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艇長，等下讓陳銘跟我們一起出海一趟吧？王院長同意了的。”
“你把他帶來，不就是這個打算嗎？既然王院長同意了，我這艇上也不差他一個位子。”
就在陳銘和尚堂眼神互動的時候，金子晴和呂奉光之間同樣也發生了一番對話。
陳銘饒有興趣地看著一群新學員們站在艇上，對著潛艇指揮臺上的國旗軍旗宣誓有些感慨這些年輕人的好運氣。
一般來說，新兵是無法直接上艦艇的，哪怕只是參觀都難。尤其是潛艇兵，一般而言，從一個海軍新兵到上潛艇起碼要經歷六個月的專業訓練。
陳銘加入海軍宣誓時都是在艦院的大禮堂內。禮堂和潛艇，這個氛圍那肯定是不一樣的嘛。
“走吧，陳副長，下去看看？”
等新學員們宣誓完畢，呂奉光走到陳銘身邊邀請道。
“謝謝艇長，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銘笑著回了呂奉光一句。他現在算是艦院副長班的學員，呂艇長叫他陳副長其實也不能算錯，只是缺乏正式任命罷了。
當先下到潛艇中，陳銘環顧四周。他是上過潛艇的，對潛艇的好奇心已經不多了。更多的是在感受著久違的，潛艇內那稀薄的氧氣。
心中并沒有太多的波動。陳銘暗暗松了口氣，隨后而來的則是一陣興奮。
自己真的越過了自己的心魔。
“咱們這艘艇怎么樣？”
一直在北海艦隊服役的呂奉光并不知道陳銘的經歷，縱然陳銘曾經名頭響徹海軍上下，但那畢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039型常規動力潛艇，不過我看這些航電設備應該是改進型號。如果是說艇本身的話，我的評價是中規中矩。談不上差，但要說世界一流那又是吹了。”
陳銘笑了笑，開口說道。
“如果說艇內氛圍，377艇確實讓我耳目一新。”
這句話陳銘說的十分認真。咱們國家軍隊的內務標準是出了名的嚴格，但受到潛艇環境限制，艙內復雜的味道、略顯臟亂的角落其實也不會太少，但377艇這方面卻給人感覺和剛下水的新潛艇一般。值得陳銘贊嘆。
“哦？陳副長對潛艇這么了解？”
聽到陳銘一口叫出377艇的型號，還能通過航電設備判斷出這是一艘改型。呂奉光驚訝地嘆道。
“呂艇長，你想想他的名字，還有十年前海軍報的一篇報道，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就在陳銘準備答話的時候，后面上艇的金子晴走出來接過了話茬。
“陳銘，陳銘......十年前....”
看著呂奉光嘀嘀咕咕沉思的樣子，陳銘搖頭苦笑，也沒有主動提出的想法。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經歷，如果呂艇長想不到自然是最好的。
“報告艇長，T計劃新訓學員登艇完畢。”
沒等呂奉光想出結果，一名艇員走進作為該艇指揮艙的二艙報告道。
“有！”
聽到艇員匯報，呂艇長下意識的將收到指令回遞過去。然后轉頭看向陳銘。
“陳副長，咱們去指揮臺？”
已經完成了心理測試的陳銘以為呂艇長這是為了給新訓學員參觀騰地方，自然無不可地點點頭跟著呂艇長走上指揮臺。
確認心理問題徹底治愈的陳銘，此時正處在一個興奮狀態當中。走到闊別已久的潛艇指揮臺上，扶著圍欄，看著碼頭上的風景，心潮澎湃。
“全艇注意，各就離碼頭崗位。收回一纜！”
“是！收回一纜！”
看風景看得不亦樂乎的陳銘陡然聽到身邊的呂奉光冒出這么一句話，頓時明白這是要出航的節奏啊。
可艇上還有不少剛入伍的學員呢，再加上自己這么一個外人，這就出航了？
潛艇上的人員限制可比水面艦艇大得多。在潛航時，各艙人員都不能隨意走動以免破壞艦體平衡，現在憑空多了這么十來號人，如果不想增加風險系數，那就只能讓原有的部分艇員下艇。
但這樣一來的話，一幫幾乎啥也不懂的學員，能干什么？風險依然很大。
“艇長，你們這要出航的話，我還是下艇吧。”
“收回三四纜。不用，你就安心呆著。咱們這次近海巡航，沒啥危險。只是讓這幫新學員們體驗一下潛艇兵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狀態罷了。”
呂艇長先將命令下達，然后回答陳銘的問題。
“呂艇長，我還是先下艇吧。這樣總感覺不太好，畢竟我的編制還是東南艦隊的啊。”
“后退一，收回二纜。”
呂奉光沒有先回答陳銘的問題。等命令下達后，下方的艇員一邊進行解纜作業一邊復誦的聲音傳來，這才轉過頭看向陳銘。
“上了我的賊船，還想走？東南艦隊也沒關系，都是咱們國家的海軍不是。大不了回頭我跟支隊交個書面報告，就說是我請你這個東南艦隊的同行上艇指導。”
陳銘看著呂奉光這個年紀都一大把的艇長一臉嬉笑，沒個正形的樣子微微無語。
這就是傳說中的先上車后補票？
看著底下，靠著碼頭廊橋的二纜已經解除。潛艇也正在緩緩后退離港，陳銘也只得答應下來。
反正現在想走也走不了，近海巡航的話一般三五天時間絕對就夠了。距離自己的副長班開班時間還很充足。
“等等，艇長。金醫生是不是還在艇上？咱們潛艇兵可從來沒有女兵啊，她的身體能抗住嗎？”
陳銘看著木已成舟，剛準備動身回艇內，突然想起剛剛自己并沒有看到金子晴下艇，這么說的話，金子晴現在肯定也在艇內。
“以前沒有，未來的話說不定就有了呢。再說了，你可別小瞧金醫生，她現在是T計劃學員隊的副隊長，也是負責心理測評，訓練方面的教官。以前還是陸戰隊的優秀戰士。”
呂奉光一邊說著一邊拍拍陳銘的肩膀，示意他先下去。
聽到呂奉光的話，陳銘只好先回到艇內。
一直到潛艇出航，下潛狀態改平保持穩定后，這才疑惑地開口問道。
“呂艇長，陸戰隊我也呆過，還算比較熟悉。沒聽說過有金子晴這么一號人物啊。”
秦思婷曾經就是海軍陸戰隊女子偵察連的一員，這一點陳銘相信自己不會記錯。
“不是你們東南艦隊陸戰旅的。是咱們北海艦隊的陸戰隊，沒你們那人多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