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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
傅云腦海之中思索這個名字。
沒有任何的印象。
華國道佛儒武協,甚至包括散修仙門弟子在內。
年輕一輩中,若能有這樣實力,就絕不會是寂寂無名之輩。
但是,他卻沒有聽說過玄真這個名字。
可從他剛剛出手來看,此人的實力,強大的有些恐怖。
徒手破開自己這一劍。
而且這份速度,也快的令他感到心驚。
動用法器的情況下,竟是都能被這個道士抵擋。
“師兄。”
看著突然出現的玄真,陳陽意外而驚喜。
同時也是驚訝,師兄的實力,竟是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簡直出乎他的預料。
想必這段時間,師兄也是在瘋狂的修行。
“玄陽。”
玄玉從遠處跑過來,問道:“沒事吧?”
“你也來了?我沒事。”
“玄玉,帶玄陽去邊上等著。”
“嗯。”
“走。”
兩人朝著邊上走去。
劉元基望著玄真,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這大塊頭……怎么這么強了?”
他簡直無法理解。
自己是靈修,接受了傳承,才一步跨入筑基。
這大塊頭又是什么情況?
上次聽說他的消息,還是被南崖差點擊殺。
怎么搖身一變,就強到這種程度了?
他剛剛也算與傅云簡單交手。
動用法器的傅云,他也沒轍。
玄真卻是一拳就給破了。
這豈不是說,大塊頭比我還強?
劉元基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整個人都快有點自閉了。
“老陳,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劉元基一臉不悅問道。
“什么?”
“別裝了,他是不是靈修?”
“靈修?師兄?你想什么呢?”
“不是靈修,能一個月變得這么強?你真當我什么都不懂?”
“我不清楚。”
陳陽搖頭,回避這個話題。
這種事情他可不能說。
自從服用人參果,玄真的身體,稱一句后天仙胎也不為過。
只要無外力傷害,他這幅身軀,就是真正的長生不老。
而且在修行上的天賦,也變得異常恐怖。
修行速度,也如乘火箭一般,直線提升。
若是連這點效果都沒有,人參果也就不配稱為人參果。
陳陽特別想知道,玄真未來到底能達到什么高度。
筑基?
以他目前出手來看,必然是已經踏入筑基。
冰肌玉骨?
或許還沒踏入,但應該相差不遠。
“你帶何求去一趟機場。”陳陽忽然輕聲開口。
“不去。”劉元基正悶悶不樂呢。
陳陽道:“去了之后,幫我找一個人,哦不,準確的說,是一只妖。找到他,將他帶來的信拿過來。”
“妖?”劉元基問道:“什么妖?機場哪里來的妖?”
“別問,去了你就知道了。”
劉元基點點頭,掉頭向著機場方向去了。
這只妖,對陳陽而言一定非常重要。
斗嘴歸斗嘴,關鍵時候卻不能掉鏈子。
畢竟他們現在人還在奧門呢,自身安全都不敢說一定能夠得到保障。
“嗡!”
傅云一劍斬下。
玄真一步跨出,很是隨意的一拳轟出,果然又是將那劍氣輕松的轟碎。
他一步一步向著傅云走去,不斷的靠近著。
傅云越打越驚。
不管他如何攻擊,都是不能傷害玄真。
連讓他止步都不做不到。
小胡等人,以及劉爾,看見這個強大的不像話的男人的出現,也從原本的信心滿滿,開始為傅云感到擔憂。
周翀一行人,也是驚訝不已。
他們多少知道玄真,但對其談不上了解。
在道門,在整個華國的修士圈層內,提起陳陽,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聽說一些與他相關的事情。
但是提起玄真,沒多少人知道。
即使有人知道。
也會說一句“陳玄陽的同門師兄?”
可就是這個同門師兄,今日卻展現出如此狂暴的一面。
不禁讓人迷惑。
陳玄陽這一脈,都是什么妖孽?
本以為能出一個陳玄陽,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可現在,又出現一個比陳玄陽還要妖孽的弟子。
“轟!”
一拳轟開劍氣,玄真陡然快步上前,一拳直取他的命門。
傅云心驚,將劍架起身前。
“嘭”的一聲,整個人仿佛平移一般,倒退數十米。
他感到雙臂都被這力量震得發麻,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玄真已經出現在他身前,又是一拳。
傅云只能被動挨打,渾身凌亂。
若不是齊家祖祠令牌,他此時早已被打的半死不活。
即使有令牌在身,也只是讓他從半死不活,變得狼狽不堪。
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
“砰砰砰!”
玄真就像一個西裝暴徒,拳頭不斷地轟在傅云身上。
可憐傅云那把劍,也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拳頭。
每次這一拳頭砸出去,別說其他人,就是傅云自己,都擔心自己手里這把劍,撐不住,突然一下子斷裂開。
“你師兄是什么修為?”周翀問道。
陳陽搖頭:“不是很清楚。”
葉庭道:“從他出手大概也能看出一二,至少也是冰肌玉骨。”
陳陽搖搖頭,沒有說什么。
冰肌玉骨,他覺得應該沒有。
只不過師兄現在的身體,在同境界內,稱得上頂尖。
而傅云又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不管是請神術,還是類似他這樣的令牌。
都是自身借助外在的力量,化為己用。
這就需要自身肉體,足夠強大。
否則即使能夠化用這股力量,也無法將其徹底發揮出來。
反而會在之后,因為擁有超越自身過度強大的力量,從而導致身體受到損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嚴重一點的,甚至會留下不可逆的傷害。
傅云的落敗是鐵板釘釘的的事情,只看他到底能堅持多久。
這時,陳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后,眉頭蹙起,將手機放下。
新派公館派去陵山的那批人,還在鬧事。
“轟!”
一聲巨響。
卻是玄真不打算繼續耗下去,左手鉗住他握劍的手腕,右手一拳轟在他胸膛。
“噗!”
傅云一口鮮血狂噴,劍被玄真奪下,身子向后上方一個彈起,繼而嘭的一聲,雙膝直接跪砸在地上。
“唰!”
玄真用劍抵住他的后頸,說道:“這點實力,還想找我師弟的麻煩?”
傅云抿著嘴,一言不發。
輸了,說什么都沒用。
反而引來笑語。
玄真抬起長劍,一手抓住劍刃,微微用力,便聽鐺的一聲,長劍被折為了兩半。
隨手丟在他面前。
望著斷為兩半的劍,傅云愣住了。
“滾。”
玄真淡淡說道。
向著陳陽走去。
傅云望著斷劍,一動不動。
這把劍,自他進入齊家祖祠,便是一直陪伴著他。
如今已經有二十多年。
這雖然不是什么名貴的法器,但對他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這把劍,見證了他這些年的成長。
如今,被毀了。
他劍氣斷劍,站起來,默默的看著玄真的背影,用力吸了一口氣,朝著劉爾走去。
“館主,我……”
“回吧。”
劉爾搖頭。
他已經徹底的不想再與陳陽有任何的交集了。
新派公館的確強大,他也的確是有前任幾位館主所沒有的大野心。
他做了很多,將一批弟子送入昆侖。
不斷的與其他地區的勢力接觸,試圖擴張。
但終歸到底,與道門,還是無法相比。
就算所有人都覺得,道門沒落了。
但道門依舊擁有太多太多的天才。
這份底蘊,非他們新派公館能夠相比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今日之恥,他記下了。
這將成為他的動力源泉!
“小劉。”
一個老人,毫無征兆,從遠處出現,向著這邊走來。
老人饅頭銀發,一身白色的寬松大褂,迎風鼓蕩。
他臉上掛著絲絲笑容,讓人感覺非常的和善。
劉爾尋聲看去,見到老人時,不禁愣住了。
“張…張館主!”
他的情緒,在這老人出現的霎那,就像是平靜的湖水之中,投入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轟然的掀起了一波波的巨浪。
“撲通!”
他雙膝一彎,直接跪在地上,不斷的用腦袋磕著地面,砰砰砰的響聲,所有人都聽得見。
他的額頭很快便是破了,流出鮮血。
眾人都是看的莫名其妙。
對這突然出現的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也感到好奇。
便是傅云等人,也是一臉茫然。
老人走過來,問道:“我剛剛回去了一趟,公館怎么沒了?”
“我沒有守護好公館,館主,是我沒有守護好公館。”
劉爾痛哭流涕。
這樣的情況,就是面對公館被摧毀,他們也沒有見過。
老人道:“別自責了,世間每時每刻都有意外發生,起來吧。”
“館主……”
“起來,和我說說,公館怎么了?”
“是。”
劉爾站起來,抹著眼淚,看上去像一個委屈的孩子。
但他的心里,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他快速而又條理清晰的,將事情經過,詳細的說出。
聽完之后,問道:“那位道長呢?”
劉爾指著陳陽:“是他。”
老人轉而面向陳陽,問道:“新派公館,是你毀壞?”
陳陽道:“是。”
老人道:“此事的確是小劉做的不對,你有怒火,我能理解。但是,摧了公館,傷了弟子,是不是,過分了?”
陳陽冷笑,不予應答。
老人笑呵呵的看著陳陽身旁的道長們,說道:“道門真是大手筆啊,為了一件不足稱道的小事,派來這么多的人,這是要將我新派公館,置于葬身之地嗎?”
“我新派公館,可真是榮幸啊。”
周翀問道:“你是何人?”
他心中已有一個猜測,但是不敢確定。
如果真是如他猜測,那……這事情可就太糟糕了。
老人笑了一笑,說道:“張成良。”
周翀眉頭猛地一凝,其他人也是如此。
張成良!
果然是他!
新派公館的創始人。
當初公館穩定下來后,他便是離開,將公館交了下去。
聽說他已經離開,去了海外。
這次事情,所有人都在擔心,這位當初的創始人,究竟會不會回來。
亦或者,他早已經死在了海外。
果然還是回來了。
而且還在趕在了這個時間回來。
陳陽自然也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
但他并未有什么反應。
張成良又如何?
他現在還在和自己講道理,便能看出來,他也不敢撕破臉皮。
陳陽道:“原來是張館主。”
“你若非要跟我掰扯的話,其實沒什么意義。”
“你門中弟子,差點害死了我道門的真人!”
“我派人來要人,劉爾將其扣下。”
“我上門討要說法,連面都見不到。”
“張館主你說,我一氣之下,將公館拆了,這很過分嗎?我覺得不過分。”
張成良擺了擺手道:“給老夫一個說法吧。”
陳陽問:“張館主想要什么樣的說法?”
張成良道:“你廢了小劉的修為,我也廢了你的修為,如何?”
“啪!”
玄真上前一步,將陳陽護在身后,冷聲道:“你可以試試!”
張成良道:“你攔不住我。”
“我現在只是要他修為,若是要他的命,這里,誰能攔我?誰敢攔我?”
語氣囂張,卻充斥著與囂張相匹配的實力。
“師兄。”
陳陽對他搖搖頭,玄真猶豫了一下,才讓開。
“張館主,你要廢我修為的迫切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呢,在這之前,有一個消息,我覺得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他握著手機,輕聲笑著說道。
張成良道:“是嗎?什么消息呢?”
他也想看看,這個陳玄陽,究竟還有什么后招。
若是沒有,今天,沒人能阻止他。
在這里,他要廢了陳陽,即使事后道門找他麻煩,他也不怕。
陳陽點下手機的號碼。
等了幾秒鐘,手機通了。
安靜的氛圍下,陳陽說道:“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
“帶過來吧。”
“好。”
掛掉電話。
陳陽用一種格外古怪的笑容,看著張成良。
眾人也都好奇,這一通電話,到底是打給誰的。
很快,他們便是知道了。
街道盡頭。
一個光頭,手里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向這邊走來。
“何求?”
傅云有些不確定。
畢竟這么多年不見,大家長相都有些變化。
但是劉爾卻知道,這就是何求。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