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暫時沒去管聞紫元。
但這件事情他記住了。
哪怕顧家覺得一個億就是喂了狗,不管了,他也得記著。
今天聞紫元能打著自己旗號去騙顧家,明天指不定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他看看啃著黃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的一臉開心的劉元基。
忽然覺得這和尚順眼多了。
純狐雙懷有身孕,陳陽不好讓她住柴房。
而且她是女人。
柴房現在住的都是什么人?
陳詠,嚴浩,現在還多了個劉元基。
看張遠橋心疼的樣子,這兩天他大概也要住下來。
安排好住宿,陳陽難得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吃完晚飯,陳陽領著大灰和老黑出去了。
嚴浩和陳詠跟在后面。
“陽陽,那個女人真的是妖精啊?”陳詠害怕的說道。
“跟你沒關系。”
“我怕啊。”
“她不咬人,你怕什么?”
“可她是妖精啊。”
“有事沒事?水缸的水還有沒有了?你是不是該去挑水了?”
“我…去挑水。”陳詠臉一跨,垂著頭回去了。
嚴浩又湊了過來:“道長,那位小姐,真的是妖精嗎?”
陳陽嗯了一聲。
嚴浩道:“今天看見的人不少,而且我見有不少小主播都拍下來了。剛剛我上網看了一下,已經有點熱度。按照我的經驗,最多兩天,這件事情會被頂上熱搜。這事情,鬧得有點大啊。”
陳陽眉心緊擰。
他說的,陳陽都知道。
可是知道也沒辦法。
“我倒是有個主意。”嚴浩忽然說道。
“什么主意?”
嚴浩笑瞇瞇道:“我不是導演嗎?”
陳陽愣了下,旋即道:“麻煩了。”
“不麻煩,動動手指的事情。就是以后再有這種事情,道長你能不能帶著我?”
“什么事情?”
“就是今天這樣的,鬼啊,妖精啊什么的。說真的,我要不是舍不得家里人,我真有做道士的沖動。在這待了兩周,新世界的大門都打開了。”
嚴浩很激動,意氣風發的好似年輕了二十多歲。
“而且我是導演,我有名氣,就算被人不小心看見了,我還能幫你打個掩護,道長你覺得怎么樣?”
好像還不錯呢。
陳陽思忖了幾秒鐘,說道:“有機會再看吧。”
“行!”
嚴浩當他是認可了。
轉身走進人群,去找那幾個主播聊天去了。
不一會兒,就弄到了幾張純狐雙變身的照片。
嚴浩這個名字還是很管用的。
他編輯了一段文字,配上純狐雙變身的照片發了出去。
只不過,照片上的純狐雙,臉部被打碼了。
“新電影《???》籌備中,女主角定妝照一張,先睹為快。”
沒一會兒,就有許多條評論。
“???這是電影的新名字?這特么什么鬼?”
“定妝照還打碼?嚴導你是在島國取經的?”
“盲猜《???》名為《一本道》。”
天色暗了下來,這片空地上的人,議論聲就沒停過。
劉元基從道觀邊上繞過來,陳陽看見他懷里揣著一堆水果,眼神都快把他切片了。
“我跟你說的兩個消息,你就說值多少錢吧。”
劉元基一屁股坐在邊上,靠著陳陽屁股下的太師椅說道。
陳陽道:“你要多少錢?”
這兩條消息,他不說,陳陽的確不會知道。
雖說他的消息也沒多少實質性的內容。
但至少,他從中獲取到了一些信息,從而有了一個正確的方向。
比如,他現在就覺得,這事情是南崖真人干的。
劉元基道:“你要我開口,那肯定是一千萬。不談今天的事情,就說聞紫元,他從顧家拿了一個多億。你找他要錢,他至少跟你五五分吧?你找玄真跟你一起去,別說五五,三七都行!”
“玄真再狠點,先把他一條腿敲斷,八二都沒問題。”
陳陽搖頭:“這種錢我不要,師兄也不會要的。”
劉元基嗤笑:“我真瞧不起你們這種人,假正經什么呢?這錢你拿著怎么了?我跟你說實話,你別看聞紫元做的過分,要換成我,沒個十億八億,我都不會走。”
“而且這事就是顧家有錯在先。說好了離開獨龍村就給聞紫元一千萬,但是沒給。這算違約吧?聞紫元要個違約金,很正常的事情。”
“他顧家要是占著理,你還覺得聞紫元能這么輕松的把錢給拿了?”
陳陽搖頭:“換個話題,別跟我提他,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劉元基愣了下:“揍我干什么?你有病吧?”
“我現在心情很好,你提他,我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我手就癢,手癢了,就想揍人。誰讓我心情不好,我就揍誰。”
“我曰…你特么什么鬼邏輯?”
劉元基一口咬掉大半個蘋果,說道:“五百萬,最少你得給我五百萬。”
“我沒那么多錢。”
“那就分期給我!”
“行,一期一千塊。你懷里這堆水果,加上你之前吃的黃瓜,差不多價值兩三萬。我算你兩萬塊吧,就抵掉二十期了,兩年之后我繼續再給你。”
“陳玄陽!”劉元基拍著自己的胸:“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痛嗎?”
“我是怎么知道聞紫元的事情?我為了知道這些信息,我差點死在顧家你知不知道?我從港島回來,第一時間去找聞紫元……”
陳陽打斷他:“你去找聞紫元干什么?”
劉元基大義凜然道:“因為我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我為你感到不值!我要為你討一個公道!”
“呵呵。”
“可你知道聞紫元怎么對我的嗎?他把我打了一頓!我差一點就沒能從那活著出來!”
“現在我來了,冒著多么大的風險,告訴你這個事情。你居然連這點錢都不愿意給我。”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我就問你,痛嗎?”
陳陽挪開眼睛,不去看他這張假的不能再假的表情:“給你十萬。”
“四百萬!”
“十萬。”
“三百萬!”
“十萬。”
“五十萬吧。”劉元基嘆了口氣:“真的,別再壓價了,我這雙腿要植入鋼板,一塊鋼板二十萬,兩塊四十萬,剩下十萬都不知道夠不夠我后期康復。”
陳陽道:“我把你腿治好,是不是一分錢都不要了?”
“腿是腿,錢是錢,別扯一起,就五十萬吧,我卡號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