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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6章 武道宗師強行挑戰

  江南道場分配,第二場。

  武協,輸了。

  先送出凡山道場。

  再送出南山竹海道場。

  韓木林精神恍惚。

  他很清楚,今日之后,他武協會長的身份,保不住了。

  第一場,陳陽主動挑戰。

  輸了,也沒人可以說他什么。

  但是第二場,是他主動挑戰。

  這一場,完全可以避免。

  但他卻主動。

  主動之下,輸了道場。

  他有著不可逃避的責任。

  他從來沒想過,第二場會輸。

  一開始的局面,他們武協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可是,依舊輸了。

  輸得,沒有一點點的余地。

  陳陽幾乎是用腳,踩著他們武協,強行從武協手中,奪走了南山竹海道場。

  是那樣的霸道。

  “武協,輸。”

  寂然宣布結果。

  兩位會長,沉默點頭。

  場中四家,除道門之外,其余者,目光盡皆復雜難明。

  江南之外,道門弱勢。

  除開天師府,萬壽宮等名門大宗,道門整體,都是弱勢的。

  許多地方的道門,已經丟了一座兩座道場。

  唯獨江南,是一個異類。

  不僅沒丟,反而連續拿下兩座道場。

  而且只要另外幾座道場愿意受陳陽相助,接下來,他們恐怕能夠拿下更多的道場。

  “嘩啦啦!”

  龍卷散去,三人從半空無力的跌落,墜入水中。

  陳陽松開手,許沖也從數十米高空直接砸在地上,地面四分五裂。

  陳陽緩緩的落地,臉色略顯蒼白。

  信仰,消耗殆盡。

  陳陽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將他們撈上來了。

  但,道場已經到手,就是沒了信仰,他也無所謂。

  “道門……勝了?”

  岸邊,安靜的人群,有人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即使已經聽到了結果,卻還是不太敢相信。

  前面辟谷四場,接近兩個小時。

  之后六位筑基,加起來不會超過五分鐘。

  誰能想到,陳陽會在最后時刻,以一己之力,將武協六位筑基武修,如此輕松的碾壓?

  “贏了。”

  “南山竹海,是道門的了。”

  “這座道場……武協,就這么送出去了?”

  “那可是南山竹海啊!”

  有人感慨。

  南山竹海,能夠媲美茅山道場的存在啊。

  天目湖有兩座道場。

  一座是佛門,一座屬武協。

  被稱為天目湖雙子道場。

  而現在,武協的道場,歸為陳陽。

  “道場……兩座!”

  陳無我的表情,不斷的變化著。

  激動,開心,不知所措。

  當初選擇跟隨陳陽,那時候誰能想得到。

  在短短幾個月之后,陳陽能夠擁有兩座道場!

  不對,是三座!

  幸福來的太突然。

  解守郡等人,目光復雜。

  有遺憾,有后悔,也有苦笑。

  梁仕文淡淡道:“不愧是可以與我相比的男人,果然不凡。”

  徐凡:“……”

  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你哪一點能跟人家相比了啊?

  “陵山道院,逢戰必勝!”

  “陵山道院,逢戰必勝!”

  那群道門弟子,此刻站起來,齊聲大喊。

  卻是沒人再說什么。

  人家道門已經贏了,用實力贏下來的道場,誰能說什么?

  這里道門能有數千弟子,此刻無人不激動。

  武協弟子,則一個個面如土色,如喪考妣。

  陳陽吞下幾顆丑陋的藥丸,真氣和體力迅速恢復著。

  他掃過武協情緒低落的弟子,絲毫不理會他們此刻的負面情緒。

  高聲道:“諸位道友,隨我接管南山竹海道場!”

  眾人又是一愣,道門弟子們都一愣。

  然后,紛紛看向明一幾人。

  后者,面色無奈。

  陳陽這舉動,未免太囂張,太不給武協面子了。

  陳陽就沒打算給他們面子。

  派精怪去上真觀搗亂,害得他損失了不少香火。

  這件事情陳陽一直記得。

  就算沒這件事情,就憑他們三家暗中聯合,陳陽也不可能給他們面子。

  如果今天輸的是他們道門,他絲毫不懷疑,韓木林絕對會比他做的更過分。

  既然不能交好,陳陽不介意帶頭做這個惡人。

  南山竹海道場。

  一座靈氣充沛的修行洞府之中。

  一名頭發很短,身材精瘦的老者,睜開雙眼。

  他從洞府中走出來。

  “任宗師。”門外一中年人上前,臉色焦急道:“武協,輸了!”

  “哦?輸給了道門?”

  “是。”

  “詳細與我說說。”

  中年人快速的將經過與他說出。

  聽完后,任宗師嗯了一聲,說道:“去將老白他們喊出來,讓他們去門外等我。”

  “是。”

  中年人走后,任宗師也向著外面走去。

  他來到一間屋子里,取紙筆,唰唰寫下。

  道場大門內。

  此刻,站著幾十個人。

  為首的,有穆南華,以及另外幾名老者。

  加上穆南華,南山竹海道場,共有四名宗師。

  他們臉色凝沉,心情,憤怒。

  道場,丟了。

  當著他們的面,丟了。

  江南武協總共就兩座道場,如今卻是一個也不剩了。

  道場之下。

  陳陽為首,向著道場大步前進。

  身后,是明一等人,是道門數千名弟子。

  還有那些散修,仙門弟子。

  佛門與儒教,也都跟隨。

  韓木林像一具尸體,行尸走肉般,跟在后面。

  他絕對是武協百年來,最大的罪人。

  他偶爾看一眼最前面的陳陽,心里甚至閃過殺死他的念頭。

  可是殺了他,又有什么用?

  南山竹海,已經塵埃落定。

  陳陽死了,也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云霄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不停地對其他幾個道場說:“你們也不要倔強了,我和你們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什么面子,是守住道場。”

  “你們就讓玄陽幫你們,怎么了?既能守住道場,又能拿下一座,你說你們是不是傻?”

  幾人沒吭聲。

  見識了陳陽的厲害,要說他們不想借陳陽之手,那一定是騙人的。

  但是想歸想。

  他們沒辦法代表整個道場的決定。

  道場大部分人,還是不會接受這個建議的。

  陳陽走的慢,晃晃悠悠。

  終于來到道場。

  道場位于南山竹海吳越弟一峰,五百多米。

  站在山頂,可一腳跨三省。

  道場,就位于山頂。

  “到了。”陳無我有些激動:“第一次親手接管一座道場,這種心情真不一樣啊。”

  凡山道場是陳陽去接管的,劉元基蹭了個彩頭。

  不過他們也是之后聽說,陳陽接管道場的過程,非常的不美妙。

  差點就沒能完完整整的出來。

  今天絕對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他們道門數千名弟子,還有呂卿爾大宗師,孫道長,以及李玄機。

  何況佛門和儒教都在,他們還真想不出來,武協能有什么招。

  撐死了也就是想多待一段時間。

  不過按照陳陽的性格,不可能給他們多待哪怕一天。

  “武協的人,都來了。”

  云霄看著道場內數百人,上前將陳陽擋在身后。

  完全就是下意識的。

  雖然人多,但誰也保不齊會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往年在接管道場時,發生的意外多不勝數。

  “任宗師。”

  韓木林與盧楷走上去。

  后者不說話,韓木林道:“我們,輸了。”

  “我已知曉。”

  任宗師微微頷首,從道場敞開的大門走出來。

  目光在道門一眾人的身上掃過,問道:“哪一位,是陳玄陽真人?”

  “貧道便是。”

  陳陽走出來。

  任宗師道:“陳真人氣度非凡,有宗師之資。”

  “任宗師謬贊。”

  陳陽微笑。

  花花轎子人抬人,好聽的話誰不會說。

  但不管他今天說的再好聽,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

  這道場,他接管定了!

  陳陽道:“任宗師,我是來接管南山竹海道場的,可否請武協弟子,離開道場?”

  任宗師道:“陳真人,可否給老夫一個面子?”

  陳陽不解:“什么面子?”

  眾人聽出了話外之音。

  暗暗想到,武協,恐怕真的不會輕易將道場交出來。

  但他們也想不到,武協能拿出什么借口。

  任宗師道:“給我一個面子,讓武協的弟子,在道場繼續修行,可否?”

  陳陽故作不懂道:“哦,這只是小事。任宗師既然開口,我當然愿意給這個面子。”

  眾人納悶,陳玄陽轉性了?

  任宗師笑容愈濃,剛要說話,陳陽道:“這樣吧,我拿出十個名額,送給武協,不要求任何回報。畢竟,任宗師都開口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任宗師的笑容,一點一點斂去,他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陳陽問:“那是什么?恕貧道愚鈍,還請任宗師明說。”

  任宗師道:“我的意思是,將南山竹海,借我武協十年。以后陳真人有任何事情,一句話,老夫斷不推辭。”

  “今日各路朋友都在,這句話,也請各位做個見證。”

  陳陽的臉,則是一下子冷了。

  他一字一句問道:“任宗師,剛剛,第二場道場分配,武協,輸了。這件事情,你可知道?”

  “你想要名額,我給你十個。這十個名額,價值幾何,任宗師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你開口就要道場十年期限,你怎么不直接要我把道場送給你呢?”

  任宗師道:“陳真人,我武協一共只有兩座道場,你已經拿了一座,現在還要拿走一座。我武協弟子,以后去哪里修行?真要做的這么絕嗎?”

  “輸了,就是輸了!”

  陳陽哼一聲:“你武協弟子去哪里修行,與我何干?”

  “我是你爹,還是你爺爺?”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還得管你們吃喝拉撒?”

  “再者,第二場,是我主動挑戰?是你武協主動挑戰!”

  “第一場剛結束,就迫不及待的要挑戰,現在輸了,跟我玩賴?”

  “你堂堂武道宗師,要臉嗎?”

  陳陽一點不客氣的說道。

  幾乎就差指著對方鼻子破口大罵了。

  武協弟子,聽的滿臉怒色。

  “陳玄陽,你嘴巴放干凈點!”

  “任宗師屈尊降貴與你好好說話,你懂不懂一點尊重?”

  陳陽冷笑:“尊重?你們都不尊重我,我為何要尊重你們?”

  任宗師也不生氣,問道:“陳真人,我再問你一遍,你可愿意,將南山竹海道場,借我武協十年?”

  “不借!”

  陳陽道:“不僅不借,只要是你武協的弟子,就別想在我的道場修行!”

  他抬手指著腳下:“現在,從我的道場,離開!”

  眾人聽的都有些腿軟。

  膽子太大了。

  跟武道宗師都敢用這么強硬的語氣說話,真的不怕對方一巴掌拍下來嗎?

  呂卿爾默默的從人群里走出來,目光鎖定任宗師。

  孫道長,眉眼微抬。

  李玄機,隨時準備出手。

  論江南道門整體實力,道門,是最有可能與佛門一爭高下的。

  也就是今天,道門只來了一個呂卿爾。

  若是出動全部的力量,他武協,任宗師算什么?

  “好,我明白了。”

  任宗師點點頭,旋即對著呂卿爾幾人一笑:“不要緊張,難道我會在這里動手嗎?好歹我也是個宗師,規矩還是懂的。”

  “武協輸了,那我武協,自然愿賭服輸。”

  任宗師眸光微閃,看向一旁儒教的嚴長冠,突然發問:“嚴會長,可否借我武協一座道場?”

  嚴長冠蹙眉。

  任宗師道:“嚴會長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嚴長冠:“……”

  眾人:“……”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他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還帶這么強買強賣的?

  而且,那可是儒教協會的會長啊。

  你武道宗師再牛逼,也沒資格壓儒教的會長。

  簡直就是不把對方放在眼里。

  沒待嚴長冠說話,任宗師突然取出一封信:“陳真人,這是戰書。現在,我以駱馬湖三臺山道場,向陳真人發起挑戰。”

  話落,眾人皆是臉色古怪。

  陳陽更是冷笑。

  你下戰書,我就要接?

  當我是傻子?

  他剛要拒絕。

  卻是感到身體一僵。

  一股磅礴氣勢,從任宗師身上釋放,針對著他釋放。

  他身體僵硬,嘴巴緊閉,說不出話。

  任宗師笑瞇瞇的向著他走過來,在眾人看來,就像是一個和顏悅色的老爺爺。

  走到了陳陽的面前,然后將戰書,強塞在陳陽手中。

  “陳真人接下了戰書,那么便是代表,應下了這一場比試。”

  “現在,我宣布,比試,立刻開始。”

  “轟!”

  一股恐怖的氣勢,從任宗師身上,毫無遮掩的釋放。

  四周眾人,臉色狂變。

  便見,任宗師抬手,一巴掌狠狠的向著陳陽抽砸下來。

第二更會有點晚,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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