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走到床邊,直接說道:“我想加入省道協。”
幾人看著他,沒什么意外。
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
道協已經開始對冊封陳陽為真人開始走流程。
云霄道:“我沒意見。”
金圓道:“我也沒意見。”
陳陽看向明一。
就看他了。
省道協三個會長,兩個都答應,還差一個。
明一道:“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去一趟道協總部,把文件簽一下。”
“好。”陳陽道:“我今天就有時間,師叔你安排一下。”
明一笑道:“行。”
這種事情沒必要攔阻。
年輕是年輕,但有資格。
上面都開始走流程了,他們也得幫一把。
但有些東西,他們就幫不上了。
明一道:“不出意外,國家道協會提名你冊封真人,你現在能確定的舉薦人數,有哪些?”
陳陽道:“非得走國家提名這條路嗎?我覺得地方性提名其實也可以。”
云霄道:“廢話,地方性提名跟國家提名能一樣嗎?關鍵時候你別犯糊涂。”
陳陽道:“我問了馮會長,好像沒什么區別。”
“區別大了!”云霄道:“不說什么撥款,就是每年的資源分配就不一樣。你一個地方性的真人,想要資源,也只能等地方分配。國家道協分配的資源,你一點都拿不到。”
“什么資源?”
“修……”
“咳咳。”明一輕咳一聲。
云霄看了眼聚精會神在聽的蔣小明,話鋒一轉:“你能不能冊封還不一定,等你冊封了再說。反正你有的選擇,就不要選地方性提名,這兩個不能比。”
“哦。”陳陽道:“那我現在能確定的,也不多。乾元觀,靈威觀,玄妙觀,紫金山道觀,鬼谷洞,白云觀……好像就沒了。”
差的有點多。
努力努力,武當山那邊不是什么問題。
茅山三宮五觀,加起來八個,他還有七個可以努力一下。
還有三清山……
明一道:“永樂宮、重陽宮是全真道祖庭,等提名確定了,你去一趟,別嫌麻煩。”
陳陽問:“去那里干什么?”
明一道:“還能干什么?拉票。”
拉票……
陳陽有點無語,這種事情,還得靠自己拉票。
而且,這兩家道觀他一點也不熟。
陳陽道:“師叔,你要不然替我引薦一下?”
明一道:“用不著我出面,這兩家道觀和白云觀都是全真道祖庭,你師叔跟他們熟。”
“除了這兩座道觀外,天師府你得去,閣皂山你得去,天臺山桐柏宮你得去,西山萬壽宮……”
明一一口氣說了十幾個道觀,全是各派的祖庭,陳陽聽的頭大。
“這些道觀你都得去一趟,能拿定一座,至少能得到三五個真人的舉薦”
“別怕麻煩,真人冊封從來不是簡單的事情,人家跟你不熟悉,憑什么舉薦你,不舉薦別人?”
“一座道觀只有一個舉薦的名額,道協不是提名你一個人,你不去,別人就去了。”
“我會去的。”陳陽點點頭,感到壓力山大。
如果他沒有記錯,大部分同門對自己的印象都稱不上好。
以前道觀一波接一波的上熱搜時,有人站出來說他嘩眾取寵,滿腦子都是錢。
屠龍之后,倒是收了一波好感。
但上次在天師府鬧了一次,好不容易積累的一點好感又敗光了。
這一次想要拉攏二十個真人,沒這么容易。
何況還有競爭對手。
“這一次提名的,有哪些真人?”陳陽問道。
明一道:“你上道協官網看一下,上面有。”
“好的。”
“我去看看月林他們。”
走出病房,劉元基毫無形象的坐在門旁地上。
新換的衣服上有一個清晰的腳印,頭上身上沾著泥土。
“我去看月林,你去不去?”
“你們家宗師真不要臉,以大欺小,我們佛門的師都沒這么不要臉。”
劉元基站起來,恨恨道。
陳陽道:“自己背后說人壞話,怪得了誰?”
“誰說他壞話了,我有一說一,那就是事實,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還怪我?這種心境怎么成的大宗師?不會是靠關系上位的吧?”
“你小點聲,呂宗師不知道走沒走。”
劉元基立刻閉嘴,東張西望。
打不過人家,現在連壞話都不能說,真憋屈。
來到病房外,陳陽透著門中間的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輕輕敲門走進去。
月林三人狀態很好。
見陳陽來了,三人急忙下床:“謝謝。”
陳陽受了這一禮:“應該的。”
劉元基道:“還有我呢。”
三人又對他感謝:“謝謝劉兄。”
陳陽道:“你們坐,我有點事情跟你們說。”
“有沒有想過,出院以后做什么?”
三人茫然了。
出院以后……
除了道士,他們還能做什么?
“繼續修道。”月林說。
陳陽道:“道觀還是那座道觀,但上真觀只剩下你們三個人了。是繼續維持道觀的香火,還是怎么辦,你們有想過嗎?”
月林道:“只要我還活著,上真觀香火就不會熄。”
陳陽道:“有沒有考慮過,換一個歸屬?”
“我生是上真觀的弟子,死也是上真觀的弟子。”
月林略有些不悅:“玄陽住持,這種話請你以后不要再說。”
陳陽道:“可能是我說的不夠清楚,我的意思是,讓上真觀歸屬陵山道觀。”
“玄陽住持!”
月林聲音一下子高了幾度。
“我很感激你為師傅師叔們報仇,但這種話,請你不要再說了!”
“師門長輩,尸骨未寒,你讓我上真觀改名換姓,說出這種話之前,你就不覺得良心痛嗎?”
劉元基這次很會看臉色,站在窗戶邊向下看,醫院的小護士真漂亮。
都說江南水鄉美女多,一點都沒錯。
這道士也是瘋了,居然跑過來要收攏人家道觀,還說自己不會說話,我看你才不會說話。
也就欺負人家打不過你。
人要能打得過你,你現在也得從窗戶飛出去。
“三位。”
陳陽臉色嚴肅,說道:“你們曲解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