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法寶,乃是一塊石碑,家師曾說,這石碑若鎮陵山,可預妖邪,百魔不侵。”
“去年陵山湖洪水,我不忍見下游百姓受災,便將石碑投入了陵山湖,鎮壓了洪水。”
陳陽毫不猶豫把鍋甩給了師父。
眾人聞言,看向他的眼神,都是變了。
陵山湖,多么大的湖啊!
能過鎮壓這樣巨大的洪水,那石碑,定然是一件極為了不得的法寶。
尋常人擁有這樣一件法寶,怕是得小心翼翼的藏著。
外人想看一眼都難,更不要說,拿來做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而陳陽,更是直接將這法寶拿出來,丟進陵山湖,用來鎮壓洪水。
這丟進去,可就再也拿不回來了啊。
他們想了一下,若是把陳陽換做自己,自己能做到嗎?
答案是否定的。
人都是自私的。
但這不妨礙他們對陳陽的敬佩。
“陳會長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李住持嚴肅的說道。
楊住持也道:“有陳會長擔任江南道協會長,何愁道門發展不起來?我剛剛還質疑陳會長的目的,實屬不該。”
陳陽愕然,這……竟然還能起到這樣的作用?
意想不到啊。
接著,他們詳細的分配,誰去治理洪水,誰去解決干旱,誰去治病救人……
一直討論到了午飯時間。
“時間不早了,各位師叔稍作休息,我去做飯。”
中午吃飯的人多,需要的食材也多。
一直忙活到十二點半,眾人才吃上飯。
飯菜的口味自不必說,再一次的讓這些老道長們,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美食。
“龍大叔,你不去吃飯嗎?”
茅屋外面,白芷畫坐在小馬扎上,膝蓋上攤著一塊深綠色的布料。
她下山沒買著道服,畢竟這種衣服,一般地方也不賣。
網上買,最早也得明天才能送到。
她就買了一些布,拿回來自己做。
她也沒做過衣服,做起來難免生澀。
都是一邊看著網上的教學,一邊縫著。
忙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有點樣子了。
豐龍威搖搖頭:“我不餓。”
到了他這般境界,幾頓飯不吃,也沒有影響。
“龍大叔,你雖然被雷劈了,但這也不怪你呀,而且我聽說,被雷劈中的幾率,特別的小,比中獎的幾率都小。你想想,多少人想中獎都中不了,可是中獎的幾率跟你被雷劈的幾率一比,什么都不是,這說明中獎都不如被雷劈,你應該開心啊。”
豐龍威皺著眉,我被雷劈了,我還要開心?
這女孩,長得挺好看,怎么腦子瓦特了?
也是個可憐的女孩。
“好啦,衣服搞定,龍大叔,你快穿上試試看,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做衣服,做的不好你也不許說。”
白芷畫笑嘻嘻的展開手里的道服。
道服比一般衣服好做多了。
本來就是寬寬大大的,袖口、腋下、腰部縫一下就能穿。
就是合身不合身的區別。
“謝謝。”看著她手里的道服,豐龍威點了點頭,但并未有何愧疚。
即使他曾想用這個女孩,試探試探這里的底線。
他接下道服,走進茅屋換上。
出來后,白芷畫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我做的衣服真好看!”
豐龍威已經無所謂了。
雖是城主,但能活著就不錯了,還要什么形象?
見識了陳陽的手段,他已經徹底不報希望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沒無用。
“芷畫!”
一個驚喜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就見一個穿著時髦的小白臉,向這邊小跑著過來。
“許昌平?”白芷畫蹙眉道:“你怎么在這里?”
許昌平道:“我特地來找你的啊,前幾天去你家找你,聽阿姨說你來這里做道士,我嚇了一跳,以為你要出家呢。”
白芷畫道:“我做不做道士跟你有什么關系?”
許昌平道:“我不是擔心你在這里吃苦受累嗎,道士那是一般人能做的嗎?又苦又累又枯燥的,你一個女孩子,做什么不好?”
“要你管!”白芷畫哼了一聲:“沒事該干嘛干嘛去。”
“嘿嘿,我就是特地過來找你的,你待會有事嗎?沒事的話我約你啊。”
“我事情很多。”
“你有什么事?我幫你啊。”
“不要你幫。”
就在這時,又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許昌平,好久不見啊。”
許昌平回頭一看,一臉笑容頓時僵硬了:“江山,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來看芷畫。”江山微微一笑,無視許昌平,走到白芷畫面前:“還習慣嗎?”
“嗯。”
“這是叔叔讓我給你帶來的。”江山放下一個雙肩包,白芷畫道:“我不要,你帶回去。”
江山道:“叔叔擔心你在這里吃不飽。”
“不用,我在這里過得很好。”
“那你得和叔叔打電話說,和我說沒用。”
“你不帶走就放這吧。”
白芷畫很不耐煩,對豐龍威道:“龍大叔,你要不要去吃飯?”
“你去吧。”豐龍威搖搖頭。
白芷畫也不管了,自己走向道觀。
許昌平道:“江山,她都出家了,你還纏著不放?”
江山微微一笑:“我和芷畫的事情,和你好像沒有什么關系。”
“什么叫你和芷畫?好像她答應和你交往了似的。”
“呵呵,答不答應都不重要,阿姨已經答應,白家也有這個意思。你,拿什么和我比?”
搖了搖頭,留下不屑的笑容和鄙夷的語氣,江山轉身下山去了。
許昌平捏著拳頭,磨著牙齒,一臉不爽。
豐龍威一旁看在眼里,輕松的分析出了幾人的關系。
“想得到白芷畫嗎?”豐龍威問道。
“嗯?”許昌平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得到她嗎?”
“得到……你說話真直白啊。”
“想還是不想?”
“想……也沒用。”
“我幫你。”
“不是,我說你是哪位啊?”
“龍隱。”豐龍威壓低聲音道:“你的家族,不如他的家族,而白芷畫的家族,需要與他家族聯姻。你喜歡白芷畫,但你家族的實力,白家看不上,所以你沒有希望,對嗎?”
“我……”
許昌平有點想哭。
你特么的,說話委婉一點會死嗎?
“你要怎么幫我?”
“飛過嗎?”
“什么?”
“想飛嗎?”
“啊?”
許昌平發現,自己和這個男人,溝通有點問題。
“跟我來。”
豐龍威向著遠處的山林走去。
許昌平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他們走進山林,豐龍威忽然抓住他的肩膀,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雙腳已經離地了。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面,腳下的一切都在不斷的縮小著,他嚇的失聲了。
豐龍威凌空而立,一只手抓著他,問道:“這力量,可夠幫你?”
“夠……夠,夠!”
許昌平好激動。
自己,竟然遇見了小說中一般的事情。
進了深山老林,遇見了一個神仙般的存在。
這人,必然是一位強大的修士!
恐怕比常駐家族的那些供奉,還要厲害。
畢竟,與他們家關系不錯的修士,可沒一個人能飛起來啊。
落了地,豐龍威道:“回去稟告你的父母,告訴他們,若是要我相助,就來這里。”
“嗯嗯嗯。”
許昌平連連點頭:“道……前輩,那我平時怎么聯系您?您有微信嗎?或者電話也行。”
“什么是微信?”
“呃……電話呢?”
他心想,這位前輩恐怕平日都不出山的。
“我沒有手機。”
這他還是知道的。
“前輩您拿著。”許昌平立刻把自己的手機給他:“我這就回去告訴家里人,最遲明天就來找您。”
“來此之前,先電話聯系。”豐龍威揚了揚手里的手機。
“一定一定。”
許昌平激動不已,一步三回頭的向山下狂奔。
世俗之中,地位最高的便是紅頂商人。
這一身份,自古至今都存在。
現在也有,只是尋常人不知道,也不會讓尋常人知道。
否則就得亂了。
白家,江家,許家,也是商人,但前身卻是三教九流。
九流又有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
這三家的前身都是下九流出身。
如今在這個三教九流被刻意淡化的俗世,一躍成為人上人。
昔日的官商也好,地主也罷,見了也得客客氣氣,平輩交談。
但這都改變不了他們的出身,窮酸的文人墨客表面客氣,背地里還是要罵一句下九流。
許昌平的家里混的算是差一些的,但差也是相對而言。
論錢財,放在哪里都是一市首富。
論人脈,也能接觸到修士這個圈子,這也與他們曾經下九流的身份脫不開干系。
他們一面想著賺錢,一面又想將觸手伸到三教一派的懷里。
既是打著窺一窺神秘的如意算盤,也有想借此翻身做一做上等人的想法。
只有讓氏內的子弟成為修行之人,才能徹徹底底的洗去下九流的標簽。
否則再長的時間,別人提起他們,總會覺得他們德不配位。
就好像一個本該窮苦過一生的普通人,趕上了大時代的車輪,一躍成為暴發戶。
大家羨慕的是他的好運,是他賺到的錢,卻沒人會覺得這真是他們靠自身得來的一切。
豐龍威的出現,讓許昌平激動,激動的不是可以因此而與白芷畫關系近一步接近。
而是激動,自己竟然碰見了這樣一個人物。
大家族出來的人一般都不笨,精英化的概率非常高。
家族命運和女人放在一起,這根本就是不需要用腦子考慮的單選題。
拉近與這位大人物的關系才是正途,白芷畫,那只是順途連帶的。
豐龍威望著他在烈陽下狂奔的身影,陰沉了一夜一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這種人,心智已經建議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可就算如此,也差點被陳陽弄崩潰。
因為他看不見自由的希望。
現在,看見了。
一個許家,可為自己所用,只需要小心一些,避開陳玄陽的眼睛。
一個白家,他若要利用,也能利用。
畢竟,白芷畫就在跟前。
能夠拿來做聯姻人選,在族中地位不會太高,但也低不到哪里去。
只要將許家利用好了,白芷畫的作用便能無限大。
一手兩顆棋,都是先手,他忽然就有了信心。
而這個世界,也似乎更亂的樣子。
真好。
“龍大叔,你去哪里了?”
“住持找你。”
豐龍威一回來,白芷畫就焦急的跑來說道。
“四處轉了轉。”豐龍威問:“他在哪里?”
“后院。”
“好。”
豐龍威向后院走去,這里只有他一人,其他人已經下山。
陳陽道:“坐。”
豐龍威坐下,陳陽問:“你擔任城主,多少年了?”
“太久,記不清了。”
“豐城主,你這種態度要不得啊。”
“問這些有意義嗎?”
“挺有意義的。”
“你有什么要問的,直接問,不需要拐彎抹角。”
“行,那我就問了。”陳陽道:“這些年,可有人入關與你聯系?”
豐龍威微微偏頭:“沒有。”
“豐城主,咱們做個交易。”
“你告訴我需要的信息,我幫你奪回龍山城。”
“你認為我會信你?”
“你可以賭一把。”陳陽道:“我現在給了你充分的自由,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只能把你關在茅屋里了。”
豐龍威內心一緊,猶豫幾秒,說道:“有人與我聯系,但我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陳陽道:“其中可有一黑發男子?”
豐龍威看著他:“都是黑發的。”
“……”陳陽道:“那人修行極深,你與之相比也不如。”
“沒有。”豐龍威搖頭:“真有那種人,根本不需要找我。”
他說的有道理。
陳陽一直想找到那個黑衣男子,但一直無跡可尋。
他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對方的目的到底是自己,還是靈修。
如果是后者,他大可不必擔心。
如果是自己,這意味著,一旦出了陵山,危險就將伴隨。
不過也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
對方在城市動手的幾率還是非常小的。
自從那次之后,黑發男子便一直沒再出現過。
通過豐龍威尋找那人,這條線是不能指望了。
“玄陽!”
外面響起舒柔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焦急。
“你先去吧。”陳陽道。
豐龍威起身就走,舒柔快步走了進來,拿出一疊資料放在桌子上。
陳陽問:“這是什么?”
舒柔道:“交流會。”
“一共19座道觀,發來交流會的申請。”
“這么多?”
“這還不算多,這19座道觀,除了太素宮之外,其他18座道觀,都是今天才發來的申請。”
陳陽哦了一聲,拿起資料。
這些道觀,都是江南之外的,他大部分都沒有與之接觸過。
他問:“這些道觀,以前和我們舉辦過交流會嗎?”
“沒有。”舒柔道:“如果按照一場交流會兩天到五天時間計算,至少有十九家道觀,在這個月要損失幾天的時間不能開觀。”
“我知道。”
如果按照陳陽正常的計劃,一個月的時間,香火翻一倍不算困難。
畢竟只是短期的。
交流會的出現是必不可免的,他也聽說過,以往江南每天幾乎都有交流會。
但似乎也沒出現過這種,一天收到19座道觀交流申請的情況。
“要不然,拒絕?”舒柔提議道。
陳陽搖頭:“讓他們來吧,順道轉告他們,食宿不包。”
“你去陵山租一處地方,要大,至少也得容納幾千人的那種。以后江南交流會的地點,全部都定在那里。”
“啊?”舒柔道:“可是,以往交流會都是在各自道觀。”
“那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要來交流,就遵循江南的規矩,不遵循就別來。”
交流會麻煩,但操作的好,也能帶來一波收益和宣傳。
而且,直覺告訴陳陽,這事情,有點反常。
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搗亂。
十有八九,還是蘇會長那四人。
他抓起手機,撥通劉紹軍的電話,驗證一番。
“劉施主,交流會這一招,高明!”
“陳會長,交流會,與我們無關。”
接到電話,劉紹軍頭疼道:“我們那天下山之后,就想清楚了,去勸了他們,但是他們不聽勸啊。誰想到,又弄出這么一件事情。”
“陳會長,這件事情,真的與我們無關。”
“麻煩替貧道轉告一句話。”
“陳會長你說。”
“適可而止。”
“我一定轉告。”
劉紹軍使勁揉著腦袋。
他們那次下山后,就與蘇會長四人聯系,但是四人根本不聽勸,依舊我行我素。
交流會的事情,他們可以說是第一個知道的。
因為蘇會長他們有這個想法之后,就立刻告訴他們了。
聯系外省的道觀,不斷的來江南舉辦交流會,耗陳陽的時間。
他們倒不是真覺得,一個月道觀香火不翻倍,陳陽就真要卸任。
這東西也不是白紙黑字,誰也不能真的逼他卸任。
但交流會是一個耗時間和金錢,還有人力的事情。
一家道觀,一年到頭,可能都不會舉辦一次。
大部分都是海外的道門,亦或者是相互之間有一些矛盾,想要爭個高低。
再或者就是純粹的相互印證道法。
可這次,這些前來的道觀,全部都是被蘇會長他們以私人關系喊來的。
他們也樂的順水推舟送一個人情。
而且蘇會長他們可是給了承諾的。
怎么看都不虧的事情,不做不是傻子嗎?
但是不管蘇會長怎么說,劉紹軍三人都堅決不參與。
他們看透了,蘇會長四人是根本斗不過陳陽的。
這些招數也就是惡心人。
那可是一位屠過龍的主兒啊!
真把他逼急了,能有好果子吃?
及時切割關系,才是當下最應該做的。
“還有一件事情。”舒柔道:“武林大會最新一期明天開始,這一次是錄播。”
“錄播?”陳陽皺眉:“為什么不直播?”
“利益最大化。”舒柔道:“而且,直播有很多意外,以前都是寫好的劇本,他們能控制,現在的局面,他們控制不了。”
“而且,錄播對他們來說更好,對我們亦如是。”
“錄播就錄播吧。”
“這是明天的參賽名單。”
她放下一張紙。
陳陽拾起一看,眉頭便是挑了起來。
佛門和孔廟,也參和進來了?
這是故意的吧?
他頭一次發現,除了蘇會長這些內部的害群之馬,盼著自己早點下臺。
佛門和孔廟,竟然也抱著這個想法。
陳陽沒生氣,反而還有點開心。
這是對他的認可啊。
這是怕他真的做出什么成績啊。
舒柔道:“一方參賽的人有三個,我們只有兩個人,還差一個。”
陳陽道:“讓老陳去。”
“陳無我?”
“嗯。”
“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不欺負。”陳陽抖了抖手里的名單:“人家這才叫欺負人呢。”
孔廟名單上的幾個人,幾個都有印象。
當初道場分配時,都交過手。
最次的也是開了六竅的修士。
佛門那邊他沒交過手,但孔廟都派出這樣的人呢,佛門能拖后腿?
“你先等等。”陳陽道:“名額先別急著報上去,讓玄成來一趟。”
如果真是這個陣容,玄成上場就有點不合適了。
玄成丹田恢復后重入辟谷,現在已開一竅。
可是面對動輒六竅七竅的修士,他這個一竅的,想取勝基本很難。
陳無我是他用來鎮場的,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也不能讓他上。
畢竟名義上,陳無我是真人,上去就有點欺負人的意思。
但他眼下也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
反正目的是取勝,主要是給外行看。
至于圈內人怎么討論或是指責,他都不在乎。
“玄陽,你找我?”
“這是明天武林大會的參賽名單。”
“佛門?孔廟也參加?”玄成道:“他們瘋了吧?一個打假拳的節目,他們參加干什么?”
陳陽道:“不讓我好過,搶道門的風頭,就這么簡單。”
“我看了一下,孔廟這邊,最次的也是六竅修士。佛門那邊我了解不多,但估計也差不多。我們這邊有小景,另外我打算讓老陳也去。你的話,可能有點勉強。”
陳陽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說。
玄成一時沉默,許久說道:“當初你尚開一竅,我開了兩竅,你也贏了我。而且,開竅不分多少,只要不過七竅,開竅再多,也非不可取勝。”
陳陽道:“你想清楚,上了場,他們不一定能留手。他們現在巴不得從各個方面打壓我,雖然是節目,但這是錄播,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會流出去。而且他們也不會笨到弄的頭破血流,肯定都是怎么陰險怎么來。你說的是有道理,一竅的也能贏得了七竅的,但那畢竟是少數。”
“我能行。”玄成語氣堅定。
“那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