沒什么地位。
可放在凡間,他們也是正兒八經的神仙啊。
而且我們這么平易近人,居然還遭受無妄之災,人都忍不了,何況神仙呢。
陳陽道:“他們應該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
他蹲下來,問道:“幾位施主,是誰派你們來的?”
彪哥想搖頭,脖子卡住,搖不了,只是一個勁的說:“我就是聽說這邊有人蓋房子,過來看看。”
“那你繼續埋著吧。”
說完起身就走。
彪哥喊道:“小道士,你回來,回來。”
陳陽像是沒聽見。
彪哥喊道:“是云夢觀的人讓我們來的。”
陳陽走回來,對張二三道:“我就說吧,不是來找你們的。”
張二三皺了皺眉,一腳踩在地上,就聽這十幾個家伙,像個被看光的驚慌失措小婦女似的破嗓子大喊大叫,從土里蹦了出來,手舞足蹈的在空中揮舞著。
然后紛紛砸在地上,嘭嘭嘭的,聽著都疼。
張二三拎起彪哥,就像是拎小雞崽子:“帶路。”
彪哥茫然了:“帶什么路?”
“云夢觀。”
“哦哦,我帶路。”
陳陽道:“我也去吧。”
臨走時,陳陽想喊彭強一起,結果就看見這胖子正躺在地上玩噴泉了。
陳陽一頭黑線,他到底喝了多少井水?
一行人離開了,法然跑到靜通真人身旁:“師傅,他們會不會出事?”
“不會的。”
那兩個弟子也跑過來:“師傅,他們真的是建筑工人嗎?”
靜通笑道:“興許是愛好吧。”
一行人下了山,在路邊攔了六輛出租車,一個人領著三個。
六個人剛好把人全部領完。
與此同時,云夢觀。
道揚正在后場練拳,道遠坐在地上道:“還是師傅有妙招,都不用我們親自出馬,直接就給他們團滅了。”
道揚一套拳法打完,笑道:“別管陵山道觀名氣多大,也就是個年輕人,跟師傅比,還是太嫩。”
“嘭!”
正說著話呢,一聲巨響突然從道觀大門外響起。
“什么聲音?”
“地震了?”
兩人愣了一下,趕忙向著大門跑去。
云夢觀的香客不多,雖然地段好,可每天也就二三十個香客。
他們跑到門口,就看見道觀的兩扇大木頭門,安安靜靜躺在地上。
十幾個青皮混子,雙手交叉在襠部,低著頭站在門口,像一只可憐又無助的小雞崽。
再看他們后面,看見陳陽時,兩人眉毛頓時揚了起來。
“陳玄陽,你什么意思?”
“這里是云夢觀,你跑來這里撒野?”
道遠大聲喊道。
道揚也很不善道:“玄陽住持,我要一個解釋。”
陳陽指著彪哥一群人:“你們手段夠毒的,知道鬼谷洞在蓋道觀,就喊了一群地痞流氓跑來鬧事。跟我要解釋?我還沒找你們要解釋呢。”
道揚蹙眉不說話了。
道遠叫囂道:“你說什么東西?什么地痞流氓?我認識他們嗎?別在這亂說話潑臟水,小心我找律師告你!”
這時,道觀其他的弟子也都圍觀來。
知夢也出現了。
他走過來,裝模作樣的詢問了緣由后,說道:“玄陽住持,我昨天已經說了,我希望和你做朋友。如果你不想和我做朋友,沒關系,我當自己是高攀了。但你今天用這種方式,來我道觀鬧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還是仗著你陵山道觀名氣大,就能欺負我?”
陳陽差點被他的無恥逗笑了。
人的臉皮要多厚,才能說出這種話?
陳陽走上去,拍拍彪哥肩膀:“施主,請問是誰請你們去鬼谷洞鬧事的?”
彪哥忽然一改先前的話,大聲道:“沒人讓我去,是我自己去的。”
陳陽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旁有一團火焰似乎在燃燒。
接著就看見,彪哥從地上升起來了。
張二三提著他的衣領,把他舉到半空,殺氣騰騰道:“再說一遍。”
“我,我…是云夢觀,是那個老頭讓我去的,他給我了兩萬塊錢,轉賬記錄和通話記錄都在呢,我全套都留著呢。”彪哥又哭了。
他本來想裝一回忠心,心想這么做,知夢肯定會給自己加錢。
誰料,這建筑工人如此生猛!
不是我軍抵不住,只是敵人太兇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