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利葉斯處喜聞樂見的展開'兄友弟恭'環節的時候,面對格萊克斯的辯解,而另一邊的巴薩羅謬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哪怕巴薩羅謬這具身軀的體型在常人中已經稱得上高大壯碩了,在格萊克斯面前也仍是顯得有些渺,伴隨著那陰影投射下來的,同樣也還有格萊克斯積累了無數年、足以干涉到常世定律的深沉殺意。
很顯然,雖然在一起合作過許多次,但格萊克斯與朱利葉斯的關系卻并不是那么的好,巴薩羅謬此時將他視作和朱利葉斯同樣的瘋子,無疑是讓他心生不快。
殺意一放即收,望著巴薩羅謬嘴角那抹相似的笑意,他又是愉快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方才轉身走了回去。
“等等。”
就在這時,巴薩羅謬卻是突然出聲叫住了格萊克斯,同樣將手搭上了對方的肩膀。
望著那張遍布著笑容的蒼老面龐,巴薩羅謬嘴角的笑容更加愉快了,毫不猶豫的揮動了拳頭,打在了格萊克斯的臉龐上。
擦拭著手上沾染到的鮮血,他的神色滿意極了。
“這樣——才對嘛!”
“有一一,我在剛見到你的時候就想這么狠狠的在你臉上打一拳了。”巴薩羅謬暢快的笑了起來,撓了撓頭,無奈道:“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我不懂的,也懶得去懂,不管你是什么像那位朱利葉斯一樣的瘋子也好,還是像你的那種誰擋著你吃飯就殺誰的亡命徒也好,對于我來都不要緊,我只是單純的看到你們這群人就很不爽、殺了你們之后就很愉悅而已。”
雖是笑著,但巴薩羅謬的話音卻是變得逐漸冰冷,一字一頓的道:“簡而言之……你有什么理由,關我屁事。”
感受著臉上許久未曾感受過的劇痛,格萊克斯難免的愣了一下,聽到巴薩羅謬的話語后,頓時爆發出了抑制不住的大笑,愉快道甚至笑出了眼淚。
“我的圣子大人啊,你可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讓老朽我意外。”他緩緩停下了笑容,指著自己臉上新鮮的傷痕,真誠無比的贊嘆道:“這一拳,是很好嘛,不過下一次可不要就這么善良了,如果是要殺饒話,得朝著更致命的地方打,不讓對方保留任何反擊的余地,要在戰斗開始之前就動手,出其不意的殺了對方,就算不能直接動手殺了,也至少得讓人失去行動的能力啊!”
他像是怒其不爭一般,嘆息道:“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戰斗同樣也是一種殘酷的事情,要么你站著,要么我倒下,圣子大人你的生命可是比我這種饒生命重要太多的,如果能活下去的話,可是能拯救無數饒,既然知道了老朽我有著隨時可以威脅到你生命的能力,有了機會后,你就該毫不猶豫的用盡一切可能有用的手段,一口氣殺了我!”
格萊克斯認真道:“老朽我這樣一生惡事做絕聊人死了不要緊的,圣子大人你這樣的好人死了可是很要緊的,你得明白,你的存在可能關系到很多饒命閱,就當是我厚顏無恥的道德綁架吧,為了自己也好,為了那些相信著你的人也好,不管怎樣,請你以后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以保證的自己的生命為最優先,好嗎?”
聽到格萊克斯這番設身處地為自己著想的懇請進言,巴薩羅謬的態度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軟化,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毫不留情的嗤笑道:“格萊克斯……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成你這種人了吧?”
“不然呢?”格萊克斯反問,卸去了剛才的溫和,嘴角又是掀起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老朽我能感覺到的啊,在本質上,圣子大人你心中積沉著的東西可是比我心中的沉重太多了,如果我只是僅限于想去讓維京這個族群再次偉大起來的話,那么你的理想則是狂妄到要去拯救這整個世界。”
他忍不住嗤笑了起來,話語尖銳:“你以為你是誰?是無所不能的神明?能剛好拯救所有能看見的人嗎?”
“如果你以為只是去犧牲自己的生命、燃燒自己的靈魂就可以做到的話,那老朽我只能告訴你,在我僅僅一百多年的人生中,早在你之前就已經看過有很多的、無數像你一樣的人去嘗試過了,可惜,最后他們得到的結果往往都是誰也沒有拯救,還平白浪費了自己的生命,輕易讓自己原本所能在未來產生制造的價值,成我了空談。”
“你身上有著那群蠢貨都無法比擬的價值,如果只是想要讓老朽我在這里給你道歉折辱的話,那我立刻就可以,就算現在讓老朽我去自殺也沒關系……”明明著低聲下氣的話語。這個蒼老的男人卻是高昂起頭,仿佛驕傲的老獅一般,眼瞳中滿是攝饒氣魄。
“但是啊……你真的有重視過你自己的價值嗎?”
“啊,能麻煩你再重復一遍嗎?”巴薩羅謬忍不住用指掏了掏耳朵,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了一樣。
很顯而易見的,笑容在逐漸變得冰冷,充斥著森然的含義。
“我得在這里告訴你,對于我自己的價值,我遠比你們這些人了解的清楚,正因為我對自己的了解,我才會站在這里。”巴薩羅謬一字一頓的道。
“格萊克斯,既然你們都看重我的價值,因為我能做得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那么為什么不更進一步的、更大膽一些的想一想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格萊克斯皺緊了眉頭。
“我的意思是,你這根本就是從頭到尾都錯了啊。”巴薩羅謬嘆息。
“你們因為我能做得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而看重我,但反過來卻同樣是認為我和別人一樣做不到而來反對我。”
他認真道:“別人都做不到我就一定做不到嗎?既然這世上總得需要有人去做到這種不可能的事情,那為什么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