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用?”
“我又不是不還他錢,先欠著不行嗎?”
解守郡搖搖頭,不說了。
反正這事情不能他一個人受。
手機忽然響起,解守郡出門走遠了接起電話。
龐松泉的歌聲太大了,還特別的具有穿透力。
唱個歌而已,居然還用真氣,簡直有毛病。
“你們過來干什么?”
解守郡聽對面的人說話,皺眉道:“這是江南的事情,跟你們沒關系。”
“你們愿意來就來,別指望我招待你們……明天見面再說。”
掛掉電話,解守郡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這是自己這幾天第幾次嘆氣了。
剛剛的電話是外省的真人打來的。
要跟他們見個面,聊陳陽的事情。
“嘭!”
突然,一聲巨響從左邊走廊盡頭響起。
那是洗手間的方向。
他看去,就見到一個男人從廁所飛了出來,砸在走廊墻上,一點一點的滑在地上。
接著,方青染走出來,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男人,抬起腳,對著男人就是一陣猛踩。
踩的男人慘叫連連,頭破血流。
沒一會兒就吸引了不少人出來圍觀。
“王老板!”
一個中年人看見被打的男人,大驚失色,急忙沖進去,伸手就去抓方青染,卻抓了個空。
“臭表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今天別想走了!”
男人回頭喊道:“把他帶進包廂!”
立刻有兩個年輕人跑過來,就要抓方青染。
依舊沒抓住。
方青染皺眉道:“別多管閑事。”
解守郡沒上去,轉身回到包廂喊道:“趕緊出來,方青染被打了。”
龐松泉放下話筒,有點不信:“這里有人打的過他?”
陳無我走來道:“誰膽子這么大?”
他們走出來,看著走廊上的場面,問道:“那幾個人是誰?仙門的?”
解守郡道:“就是普通人。”
正說話時,方青染已經將后來的幾個人全撂倒了。
然后抬腳繼續踩第一個男人。
服務員想上去,但見了方青染的手段,根本不敢上。
只能通知經理。
經理來了后,第一時間報警,然后趕緊上去道:“女士,您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死不了,我有分寸。”
方青染繼續踩。
經理不斷的抹著汗,心想你特么有個屁的分寸啊,人都半死不活了。
方青染就一直踹,沒見停的。
旁邊幾個被撂倒的想站起來,方青染過去一腳給人踹翻,回來繼續踹第一個。
大家剛開始看的還挺過癮,再看就沒意思了。
得旗鼓相當才行,總一個勁的虐菜有什么意思?
圍觀的人都走了,走廊里就方青染和這幾個人,還有包廂門口的解守郡三人。
在服務員千呼萬喚之下,警察們終于來了。
看見警察,陳無我忽然眼睛一亮:“你說我要是被抓進去,這錢是不是就不用還了?”
解守郡:“……”
龐松泉很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鐘,點頭道:“好主意。”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當著警察的面,沖過去狠狠的踩著幾人腦袋。
解守郡默默拿出手機,撥通97號的電話:“方青染他們出了點事情,幫忙撈下人。”
他根本不用問方青染,就能知道,絕對是那個男人做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以方青染的性格,絕對不可能主動打人。
“我說了,該你們的你們躲不掉。”
解守郡看著他們被警察叔叔帶走時的滿臉微笑,很期待他們晚上出來時的失落。
“我要投訴他們,我要投訴他們!”
被打的男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大吼道。
身為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能容忍被一個女人如此毆打,還是當眾羞辱!
臉皮還要不要了!
他剛吼完,陳無我突然掙脫警察,沖過去飛起一腳,把男人直接踹飛。
然后自己走回來伸出雙手:“抱歉,沒控制住,來,銬我。”
警察:“……”
解守郡跟著去了警局,在門口地上盤膝坐著。
大約晚上九點鐘時,三個人走了出來。
解守郡看出他們眼中的失落。
“沒事了?”他明知故問。
陳無我道:“97號出面了,那幾個男人真的慫,他們就是堅持一下也好。還是打的不夠狠。”
解守郡看著方青染:“那人怎么招惹你了?”
方青染道:“他摸我屁股。”
那男人第一次看見穿著道服的女人。
關鍵這女人還這么漂亮,道服都遮不住她的玲瓏有致。
一時間沒忍住就摸上去了,順便問了一下價格。
結果就被暴打了。
這人也是作死。
解守郡道:“明天有人請客吃飯,走吧,回去早點休息。”
三人都沒什么興質。
現在就是山珍海味擺在面前,他們也吃不下。
方青染動手,一方面是有教訓的意思,另一方面也和陳無我兩人有相同的想法。
被抓進去,這屬于不可抗力因素。
不是他們不還錢,而是現實情況讓他們沒辦法還錢。
夢想很美好,現實太骨感。
他們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除非他們真能不顧身份,毫無理由的隨便在街上抓一個人過來暴打。
那就是軍部出面都不好使。
不過他們不會這么做,風險太大了。
回到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
解守郡帶著他們去對方定好的地方。
龐松泉問:“見誰?”
解守郡道:“浙省的馬云龍。”
陳無我問:“他們過來干什么?”
解守郡搖搖頭。
這幾個人都是不怎么愿意動腦子的人,他也懶得動腦子,但這種事情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對方過來的原因。
反正一會兒就見面了,他懶得詳細說。
他現在就希望這群人能讓陳無我三人趕緊醒悟過來。
別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來到餐廳。
馬云龍一方來了三個人,他們四個人。
陳無我掃過三人,笑容很欠:“聽說你上次差點死在衡山?真巧,我剛從衡山出來,那里面的妖見了我都繞路走。”
馬云龍無視他:“坐吧。”
一行人坐下沙發,服務員泡上茶水就離開。
馬云龍道:“陳玄陽的事情,你們趕緊解決,這把火趕緊滅掉,要是燒到我們身上,你們以后沒好果子吃。”
陳無我火氣蹭一下上來:“你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事情還輪到你來指揮了?”
“坐下!”解守郡擰眉低喝一聲,而后看向馬云龍:“你有話好好說,別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
馬云龍道:“行,那我就好好說。”
“陳玄陽脾氣不好,敢鬧。舉薦大會上,張天師三人針對他,沒能成功,反而被道協處罰。”
“玉成子跟他針對,被他殺了。”
“反正這人你們搞不定,別想從他身上占便宜。”
“現在及時收手,把拿的錢還回去,沒必要因為這點錢得罪人家。”
“你們要是不給,回頭他繼續鬧,你們來年的補貼也拿不到。”
“其實我這趟沒必要來。”
“你們如果真鐵了心不給,道協也會讓你們給。這錢是道協要給陳玄陽的,陳玄陽知道錢在你們這,但他不找你們要,他就找道協要,你說道協會怎么辦?”
三人聞言都沉默了。
這些道理他們當然懂。
要不然這次也不會過來。
可是到了手里的錢,他們這不想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