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怎么樣很痛吧?剛才那個,可是我特意為你們準備的禮物。”
高跟鞋行走的聲音,回響在空曠的大樓內。
小琴劇烈喘著氣,她用單手支撐著已經倒下去的身體,搖搖晃晃地抬起頭:
“是…是你……?”
“沒錯,是我。”
薛一楠高傲地翹起鼻子,她單手插著腰,趾高氣昂地走向小琴。
不好,要是被她靠近二十米的話,自己的意識會被控制的。
因為有過上次戰斗的教訓,所以察覺到薛一楠的接近,小琴立刻撐起受傷的身體,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但薛一楠似乎在考慮著別的事情,她并沒有警惕遠處的小琴,而是左右張望著四周。
“上次跟你一起行動的男孩呢?這次他沒跟你在一起嗎?”
“要對付你的話,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小琴瞪起兇惡的視線,如同發威的野貓般,連頭發都炸毛起來。
“喲,口氣還不小嘛。不過算了……等我在這里殺掉你,再去找范天瞳一樣。要怪就怪你們的無知和魯莽吧,上次你們僥幸從我們手中逃走,居然還敢回來襲擊我們。我本來只是擔心能源庫,趕過來看一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看著渾身是血的小琴,薛一楠笑著,如同嗜血的野獸般,眼中閃過殘忍的目光。那壓抑住整片空間的強大壓迫感,也隨著薛一楠的腳步,變得愈發濃郁起來。
但小琴并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嚇到,她抽出長刀,以銳利的刀鋒斬斷了這令人窒息的空氣。
“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
“哈哈,你該不會想和我戰斗吧?”
看到舉起長刀的小琴,薛一楠大笑起來,接著,她露出輕藐和挑釁的眼神:
“你自己也知道,我能夠操控二十米以內的東西。對于擅長白刃戰的你來說,我就是你的克星。更何況,在這種寬敞的空間內,你也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這樣說你還不明白嗎,在這里和我交手的話,跟自殺沒有什么兩樣哦。”
聽到薛一楠的笑聲,小琴不禁咬緊了牙。
因為她說的沒錯。她拿薛一楠確實沒有辦法。
小琴沒有魔眼,也不會魔法,只能舞動刀刃來斬斷對手。
但是接近戰,還有投拋類的攻擊對薛一楠都是無效的。
天瞳上次也是利用遮蔽物和瓦斯,才找到了不用魔眼就打敗薛一楠的方法。
可是,這里沒有瓦斯,也沒有其他的遮蔽物。
到底要怎么樣戰勝這個女人?
“上次可真是受到你們的照顧了……”
薛一楠的腳步在這里停頓下來,頓時間,彌漫在周圍的緊張氣氛都被強烈的殺氣所沖散。
她用力抓住自己眼球附近的皮肉,透過手指間的縫隙,是憤怒的目光。
上次她被天瞳他們,折磨到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幾天才恢復過來。
這是一向高傲、自負的薛一楠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如果你愿意跪在地上,哭著向我道歉的話,我沒準會大發慈悲,讓你死個痛快。”
“你別開玩笑了!”
小琴朝后方跳躍的同時,將幾支暗器從她的指尖彈射出去。
“蠢貨,這種攻擊是沒用的,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嗎?”
薛一楠輕輕地轉下手指,那幾支暗器就朝她所指的方向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大量的紅色噴霧卻從暗器中噴射出來。
“唔……?這是!?”
薛一楠痛苦地捂住嘴,在觸碰到這些不明氣體的時候,她的眼睛和耳朵像發燒了一樣滾燙。
“混蛋!居然把辣椒粉當暗器!”
薛一楠運作起魔力,在自己的周圍凝聚出可以阻擋氣體流動的屏障。
而抓住這樣的機會,小琴一口氣躍上高空,從上面對著那團紅霧投拋下大量的刺刀。
但這些刀子無一例外的都從紅霧中被彈飛出來。小琴懸空站在垂直的墻壁上,把這一幕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也不行嗎……”
小琴抱著僥幸的想法,以為只要遮擋住薛一楠的視線,投拋類的攻擊就會奏效了。但現在看來天瞳果然說的沒錯,即便薛一楠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依然可以控制住周圍的物體。
“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薛一楠吹了口氣,卷起的旋風便足以吹散掉周遭的紅霧。她仰起頭,猙獰的雙眼刺向頭頂的小琴。
“那么,接下來該我了!”
薛一楠的手指指向前方,一個被放置在她身后的鐵箱立刻懸浮起來,朝小琴身上砸去。
小琴果斷地跳躍到對面的墻壁,一箱子的炸彈瞬間吞沒掉小琴原先所佇立的地方。
薛一楠的能力雖然可怕,但是只要不靠近她的話,薛一楠其實也拿小琴沒有什么辦法。畢竟,小琴自身的速度足以將薛一楠投拋過來的東西躲開。
只要小琴不主動去攻擊薛一楠,那么這場戰斗很可能會陷入到誰也無法打敗對方的死循環當中。
但是,這顯然不是小琴的目的。小琴還要去支援天瞳,更何況,她還要想辦法摧毀掉能源核。如果不打敗薛一楠,這一切都無法實現。
“哼,你還挺能跑的嘛。”
在連續扔出幾個炸彈以后,薛一楠突然停止了進攻。
是因為意識到,這樣下去無法打敗小琴嗎?
不對……在薛一楠臉上浮現的,是自己勝券在握的表情!
“好了,勝負已定。”
“什么?”
聽到薛一楠的這句話,小琴的意識有一瞬間陷入了空白。
她緊張地觀望四周,這棟建筑內部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發生過任何的變化,也不見有新軍的援兵前來幫助薛一楠。
正當小琴感到困惑時,薛一楠卻微笑地舉起手,將她的指尖瞄向了小琴。
然后,下一瞬間。
“啊——!”
爆炸突然從小琴的背后卷起。
小琴甚至沒能理解自己的背部發生了什么,她整個人就從高空上重重地摔落下來。
“咕嗚……”
被炸彈正中了嗎?
意識變得很模糊,身體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連痛楚都感受不到,只有麻痹以及血液完全凝固住的錯覺。
在模糊的意識中,小琴看到了薛一楠那猙獰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