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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4章 第一任館主,張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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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真?”

  傅云腦海之中思索這個名字。

  沒有任何的印象。

  華國道佛儒武協,甚至包括散修仙門弟子在內。

  年輕一輩中,若能有這樣實力,就絕不會是寂寂無名之輩。

  但是,他卻沒有聽說過玄真這個名字。

  可從他剛剛出手來看,此人的實力,強大的有些恐怖。

  徒手破開自己這一劍。

  而且這份速度,也快的令他感到心驚。

  動用法器的情況下,竟是都能被這個道士抵擋。

  “師兄。”

  看著突然出現的玄真,陳陽意外而驚喜。

  同時也是驚訝,師兄的實力,竟是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簡直出乎他的預料。

  想必這段時間,師兄也是在瘋狂的修行。

  “玄陽。”

  玄玉從遠處跑過來,問道:“沒事吧?”

  “你也來了?我沒事。”

  “玄玉,帶玄陽去邊上等著。”

  “嗯。”

  “走。”

  兩人朝著邊上走去。

  劉元基望著玄真,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這大塊頭……怎么這么強了?”

  他簡直無法理解。

  自己是靈修,接受了傳承,才一步跨入筑基。

  這大塊頭又是什么情況?

  上次聽說他的消息,還是被南崖差點擊殺。

  怎么搖身一變,就強到這種程度了?

  他剛剛也算與傅云簡單交手。

  動用法器的傅云,他也沒轍。

  玄真卻是一拳就給破了。

  這豈不是說,大塊頭比我還強?

  劉元基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整個人都快有點自閉了。

  “老陳,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劉元基一臉不悅問道。

  “什么?”

  “別裝了,他是不是靈修?”

  “靈修?師兄?你想什么呢?”

  “不是靈修,能一個月變得這么強?你真當我什么都不懂?”

  “我不清楚。”

  陳陽搖頭,回避這個話題。

  這種事情他可不能說。

  自從服用人參果,玄真的身體,稱一句后天仙胎也不為過。

  只要無外力傷害,他這幅身軀,就是真正的長生不老。

  而且在修行上的天賦,也變得異常恐怖。

  修行速度,也如乘火箭一般,直線提升。

  若是連這點效果都沒有,人參果也就不配稱為人參果。

  陳陽特別想知道,玄真未來到底能達到什么高度。

  筑基?

  以他目前出手來看,必然是已經踏入筑基。

  冰肌玉骨?

  或許還沒踏入,但應該相差不遠。

  “你帶何求去一趟機場。”陳陽忽然輕聲開口。

  “不去。”劉元基正悶悶不樂呢。

  陳陽道:“去了之后,幫我找一個人,哦不,準確的說,是一只妖。找到他,將他帶來的信拿過來。”

  “妖?”劉元基問道:“什么妖?機場哪里來的妖?”

  “別問,去了你就知道了。”

  劉元基點點頭,掉頭向著機場方向去了。

  這只妖,對陳陽而言一定非常重要。

  斗嘴歸斗嘴,關鍵時候卻不能掉鏈子。

  畢竟他們現在人還在奧門呢,自身安全都不敢說一定能夠得到保障。

  “嗡!”

  傅云一劍斬下。

  玄真一步跨出,很是隨意的一拳轟出,果然又是將那劍氣輕松的轟碎。

  他一步一步向著傅云走去,不斷的靠近著。

  傅云越打越驚。

  不管他如何攻擊,都是不能傷害玄真。

  連讓他止步都不做不到。

  小胡等人,以及劉爾,看見這個強大的不像話的男人的出現,也從原本的信心滿滿,開始為傅云感到擔憂。

  周翀一行人,也是驚訝不已。

  他們多少知道玄真,但對其談不上了解。

  在道門,在整個華國的修士圈層內,提起陳陽,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聽說一些與他相關的事情。

  但是提起玄真,沒多少人知道。

  即使有人知道。

  也會說一句“陳玄陽的同門師兄?”

  可就是這個同門師兄,今日卻展現出如此狂暴的一面。

  不禁讓人迷惑。

  陳玄陽這一脈,都是什么妖孽?

  本以為能出一個陳玄陽,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可現在,又出現一個比陳玄陽還要妖孽的弟子。

  “轟!”

  一拳轟開劍氣,玄真陡然快步上前,一拳直取他的命門。

  傅云心驚,將劍架起身前。

  “嘭”的一聲,整個人仿佛平移一般,倒退數十米。

  他感到雙臂都被這力量震得發麻,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玄真已經出現在他身前,又是一拳。

  傅云只能被動挨打,渾身凌亂。

  若不是齊家祖祠令牌,他此時早已被打的半死不活。

  即使有令牌在身,也只是讓他從半死不活,變得狼狽不堪。

  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

  “砰砰砰!”

  玄真就像一個西裝暴徒,拳頭不斷地轟在傅云身上。

  可憐傅云那把劍,也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拳頭。

  每次這一拳頭砸出去,別說其他人,就是傅云自己,都擔心自己手里這把劍,撐不住,突然一下子斷裂開。

  “你師兄是什么修為?”周翀問道。

  陳陽搖頭:“不是很清楚。”

  葉庭道:“從他出手大概也能看出一二,至少也是冰肌玉骨。”

  陳陽搖搖頭,沒有說什么。

  冰肌玉骨,他覺得應該沒有。

  只不過師兄現在的身體,在同境界內,稱得上頂尖。

  而傅云又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不管是請神術,還是類似他這樣的令牌。

  都是自身借助外在的力量,化為己用。

  這就需要自身肉體,足夠強大。

  否則即使能夠化用這股力量,也無法將其徹底發揮出來。

  反而會在之后,因為擁有超越自身過度強大的力量,從而導致身體受到損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嚴重一點的,甚至會留下不可逆的傷害。

  傅云的落敗是鐵板釘釘的的事情,只看他到底能堅持多久。

  這時,陳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后,眉頭蹙起,將手機放下。

  新派公館派去陵山的那批人,還在鬧事。

  “轟!”

  一聲巨響。

  卻是玄真不打算繼續耗下去,左手鉗住他握劍的手腕,右手一拳轟在他胸膛。

  “噗!”

  傅云一口鮮血狂噴,劍被玄真奪下,身子向后上方一個彈起,繼而嘭的一聲,雙膝直接跪砸在地上。

  “唰!”

  玄真用劍抵住他的后頸,說道:“這點實力,還想找我師弟的麻煩?”

  傅云抿著嘴,一言不發。

  輸了,說什么都沒用。

  反而引來笑語。

  玄真抬起長劍,一手抓住劍刃,微微用力,便聽鐺的一聲,長劍被折為了兩半。

  隨手丟在他面前。

  望著斷為兩半的劍,傅云愣住了。

  “滾。”

  玄真淡淡說道。

  向著陳陽走去。

  傅云望著斷劍,一動不動。

  這把劍,自他進入齊家祖祠,便是一直陪伴著他。

  如今已經有二十多年。

  這雖然不是什么名貴的法器,但對他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這把劍,見證了他這些年的成長。

  如今,被毀了。

  他劍氣斷劍,站起來,默默的看著玄真的背影,用力吸了一口氣,朝著劉爾走去。

  “館主,我……”

  “回吧。”

  劉爾搖頭。

  他已經徹底的不想再與陳陽有任何的交集了。

  新派公館的確強大,他也的確是有前任幾位館主所沒有的大野心。

  他做了很多,將一批弟子送入昆侖。

  不斷的與其他地區的勢力接觸,試圖擴張。

  但終歸到底,與道門,還是無法相比。

  就算所有人都覺得,道門沒落了。

  但道門依舊擁有太多太多的天才。

  這份底蘊,非他們新派公館能夠相比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今日之恥,他記下了。

  這將成為他的動力源泉!

  “小劉。”

  一個老人,毫無征兆,從遠處出現,向著這邊走來。

  老人饅頭銀發,一身白色的寬松大褂,迎風鼓蕩。

  他臉上掛著絲絲笑容,讓人感覺非常的和善。

  劉爾尋聲看去,見到老人時,不禁愣住了。

  “張…張館主!”

  他的情緒,在這老人出現的霎那,就像是平靜的湖水之中,投入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轟然的掀起了一波波的巨浪。

  “撲通!”

  他雙膝一彎,直接跪在地上,不斷的用腦袋磕著地面,砰砰砰的響聲,所有人都聽得見。

  他的額頭很快便是破了,流出鮮血。

  眾人都是看的莫名其妙。

  對這突然出現的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也感到好奇。

  便是傅云等人,也是一臉茫然。

  老人走過來,問道:“我剛剛回去了一趟,公館怎么沒了?”

  “我沒有守護好公館,館主,是我沒有守護好公館。”

  劉爾痛哭流涕。

  這樣的情況,就是面對公館被摧毀,他們也沒有見過。

  老人道:“別自責了,世間每時每刻都有意外發生,起來吧。”

  “館主……”

  “起來,和我說說,公館怎么了?”

  “是。”

  劉爾站起來,抹著眼淚,看上去像一個委屈的孩子。

  但他的心里,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他快速而又條理清晰的,將事情經過,詳細的說出。

  聽完之后,問道:“那位道長呢?”

  劉爾指著陳陽:“是他。”

  老人轉而面向陳陽,問道:“新派公館,是你毀壞?”

  陳陽道:“是。”

  老人道:“此事的確是小劉做的不對,你有怒火,我能理解。但是,摧了公館,傷了弟子,是不是,過分了?”

  陳陽冷笑,不予應答。

  老人笑呵呵的看著陳陽身旁的道長們,說道:“道門真是大手筆啊,為了一件不足稱道的小事,派來這么多的人,這是要將我新派公館,置于葬身之地嗎?”

  “我新派公館,可真是榮幸啊。”

  周翀問道:“你是何人?”

  他心中已有一個猜測,但是不敢確定。

  如果真是如他猜測,那……這事情可就太糟糕了。

  老人笑了一笑,說道:“張成良。”

  周翀眉頭猛地一凝,其他人也是如此。

  張成良!

  果然是他!

  新派公館的創始人。

  當初公館穩定下來后,他便是離開,將公館交了下去。

  聽說他已經離開,去了海外。

  這次事情,所有人都在擔心,這位當初的創始人,究竟會不會回來。

  亦或者,他早已經死在了海外。

  果然還是回來了。

  而且還在趕在了這個時間回來。

  陳陽自然也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

  但他并未有什么反應。

  張成良又如何?

  他現在還在和自己講道理,便能看出來,他也不敢撕破臉皮。

  陳陽道:“原來是張館主。”

  “你若非要跟我掰扯的話,其實沒什么意義。”

  “你門中弟子,差點害死了我道門的真人!”

  “我派人來要人,劉爾將其扣下。”

  “我上門討要說法,連面都見不到。”

  “張館主你說,我一氣之下,將公館拆了,這很過分嗎?我覺得不過分。”

  張成良擺了擺手道:“給老夫一個說法吧。”

  陳陽問:“張館主想要什么樣的說法?”

  張成良道:“你廢了小劉的修為,我也廢了你的修為,如何?”

  “啪!”

  玄真上前一步,將陳陽護在身后,冷聲道:“你可以試試!”

  張成良道:“你攔不住我。”

  “我現在只是要他修為,若是要他的命,這里,誰能攔我?誰敢攔我?”

  語氣囂張,卻充斥著與囂張相匹配的實力。

  “師兄。”

  陳陽對他搖搖頭,玄真猶豫了一下,才讓開。

  “張館主,你要廢我修為的迫切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呢,在這之前,有一個消息,我覺得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他握著手機,輕聲笑著說道。

  張成良道:“是嗎?什么消息呢?”

  他也想看看,這個陳玄陽,究竟還有什么后招。

  若是沒有,今天,沒人能阻止他。

  在這里,他要廢了陳陽,即使事后道門找他麻煩,他也不怕。

  陳陽點下手機的號碼。

  等了幾秒鐘,手機通了。

  安靜的氛圍下,陳陽說道:“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

  “帶過來吧。”

  “好。”

  掛掉電話。

  陳陽用一種格外古怪的笑容,看著張成良。

  眾人也都好奇,這一通電話,到底是打給誰的。

  很快,他們便是知道了。

  街道盡頭。

  一個光頭,手里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向這邊走來。

  “何求?”

  傅云有些不確定。

  畢竟這么多年不見,大家長相都有些變化。

  但是劉爾卻知道,這就是何求。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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