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紅色的光浪瞬間從樓下擴散,周圍的空間瞬間被撕碎,只露出一片純粹的黑。
林遠不由地在仿佛針扎般綿密的刺痛中閉上了眼睛。
那是五元素之力中的土元素,土元素的出現讓林遠所感受到的刺痛瞬間縮減了大半。
可他想要抓起那枚人頭大小的紅寶石,卻仿佛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他根本沒有辦法沖破壓力,直接接觸到那枚寶石。
林遠的手指上慢慢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土。
伴隨著轟然巨響。
那么一點點的土元素之力,只能防護到手而已。
林遠的衣服還有臉以及身上裸露的皮膚,都像是被燙傷一樣迅速鼓起巨大的燎泡。
他猛地坐了起來。
沉重的箱子在半空中甚至都沒有絲毫翻滾,但那個舉行蟲卵到底比箱子早掉下去片刻。
蟲卵在地面細微地彈動一下,那箱子的邊緣就生生地切近了紅寶石內里。
“啊,你醒了,醒了就能辦出院手續了。”在旁邊剛好給他拔掉輸液瓶的小護士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拿著空瓶子迅速溜走。
這回不是單間,病房里還有一個上歲數的大爺,歪在那里哼哼唧唧,一個吵鬧不休的小孩子,剩下的床都是空的。
林遠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去辦的出院手續。
皮膚劇痛,一個輕微的動作都像是會爛掉一樣。林遠生生忍著痛苦,硬是將那個箱子搬到了窗邊,然后倒著將東西連同箱子一同扔了下去。
對方那兒倒是熱鬧,林遠問了兩句,確定鐘楚楚現在用的不是這個號碼就在對方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將電話掛斷了。
丁志舉最近的生活有些夢幻。
他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好像經歷了好多事兒。
但也說不清楚到底經歷了啥,就跟被鬼捻了似的。
天天黑眼圈掛著,干什么都沒點兒精神。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林遠突然出現更嚴重了。
“你干什么啊!”
“鐘楚楚的聯系方式,你知道么?”
“鐘楚楚誰啊?”丁志舉咽口唾沫,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招惹過的姑娘,確認沒有過這個名字。
“鐘天明呢。你認識么?”
“大白天的你跟我這兒說什么夢話呢。”丁志舉心道著晦氣,就想著趕緊繞開林遠好趕緊去吃飯,吃完東西回去補覺。
林遠卻直接伸出手,抓著丁志舉衣領直接把他按到墻上。
“好好說話,我可沒有多少耐心。鐘氏的事,你知道多少。”
從丁志舉這兒找消息肯定比自己來得快。
畢竟丁家和鐘家在全世界都有名有姓。
“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丁志舉突然毫無反抗地被拍在墻上,腦子懵的同時身體本能又讓他自發式求饒。
丁志舉也迷惑了,為什么他舉起雙手求饒的動作這么毫不猶豫,就像是已經無數次這么做過一樣。
“我是真不知道什么鐘家,你找錯人了吧。要不你直接告訴我,你想找誰,我幫你找消息。”
“這個世界有很多鐘家么?”林遠更疑惑了。
“不管有幾個,我也不能誰都認識啊。”丁志舉心里默默將林遠劃歸到神經病范疇,好漢不吃眼前虧,別給人惹急了再給他一下子,那他到哪兒說理去。
林遠松開了一只手,找到手機搜了鐘氏集團的消息。
出來的都是一些鐘氏鎖業,鐘氏旗鼓樂之,著夫差以為樂......
爛七八糟的,有古文中的湊字片段,還有一些小門簾,這里根本沒有在無數試驗位面都屹立不倒的鐘氏集團,更沒有鐘氏標致的海中新陸大廈。
林遠難以置信地翻著手機。
“怎么會這樣呢。”
就算喜門崩塌,也不應該對這個世界影響的這么大啊,為什么鐘氏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鐘楚楚去哪兒了,她明明跟自己是一樣的能力保留者,他們一起從實驗未免回來的啊。
為什么自己會繼續出現在醫院的病床上,鐘楚楚卻不見了。
林遠有太多的疑惑要問,而丁志舉明顯不是能給他解答的人。
林遠松了手,丁志舉就像是兔子一樣飛速跑掉了。
鐘楚楚憑空消失,林遠再沒有繼續調查剩下六扇門的心思,他只想知道鐘楚楚到底去了哪兒。
為此林遠特意又去了屋克魯魯山脊,山脊上的松柏林一如既往的翠色宜人,可林遠找遍了整個山頭,都沒找到之前的神廟。
那座神廟完完整整的消失了。
與之一同消失的不但有那些數以萬計的蟲卵,還有整支考古隊。
為什么會這樣。
當初考古隊里的人,林遠一個都找不到了。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堅持下去的意義是什么,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癡迷于把門關上。
關上門,把他原本穩定的一切都帶走是么?
是,切斷跟試驗位面的聯系,是能給這個世界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更好的保護。可那跟他有什么關系?他只是想跟相愛的人在一起,平靜的生活下去啊。
林遠跪倒在神廟原址的土地上,松柏刺鼻的氣味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將他包裹其中,仿佛帶他回到了和鐘楚楚剛來的那天。
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危險,還要帶著她一起。
為什么在中室的時候,沒有直接帶著她一起進入紅門的世界!
林遠的腦子里充斥著無數的為什么。
可是。
沒有答案。
“二萬!”
“艸,炸胡啊你,放那兒!放那兒!”
這次不是鐘楚楚送他來的醫院,而是一個叫江雪的姑娘。
林遠盯著那個名字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是藝術系那個系花,不過現在楚楚用原本的性別也考進了藝術系,不知道江雪的系花位置有沒有易主。
皮膚上是仿佛要被光線生生灼化的痛。
斷掉門的聯系之后,原初世界也總會發生溯源變化,林遠也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跟江雪認識的。
幸好這次沒人沒收他隨身物品,拿到手機之后林遠給鐘楚楚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林遠深吸一口氣,直接端起了整個箱子。
不知道什么合金制成的沉重箱子,林遠真是拼進全身力氣才堪堪將它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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