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973章 天目湖,雙雙登場

  上真觀有幾名游客,上香時被幾頭野獸攻擊,受了一點傷,并不嚴重。

  不過好消息是,那幾頭野獸傷人后,想跑,立刻就被其它野獸按住了。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些野獸都是穹山的,狼王臨走前有吩咐,不應該發生這樣的情況。

  可偏偏就是發生了。

  他找到狼王,把事情和他說了。

  狼王沉吟少許,說道:“我回去看看。”

  “我陪你去。”

  他們來到上真觀,道觀已經被強行關閉。

  發生野獸傷人這種惡劣的事情,當地負責人不可能讓上真觀繼續開下去。

  這種意外,也是陳陽沒有想到過的。

  眼看上真觀熱熱鬧鬧,游客越來越多,信仰也越來越多。

  結果竟然發生這種令人糟心的事情。

  若是處理不好,上真觀短時間內都不可能繼續開觀了。

  他們在上真觀看見了傷人的幾頭野獸。

  這是三只狐貍,體型遠比一般的狐貍要大,明顯是精怪。

  狐貍眼睛里恐懼。

  陳陽站在一旁,狼王冷著臉,問道:“你們從哪里來?”

  “山…山中。”

  “啪!”

  狼王一腳踩住它,問道:“山里?當我是傻子?”

  山里的精怪有多少,他最清楚。

  這三只狐貍,絕不是穹山的。

  但陳陽不知道,狐貍是故意說給陳陽聽的。

  “說,或者死。”狼王不給它們第三個選項。

  “狼王。”陳陽走過來。

  狼王道:“真人,它們絕不是我穹山的!”

  “我清楚。”陳陽點頭:“應該是有人故意讓它們過來搗亂。”

  他相信狼王,既然不是來自穹山,那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顯然意見。

  “說吧,誰讓你們過來的。說了,我放你們回去。”陳陽說道。

  “不可!”狼王道:“來我穹山搗亂,擾亂穹山秩序,該殺!”

  狐貍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陳陽笑瞇瞇道:“別害怕,我說了放你們走,就不會傷你們。但前提是,你們得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過來的。”

  “我不知道。”狐貍害怕道:“那位上仙沒有露面,他只要我們來這里做事,并應諾會給我們一些機緣。”

  陳陽點點頭:“放它們走吧。”

  “真人!”

  “讓他們走。”

  狼王嗯了一聲,松開腳:“滾!”

  “謝謝真人,謝謝真人。”

  三只狐貍爬起來就跑。

  狼王問:“真人為何讓它們離開?”

  陳陽道:“剛開了靈智的精怪,能用多少心思?它們是被利用的,殺了它們也無濟于事。”

  那個幕后指使的家伙,很謹慎。

  從狐貍口中是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的。

  雖然狐貍傷人并不嚴重,但對方要的,就是這么一件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最遲今晚,這件事情會被爆出去。

  然后他宣傳上真觀的所有計劃,都會泡湯。

  當然,這只是一件小事,并不會對上真觀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但短時間內,上真觀難以重新開觀。

  想要找到那個人,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他現在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情,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因為自己太過出風頭?

  還是想阻止自己獲取信仰?

  若是前者,陳陽不在乎。

  若是后者,那就不得不在乎。

  能夠猜到真正的原因,說明,對方對自己極為了解。

  但如果只是用這種簡陋的手段,就自以為能阻止自己獲取信仰,未免太天真。

  他若要信仰,有的是手段。

  現在,采取的只是較為溫和的方式。

  “回吧。”

  韓木林聽著弟子匯報的信息,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

  上真觀,關門了。

  在他刻意的安排下,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有關上真觀野獸傷人的消息。

  很多山區,都有動物傷害游客的新聞。

  這種情況并不少見。

  只不過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被大規模的引導,讓所有人都知道。

  網絡是一把雙刃劍,可以讓陳陽短時間獲取信仰屠龍,也可以在更短的時間,毀掉一個人的一切。

  上真觀的事情,在網絡上被持續爆炒。

  但野獸傷人,歸結到底,沒有什么能夠讓人特別義憤填膺的點。

  又不是明星出軌這樣可以激發人好奇心的倫理事,也不是人前顯圣那種讓人覺得世界好神奇的事情。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熱度就已經降下來了。

  陳陽也通過網絡這一塊,查到了幕后的人。

  韓木林。

  這個結果,讓他感到很意外。

  他是真沒想到,會是韓木林。

  也弄不清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個當口,不好好的準備第二場比試。

  竟然還有時間搞這種事情,莫不是閑的蛋疼?

  但不管他為什么這么做,事情已經發生,上真觀被迫關觀。

  這事情,他記住了。

  “本來還想給你們一個痛快,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一點面子不給了。”

  眨眼,便是第二天。

  明天,南山竹海道場,第二場比試,就將開始。

  而這一天,陳陽終于將右臂第一條筋脈,徹底打通。

  驚鴻劍法,也終于可以施展。

  也是這一天。

  江南各方勢力,提前前往南山竹海。

  南山竹海位處天目湖,從今天開始,景區關閉,禁止游客進入。

  各路人士前來,露宿道場下方的酒店。

  這所有一切的消費,都是由武協承擔。

  截止傍晚時分,韓木林得知,已經有超過三萬人前來。

  這份人數,并不多。

  此次龍虎山與九峰禪寺比試,有數十萬修士,前往龍虎山,氣勢非凡。

  西山萬壽宮與天寧寺比試,有十多萬修士前往觀戰。

  常道觀與蜀都孔廟比試,吸引十多萬修士。

  齊云山太素宮,與九華山佛門互下戰書,已有數十萬人向那邊趕去。

  相比之下,江南的道場分配,第一場的總人數只有不到一萬人,簡直就是少的可憐。

  就算是第二場,也只有區區幾萬人。

  如果不是陳陽的表現足夠耀眼,江南道門,早已泯然眾人矣,連一絲浪花都擊不出。

  即使他表現的足夠耀眼,相比其他動輒十多萬,數十萬的關注。

  陳陽的表現,也完全沒能夠得到他這份表現所應該相匹配的熱度與高度。

  每一次的道場分配,對四家而言,都是至關重要。

  同樣,這種盛事,也將有一批修士,踩著對方的身體,拔眾而出。

  “玄陽,我們什么時候出發?”陳無我走過來問道。

  “你們先去。”

  “你不去?”

  “不用管我。”陳陽道:“你們和會長他們一起去,別掉隊。”

  “行,知道了。”

  他也不問陳陽為什么不和他們一起。

  下午的時候,道場幾千人,一下子就走光了。

  明天就是第二場了,而且還是陳陽的。

  他們和陳陽,差不多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不管陳陽輸贏,他們都得過去。

  反正也就是一天的事情。

  人都走光后,陳陽也不著急,一直在道觀待到天黑。

  手機的鬧鐘將他從修煉中吵醒,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

  他簡單收拾一下,把骨劍綁在身后,拂塵系在腰上,向著山下去。

  “住持,你又出去啊?”

  山路兩邊的動物見到陳陽,隨口詢問。

  “是啊,出去辦點事情。”

  一路下了山,附近的黑車也少了很多。

  他沒有打車,而是先來到陵山湖。

  走上湖面,陳陽心念一動,鎮運石碑便是浮出湖面。

  他將石碑收入袖中,轉身向著岸邊走去。

  臨時拿走一兩天,問題不大。

  武協,此刻已經全部抵達南山竹海。

  二樓的茶房里,韓木林問:“他們到底什么時候過來?”

  坐在一旁的,正是武協另一個會長,盧楷。

  他道:“別著急,明天之前,一定會來的。”

  “怎么能不著急?明天就要開始了,萬一陳玄陽先到了,他們還沒到,怎么辦?”

  “拿了好處,還跟我玩這一套,他們是什么東西?在我面前擺架子?”

  韓木林心底氣憤不已。

  盧楷無奈一笑:“現在我們有求于他們,就別糾結這些了,放心吧,他們一定會來的。擺架子,讓他們擺就是了,贏下道場才是重點。”

  隨后轉移話題,問道:“你準備的如何,明天,準備先派誰上?”

  韓木林道:“先派辟谷的上去探一探。”

  “嗯。”盧楷道:“如果他們派出的辟谷弟子一般,前面四場,就直接拿下來。”

  先拿下四場,下面就保險很多。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天亮了。

  天目湖旁,南山竹海道場,居高臨下,籠罩在霧氣之中,遠遠望去,如同處在一片云海之中,好似人間仙境,格外縹緲。

  武協所定的地點,就在天目湖南側,四周都是翠綠的竹子,環繞出一片空曠之地。

  此刻,不過八點鐘。

  這里,已經有著數千人。

  并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匯聚。

  好在這片地方空曠,即使數萬人,也能容納,且不會顯得擁擠。

  酒店里。

  陳無我幾人有點著急了。

  “他怎么還沒來?”

  “是不是迷路了?”

  玄成道:“我給他打個電話。”

  已經一整夜了,陳陽就像是突然失蹤了似的,

  他立刻撥通陳陽的電話。

  電話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你在哪?”

  “快到了。”

  “快到了???”

  玄成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你特么不會是剛下山吧?

  玄成問:“你知道十點鐘正式開始吧?”

  “知道啊。”

  “十點鐘,你能不能趕到?”

  “放心吧,不會遲的。”

  有他這句話,玄成才松了口氣。

  掛斷電話,玄成道:“他還在路上,十點鐘準時到,我們先去吧。”

  九點鐘。

  陳無我等人,全部抵達此處。

  參與這次比試的十個人,除了陳陽之外,全部到齊。

  老黑和大灰,格外的顯眼,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陳玄陽沒來?”

  “可能是想壓軸出現吧。”

  四周不少人,都在尋找陳陽的身影,卻完全沒能找到他的存在。

  明一等人已經知道陳陽還在路上。

  這種大事,他們一點也不擔心陳陽會出現遲到這種低級的錯誤。

  武協那邊,韓木林等人有點摸不清陳陽的路數。

  “他們來了嗎?”韓木林不時地看著時間,已經九點半,卻還沒見到一個人影。

  就好像和陳陽商量好了似的,陳陽不來,他們也不來。

  盧楷道:“快了,快了。”

  他心里也有點不舒服。

  擺架子可以,但已經快到約定的時間,卻還連個人影都沒有,這就有點過分了。

  九點五十分。

  距離第二場比試開始,還有十分鐘。

  人群中忽然響起一聲輕呼。

  “那是什么?”

  眾人紛紛尋聲看過去。

  一個人影,從上方數十米高的山峰上一躍而下。

  此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像極了電影中的武林高手。

  眼看落地速度極快,卻是腳尖一點翠竹,已經落下的身體,憑空再起數米。

  這般連連點動,他就像是行走在平地上,姿態寫意,輕描淡寫的便是穩穩落入竹林之中。

  眾人目光隨他而動,當他落地之后,人群安靜了幾秒,旋即人群中發出一聲聲驚嘆。

  數十米高,直接跳下。

  憑借著這份對身體的掌控,極其輕松的落地,在場之中,沒幾人能夠做得到。

  “這就是筑基武修的實力?”

  “嘩眾取寵。”

  “誰會閑的沒事跑那么高跳下來?這不是有病么。”

  “這人是誰?”

  “看模樣很年輕,卻是已經踏入筑基,武協這樣的天才不算多。”

  眾人討論了一大堆,卻是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落地后,便是朝著韓木林走去。

  走著走著忽然停下,望著面前的一塊巨大青石,至少也有數千斤之重。

  他淡淡一笑,突的加速兩步,一躍高空,腳掌猛的踩在了青石上,而后借力向前飛出十多米落地。

  正當眾人疑惑他是不是閑得慌的時候。

  “咔!”

  一個清脆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從竹林之中響起。

  這數萬人,耳力皆不俗,這般動靜,輕易便是捕捉到。

  而后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那塊青石。

  有人仿佛猜到了什么,瞳孔一點一點的收縮。

  下一秒。

  男人腳踩青石的地方,出現了一點裂縫。

  這裂縫,由點及面,短短一瞬,就遍布了整塊巨大的青石,像一張密集而巨大的蜘蛛網。

  而后,“轟”的一聲,破碎。

  化作一塊塊碎石,攤在地上。

  場面一度很安靜。

  截止此刻,來這里的人數量,已經達到了五萬之多。

  而這五萬多人,有許多,都是周邊市區的一些商賈家族。

  他們與葉秋舫的家庭情況差不多,接觸過的修士,辟谷居多。

  更多的,則是連辟谷都沒有踏入的半吊子修士。

  雖然也見過不少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場面。

  但全然比不上今日所見。

  一腳之下,數千斤的巨石粉碎。

  他那一腳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韓木林與盧楷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對于他們故意遲來,也沒了那么多的不滿。

  就他這出場的氣勢,便已經將道門壓下去。

  “哈哈哈,韓會長,盧會長,吳某來遲了,抱歉!”

  一聲大笑,忽然從竹林之中響起。

  被男人一腳踩碎巨石,尚且處在震撼中的眾人,抬頭望去。

  便是看見了令他們瞪大雙眼的一幕。

  一個男人,從竹林深處疾馳而來。

  他就像一尊不可抵擋的泰坦,沒有技巧,橫沖直撞,從竹林的最深處,一路撞來。

  所過之處,綠竹粉碎,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地溝壑,觸目驚心。

  擋在他面前的一切障礙,不論是巨石,還是成長十多年的粗壯毛竹,都被他無情碾壓,最后化作廢墟。

  男人從竹林中走出,放慢了腳步,而他身后,則是一片廢墟。

  眾人剛剛靜下來的情緒,此刻又隨著他的出現,再一次的被調了起來。

  心臟都快有些難以承受這般負荷,從而跳動的有些急促。

  “好,好強大的身體。”

  “這就是筑基的武修嗎?”

  “難怪都說,武修一旦踏入筑基,便是天地之差。”

  “陳玄陽可以輕松擊潰秦秋,但面對此人,恐怕連一擊之力都沒有吧?”

  昆山蘇家的蘇浩然,眼放精光,他仿佛已經看見,今日陵山道場被武協吊打的場面。

  而且,這才只是武協的兩個筑基。

  今日,可是有六位筑基啊!

  “呵呵,看來我來的還不算晚。”

  又一個聲音,從上空響起。

  就見一人,飄然從高空落下,手中持劍,一劍輕揚。

  頓時,竹林之中狂風卷集,一片片竹葉在風中匯聚,形成一個陰陽太極圖,托住了男人的身體,緩緩的落下。

  這般出塵之感,好似劍仙臨凡。

  “是浙省太極門的陳無極!”

  有人認出此人。

  “據說他是陳家溝太極宗師的嫡系傳人。”

  “陳無極,竟然是陳無極,前幾天,浙省的武協與儒教交手,就是這位陳無極,以一手太極劍,連勝兩人,最終拿下一座道場。”

  “想不到啊,武協竟然將他請來了,看來,今日武協是勢在必得!”

  “另外那兩人也不一般,那位肉身橫練,可破一切,若是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孟村八極拳的吳俊義!”

  “至于那位從天而降,腳踏青石的男人,應該就是十二路譚腿門的孫連枝!”

  “這一次,武協真的是下了血本啊。”

  “這三人,不論哪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我師傅曾說,太極門這一輩有三人,若不出意外,必定穩入武道宗師!其中一人,就是陳無極。”

  “那位孫連枝,也不簡單,十二路譚腿,當年乃是少林寺絕學,后自成一派,與佛門頗有淵源。而現如今,就是少林寺,也是每年都主動的請譚腿門入寺,相互交流印證。”

  眾人談論之間,卻是又有三人出現。

  比起陳無極三人的出場,這三人,則是顯得相當平常。

  但他們,只是低調。

  有三人這般出場,調動氣氛,已經足夠。

  不需要再過度的畫蛇添足。

  “韓會長,盧會長。”

  六人站在面前,微微抱拳,微笑著道。

  兩位會長站起身來,大笑幾聲:“幾位,請坐!”

  而后略有些得意的向著明一等人看了一眼。

  后者不動聲色,甚至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付道長,怎樣?”陳無我問道。

  付民浩面色凝重:“很厲害。”

  “其他人我不了解,但那位八級門的吳俊義,我與他切磋過一次,此人,一雙鐵拳,無物不破。當年他還未入筑基,我剛筑基不久。就是如此,我也在他手里吃了不少的暗虧。”

  當年交手,他雖然贏了,但贏得很艱難。

  當然,他并未動用道法和符篆,只是以拳法技巧與他切磋。

  但一位筑基修士,就算只以拳腳技法,也能輕松擊潰筑基之下的修士。

  但是面對吳俊義,他并未感到絲毫的輕松。

  陳無我又問:“黃真人,如何?”

  黃東庭語氣淡然道:“不論誰上,我都可拿下一場。”

  聽著他云淡風輕的語氣,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的話,無疑讓他們在緊張氛圍下,感到心中一松。

  “話可不要說的這么滿。”楊真道:“這幾人都是武修,你是道士。他們誰也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大山進出許多次,手里也染滿了妖血和邪修的鮮血。你認為他們會給你施展道法的機會嗎?”

  黃東庭抬眼看他,依舊淡然:“比拼拳腳,我一樣可以拿下。”

  “呵”楊真笑笑,不說話了。

  就算是陳陽,也不敢說這種話。

  何況,這可是筑基之間的戰斗。

  陳陽也沒這個能力。

  “快到時間了。”方青染蹙眉,抬頭四處看一圈:“他怎么還沒有來?”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

  距離十點鐘,只剩下最后幾十秒。

  道門這邊,許多人都在暗自焦急。

  心中責怪陳陽太不守時。

  對方現在將他們壓得死死的,他卻是連個人影子都沒見到。

  當秒針走過一圈,韓木林從太師椅上緩緩站起,一邊環顧四周,一邊說道:“明一會長,時間已到,可以開始了嗎?”

  明一嗯了一聲,與金圓幾人緩慢起身。

  他們表面鎮定,心里,卻是微微有些著急。

  因為,陳陽還是沒來。

  他若不在,一會兒怎么安排人出場?

  “第一場……”韓木林話剛出口,目光收回的一瞬間,似乎瞥見了什么東西。

  話語,也是不禁一滯。

  他轉頭,望著如海一般的天目湖。

  在那幾乎望不見邊際的湖中,似乎,有一個……人?

  他忽然不語,眾人疑惑。

  見他在看什么。

  于是,也紛紛順著他的目光,向湖中看去。

  湖中,一人乘風而來,不疾不徐。

  “湖中有人!”

  忽然有人喊道。

  哪里還需要他說。

  數萬人之中,即使有許多人是普通人,但此刻也是能夠看見。

  有一個人影,正在湖中快速的移動著。

  他的腳下,什么都沒有,卻是能夠如履平地一般。

  “他總算來了。”云霄長舒一口氣。

  “他就是陳玄陽?”

  吳俊義六人,隔湖相望,瞧見他這般出場,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韓木林臉色并不好看。

  他知道陳陽是玩水的行家,卻是沒想到,出了陵山湖,他竟然也能如此得心應手。

  盧楷卻是突然的笑了一聲:“在天目湖這般肆無忌憚,他可真是找死啊。”

  陳陽腳踩十方鞋,魚群涌動,托著他向南山竹海靠近。

  他早已來了。

  只不過,一直待在對岸,沒有立刻動身。

  陳無極等人就像是互相約定好一般,一一出場,陳陽也看見了。

  他依舊沒動。

  等到武協幾位筑基全部抵達,他這才踏湖而來。

  “韓木林,你損我上真觀,斷我信仰,現在又想給我道門下馬威,可真是威風吶。”

  陳陽輕輕一笑,鎮運石碑,從他負在身后的雙手,悄然落入了湖水之中,代替魚群,拖住了他的身體。

  腳踏鎮運石碑,陳陽輕微調整著呼吸,繼而,一縷意識沉入石碑之中。

  “轟轟轟!”

  一道道水柱,似龍吸水,從天目湖中沖天而起,連接天地。

  水柱不斷旋繞升天。

  岸邊數萬人,望著這突然出現的上百道水柱,震撼不已。

  而韓木林的臉色,則是愈發陰沉。

  就連吳俊義六人,臉上笑容也逐漸消失。

  一道道水柱,不斷的環繞著陳陽,最后匯聚成一道,簡直就如同天柱一般,襯著陳陽升空,居高臨下,俯視他們。

  陳陽爽朗的笑聲,從天擴散。

  “韓會長,抱歉,貧道來晚了,希望不要介意。”

  他大聲說道。

  韓木林臉龐抽動。

還有一更,有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