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空祭出“金光陣咒珠”防御后,雖每時每刻耗損著大量丹氣與法力,但靈獸宗幾人也破不開此珠的靈罩,兩方再次僵持,拼耗著各自法力。
“凌晨!”不過玄豹為首的另一小隊卻已堅持不住,隊內的女修凌晨,
再遭毒手,殞命于天羅戰僧一長棍之下。
其師叔凌光不由悲痛怒吼,少了一人,小隊更是被壓著打,節節敗退,剩下的三人隨時都會有危險。
“月兒,
天遺,
一會聽為師號令!”形勢驟變,
劉玉知道不能再拖了,立即一拍掛于腰間的靈獸袋,將白娘給放了出來。
經過之前的觀察,劉玉已知這三名天羅番僧的虛實,心中有了對策。
白娘一放出,便齜牙向那名赤手空拳的戰僧沖了過去,逼得此僧后退,劉玉則佯攻沖向后方的那名老僧,引得持棍戰僧來援。
途中突然轉身,雙手快速結印,施展出“天師真言·定言術”。
“天師敕令,元炁通神,追魂攝魄,定!”隨著一聲暴喊,持棍戰僧頓感生魂一滯,
心神陷入空白,
身形定在了原處,好似瞬間被抽了魂一般,一動不動。
劉玉修煉“道魂心經”二百六十余年,
又服用近四百顆“青客丹”,生魂強度遠超同階。
這戰僧走的是體修,自身防御雖強,但生魂也就相當于同階法修,甚至可能還會稍弱,因為天羅密宗“青客丹”產出,遠少于三宗。
面對輔于“道魂真氣”的定言術,自然是抵擋不住,瞬間中招,而得到劉玉傳音的月兒與天遺,同時出手。
月兒激發魚妖子母梭自帶秘術“十二子花針”,十二根子針彈出,與靈梭一道,化為點點星光,瞬間飛出。
而天遺也全力激發“金乾蛇鱗劍”自帶秘術“金乾蛇影”,劍身化為一道蛇影射出,兩件靈器一前一后,同時擊中這名持棍戰僧的襠部。
這是劉玉觀察到此僧的一處重要弱點。
“十二子花針”破開其本能運轉的“護體罡氣”,
而鋒利異常的金乾蛇鱗劍則直接洞穿了胯襠,
劇烈的痛楚令才回過神的番僧,立即又昏死過去,從空墜下。
剩下的兩名天羅番僧見此,頭也不回,立即向宗門的另一隊人逃去,正追逐玄豹等人的那一隊天羅番僧,也分出一人前來接應。
而被追著打,早憋了一肚子火的上守道人,立即傳音給玄豹、凌光,一會自己也同玄玉師弟一樣,施展“定言術”,定住一人,讓兩人趁機出手擊殺。
“定!”上守道人凝聚魂力迅速結印,朝他沖來的一名濃眉番僧一指,濃眉番僧頓敢一股暈眩上頭,身形變得搖搖欲墜。
玄豹、凌光兩人見此大喜,先是各自打出一顆“赤陽隕雷珠”,隨后立即驅使各自法器飛射展開攻擊。
玄豹的那頭伴修靈獸“疾風豹”,也朝這名濃眉番僧撲了過去,不過卻被另一番僧攔下,兩柄法器中的一柄也被后面的那名持杖老僧擋下。
最前扔出的兩顆“赤陽隕雷珠”與凌光老道的那柄五品飛劍,眼看就要一同轟中那名中招了的番僧。
不過顯然上守道人所施展出的“定言術”,威力相比劉玉差了一大截。
這名濃眉番僧只是頭痛欲裂,并未完全失去神智,咬牙以魂力強行沖開封印,中斷了上守道人的禁錮。
只見這番僧與上守道人同時猛吐一鮮血,法術中斷兩人皆受到了重創。
濃眉番僧強忍著暈眩,從丹田中抽出丹氣,開啟全身“氣穴”,進入體修“狂靈霸體”狀態,渾身金光閃爍,好似一尊金光羅漢。
兩顆隕雷珠爆開,宛如兩團雷網將金光羅漢罩住。
明亮的赤紅電芒如蛇影般縈繞這金光羅漢周身,渾身皮肉冒煙,空氣中頓時彌漫一股烤肉香,電得這濃眉番僧不時發出痛苦哀嚎。
“呔!”這濃眉番僧忍痛蓄力,施展爆氣訣,將周身縈繞的電芒與及方才插入左腹的飛劍,一同震開。
若方才這番僧沒有及時掙脫禁錮,移開了半個身位,這一劍原先便插在他的心臟上。
“裂山拳!”剛剛上守道人為了增強“定言術”的威力,特意放這濃眉番僧近身,此刻兩人離得并不遠,濃眉番僧震開雷網,憤然出手,轟出一記重拳,向著上守道人的面門砸來。
“砰!”施法中斷,上守道人也受了極強的法術反噬,此刻只能凝聚少量法力于身前結出一塊“靈元盾”,同時激發隨身攜帶的六品中等“護身符”,這才堪堪擋下這一記直砸面門的重拳。
“滋!滋!”不過這還沒完,濃眉番僧轟完一拳,順勢扔出了一顆雞蛋大小的赤紅圓珠,竟也是一顆“赤陽隕雷珠”,爆出的一團狂暴雷芒,瞬間將上守道人吞噬。
“啊、啊!”上守道人的肉身可不像天羅番僧那般強悍,伴隨著一陣痛苦慘叫,數息間便灼燒成炭,化為一團火球墜下,死狀凄慘。
片刻后,所剩的六名天羅番僧匯合一處,劉玉三人也與玄豹、凌光合為一隊。
雖人數上少一人,但加上一條六階“玉螭蛇”,一頭五階“疾風豹”,并不懼這六名天羅番僧,更別說其中一濃眉番僧,方才已受重創。
另一邊,隨著藥力慢慢下降,三頭狂暴靈獸的氣息也漸漸衰弱,夏侯空毅然取消了“金光陣咒珠”的法陣靈罩。
因為他體內多年蘊養的丹氣就只剩一半,此刻,他是一絲丹氣都不想再損耗了。
大范圍的法陣靈罩一撤,雙方便立即用上了殺招,靈獸宗四人的目標放在了修為偏弱的“靈彩”與另一位夏侯族人夏侯陽身上,除一條狂暴巖蟒直沖夏侯父子外。
剩下的兩頭狂暴金虎與四人扔處的法符,施展的法術皆分別集火攻擊了這兩人。
兩人大駭,全力祭出各自的防御法器,激發靈符、法術等手段自保,面對已撲上來的狂暴金虎,靈彩還扔出了一顆“赤陽隕雷珠”。
而即便不消耗丹氣,單于法力驅使的“金光陣咒珠”,也能施展出防御力極強的金光咒盾,擋下一條六階巖蟒自是不在話下。
倆父子第一時間并沒有施展手段,去救靈彩與夏侯陽,而是合力出手攻擊了一名正在施法的靈獸宗修士。
五品高級靈器“銀鳶飛梭”與七器丹器“火月刃”,化為一銀一紅兩道閃電射出。
“啊!”
“啊!”
兩聲慘叫!
雙方各隕一人,夏侯陽慘死虎爪之下,一靈獸宗修士則被“火月刃”洞穿。
靈彩一臉煞白退至夏侯義身旁,若不是上次在礁灘受夏侯義庇護,省下了一顆“赤陽隕雷珠”,方才她也會如同夏侯陽一樣,慘死于虎爪之下。
“玄咒水圈·困”玄月抽調丹田內不多的丹氣,凝神施展出水系高階法術,只見一道咒法水環飛出,瞬間將那名之前已受重創的濃眉番僧套住。
此術與劉玉的“定言術”同為禁錮類法術,用來限制目標的行動,不過威力與功效都遠弱于魂系類的“定言術”。
只禁錮住了濃眉番僧一息時間,便被其蓄力震斷,掙脫了束縛,不過,這也夠了,白娘已張口噴出了一道洶涌的“冰焰毒息”。
“啊!啊!”濃眉番僧耗盡周身“氣穴”內剩余的所有真氣,全力激發護體罡氣,加上橫練的金身,在洶涌毒息之下,雖未立即斃命,但渾身皮開肉爛,血水滴落,已不成人樣。
“噗!”一道銀光閃過,人頭高高飛起,結果了這番僧的痛苦哀嚎,正是劉玉的那柄銀風劍。
眼看又一名門下弟子戰死,智罡大師心頭不由一緊。
那條白蟒的毒息好生霸道,門下這幾名弟子所淬煉的“金身”尚不足火候,應對飛劍之類的銳器還行,毒抗腐蝕方面卻略有不足。
更別說這條白蟒的毒息竟同時兼備冰、毒兩系腐蝕之力。
繼續拖下去,宗門這幾人都會有危險,自己不能再與黃圣宗這道號“玄蜻”的女修繼續干耗下去了。
不過這玄蜻甚是難纏,修為不弱于自己,且是一名獸修,其伴修靈獸是一頭迅捷類飛蟲“血眼巨蜻”。
不單來去如風,一對對倒勾般的肢爪,又異常鋒利,再加持上一層“破甲刃光”,交手時,此獸高速俯沖,借勢又自攜一股破壞性沖擊力。
即便以自己幾近大成的“羅漢金身”,也有些抵擋不住,身上數條長長已愈合的血痕,便是拜其所賜。
想要短時擊敗對方,不拼命是不行了。
想罷,原本還吝惜自身丹氣的智罡,紫府靈門大開,大量丹氣洶涌而出,開啟“金身霸體”,直接朝站于“血眼巨蜻”之上的玄蜻猛沖了過去。
場上玄豹、玄玉等宗門弟子并未落下風,玄蜻自是不會選擇與這壯如巨人般的番僧,硬碰硬。
除了原本加持的獸修法術“獸靈浮光”外,再以丹氣為引,施展另一六品高級法術“巽風光翼”,給原本就有三對彩翼的“血眼巨蜻”,又加上一對靈能光翼。
“血眼巨蜻”宛如狂風中的一葉飛絮,在智罡狂轟亂炸的連綿拳芒中飄蕩,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看似一人一獸被漫天拳影吞噬,實則并無太大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