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算計,最終讓厲天仇沒有發揮出多少的實力,就被張清元一劍洞穿,輕易斬殺于此。
不過這其中,
卻也并非是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從能夠硬抗接下對方的劍陣絕殺之招,到對于自身力量的極強掌控,能夠將另一重攻擊徹底收斂氣息隱藏于浩瀚的劍光當中,再到能夠擊破極品防御法寶血河鐘的劍丸。
這其中的種種,幾乎是缺一不可。
那厲天仇自大歸自大,
但實力完全不差,
張清元估計,若是他真實實力發揮出來,面對九重后期的修士也絕對不會落在下風,再加上那幾乎無解的血河鐘,沒有針對的手段,對方基本就能夠立于不敗之地。
只可惜,
遇到了他張清元。
不僅擁有著能夠破防的劍丸,同時還以對于力量的驚人掌控力,給他設下了致命的陷阱。
此時,
四周隨著厲天仇的死亡,四周矗立虛空的四柄上品法寶長劍隨之失去了光芒,支撐著整個陣法空間的力量散去,陣法也隨之逐漸消散。
四周空間當中,原先碰撞掀起的巨大能量風暴朝著四周逸散開去,在半空中掀起洪流。
數里之外在邊緣交戰的人族修士和海族戰士兩方,感受到這沖擊開來的恐怖力量,都是心生驚駭,放下手中的戰斗,迅速朝著四周逃離開去。
劍陣空間當中,
張清元手一招,四柄黯淡下去的長劍隨之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張清元的方向飛來。
“這,竟是成套的上品法寶!若是有一門合適的劍陣,其所能夠發揮的威力恐怕能夠在同階當中無敵!”
眼望著手中的戰利品,張清元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上品法寶對于真元九重這個層次的修士而言雖然珍貴,但也并不罕見。
但若是成套的法寶,
而且組成部件都是上品法寶,這就非常的罕見了!
其價值威力,
甚至超過極品法寶!
而且法寶相比術法武技,優勢在發揮出同樣強大的力量,但消耗卻大幅度減少。
諸如先前的一戰當中,
張清元施展出掌中佛國這一式,是在短時間內消耗了丹田當中的所有真元,方才能夠和對方那一擊打成平手。
而那厲天仇呢?
那一擊消耗不會低,但是驅動法寶所發揮出來的攻擊,也不見得會到耗盡全力的地步!
如果不是功法一元癸水經這些年提升到了第五重巔峰,真元的凝練程度和恢復程度遠超尋常的真元境九重。
說不得絕殺之招碰撞之后那一刻的回氣空隙,要比那厲天仇還要查過!
到時候無法以此來陰對方一手,
最終勝負恐怕還兩說。
“不錯,尋找合適的劍陣,或許可以通過大衍術順便解析融入五木象通陣的精髓,借用掌中佛國重演地火風水的框架,到時候我說不定會又得到一門極強的底牌!”
心中思索著閃過這么一個念頭。
張清元將四柄法劍收入儲物空間之中。
“剛才那個家伙的劍陣也不錯,就不知他身上有沒有帶著這劍陣秘術,若是能夠得到的話,可以利用大衍術進行分析吸收,加強這一手段的運用......”
這般想著,
張清元的身影隨之化作一道殘影,落到那厲天仇尸體旁,揮手之間真元如同化作一只實質的大手,將其尸體從水面上撈了上來。
并且用神識探尋尸體,尋找戰利品。
張清元并不知厲天仇身份,
但對方的富裕程度顯然超過尋常的真元境九重。
在對方身上,
張清元找到了一個儲物戒指,里面數千立方米大小,裝載著過半的各種各樣的物件。
有丹藥,有符箓,也有法寶兵器玉簡等各種各樣的東西。
沒有時間去一一察看里面的東西,
張清元將儲物戒指收好,隨后看到對方身上縮小成巴掌大小,中間破開了一個小洞,并且徹底變得黯淡無光的血河鐘。
沒有遲疑,隨手將血河鐘攝取過來,放入儲物戒指之內。
盡管這血河鐘已經破開了一個洞,
但不管怎么說都是極品的防御法寶。
這種等級的防御法寶,即便是有著熟練度面板能夠撿漏本命法寶的張清元都沒有,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棄。
拿回去若是能夠修復成功,那么自己也能夠多得一件的保命手段。
接下來厲天仇先前取出四柄上品法劍和血河鐘的不知名材質煉制的布袋,張清元也沒有放過。
盡管不知這是什么東西,
但想來對方用來裝載這般貴重的東西,應該不是什么普通的貨色。
“也不知這家伙是什么來歷,九洲大陸又是什么地方,這么多年來,我收集到的各類玉簡當中,似乎也沒有多少關于外洲消息的玉簡流傳。”
“不過也對,玉洲大地面積極為的廣闊,就算真元九重也未必說能夠在生前走完整個玉洲大陸,想要得到外洲的消息,哪里是那么的容易,也就是因為玉洲和海族相近,并且云水宗和海族的瀚海宗交惡,時不時有大戰發生,才讓人能夠得知海洲這外洲之地罷了......”
一時之間,
張清元腦海當中閃過諸多的念頭。
若是此人真的是外洲而來的話,不知能不能從其身上找到他來到這里的方式。
如果可以,
那么自己或許能夠前往外洲尋找金行相關的傳承,來完善自己的五行大道。
正思索之際,
猛然之間,
一股無由來的心悸涌上心頭,讓張清元心臟都是猛然跳動了一下,仿佛有著一股致命的危險正在靠近!
“不好!”
張清元瞳孔猛縮,
盡管不知這危機感從何而來,但他對于自己的直覺最是清楚不過。
顧不得其它,
直接一頭扎進水中,利用水之意境的感悟,如一條游魚沒有絲毫阻力地在水中迅速穿梭,眨眼之間消失在大海盡頭。
數個呼吸過后,
一道血色的身影猶如閃電般迅速飛掠而來,其速度之快,甚至超越了人眼所能夠捕捉的極限,甚至沿途所過之處正在戰斗的人族和海族修士雙方,都沒有絲毫的發現!
那道血色的身影站定在先前張清元與厲天仇戰斗的海面上,血色的長袍,與那厲天仇的血袍無疑是一模一樣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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