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迷離夜色籠罩大地。
一輪彎月高高懸掛于天穹之上,朦朦朧朧月光灑落。
夜風徐徐吹拂,瘟神烏黑發絲隨風飄動。
寬大衣袖垂下,站在夜空之下,瘟神仰望著夜空,一顆顆星辰閃爍,猶如橫沙一般,構成了一片星河。
修長的眉毛皺起,眉心擰成一個川字。
白日中一幕幕,不斷自腦海中反復閃爍,瘟神心中一片沉重。
今日自己狀態不對,仿佛是被干擾了心神一樣。
不過是冰魄說了一句天仙?
自己竟然誕生出了這么多聯想?
此時四方寂靜,智商已經在線,瘟神仔細想來,自己太過于相信冰魄了。、
什么時候自己和冰魄關系這么好了,尤其是冰魄也是離開過蠻山,最后是否心向蠻山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其中有著不少破綻,以自己的眼光應該當場就戳破,哪怕是最后輕描淡寫的滅殺老祖一縷氣機,但那也是借助著寶扇之功,陳慶豐沒有彰顯出洞天之力。
瘟神心中誕生出種種疑問,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瘟神感覺自己被忽悠的可能性不小。
是寶物之功,還是自身修為,一試便知?
瘟神心思復雜,已經自腦補中清醒。
腦補品級極高,已經到了白銀層次,可瘟神實力畢竟不弱。
站在夜空下,瘟神并未看見,天地間無處不在的劫氣,正在不斷升騰而起,絲絲縷縷的劫氣環繞著瘟神、
瘟神像是夜幕下的燈火,劫氣如飛蛾撲向瘟神。
絲絲縷縷的劫氣涌來,大部分被一層仙光隔絕于外,但依然有著一部分,成功突破仙光阻隔,和瘟神融合為一體。
自靈機上漲,劫數已經誕生。
這一劫為新紀元劫數,當有紀元九君出世。
他們再立天庭,重定秩序,平定天下亂局。
皺起的眉頭緩緩疏散,瘟神目光平靜注視著夜色,盡管心中想要試探,但自己肯定不能去當這個出頭鳥。
再等等。
不,不對。
沒準這樣都在陳大先生算計中。
一切都是陳大先生故意為之,就是為了引自己上當。
太陰險了。
另外一間房屋中的陳慶豐,此時端坐于房屋中,并未曉得腦補能力,因為劫氣的緣故,不但消除了隱患,還再一次獲得了增強。
黑暗的房屋中,陳慶豐正在等待著消息。
蠻神一縷氣機破滅,居于蠻山上的蠻神不曉得王都中發生事情,但一定能夠洞悉到出事了。
陳慶豐和瘟神都在等蠻山中的反應。
可這么長時間過去,蠻山并未有任何反應,這讓陳慶豐驚奇,蠱神死了,蠻神一縷氣機破滅,這么大的事情,竟然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
略懂能力下,也沒獲得什么有用訊息。
心中倒是頗有一些后悔,當初應該加在略懂能力上面,而不是已經淪落成為雞肋的空城計。
陳慶豐心神沉入,卻是直接勾連世間最為兇惡組織。
自從見到了大佬羅睺后,陳慶豐待遇飆升,直接獲得了一位數編號,這預示著陳慶豐地位只在寥寥幾人之下。
權限大幅度的提升,外加羅睺下達了命令,就算是其他一位數也無權委派陳慶豐任務。
其他一位數大佬不帶陳慶豐玩,二位數的層次又不夠,所以造成了陳慶豐特殊性。
這也是一件好事,讓陳慶豐不必和他們有太大牽連,也不需要聽從他們的指派,唯一壞消息是必須爭取到紀元九君,不然就要徹底玩完。
而陳慶豐因為是暫代一位數,沒有獲得一位數該具備的下屬和資源,可卻是具備一位數的權限,倒是能夠獲得不少隱秘。
一位數的層次,哪怕是觀看不了大羅金仙級別,但天仙和地仙不難,可這一切統統沒有。
陳慶豐知道自己這一位數,受到不少人的抵觸,其他一位數暗中抵制,這就是他們抗議的結果。
暫代二字不去,一位數的待遇就獲得不到。
不過這對陳慶豐還太早,哪怕是被閹割后,無法直接觀看道法和仙術,可陳慶豐能夠獲得其他仙神獲得不到的知識。
這正是陳慶豐需要的,能夠開拓陳慶豐視野,讓陳慶豐融入這一方世界。
對于大佬而言不在意的無用訊息,但對于底層而言,這就是發家致富翻身的機遇。
如眼前這一件事,看著外面天色已經亮起,經過一日一夜,都沒等到蠻山消息,陳慶豐心中確定一件事,蠻山是放棄追究了。
這應該是大劫的緣故,蠻山一脈懼怕劫氣。
紀元九君這一劫,自四大部洲中醞釀,東勝神洲這一劫并不太高。
只要無心相爭,不出洞天福地,自不會被劫氣影響,要知道洞天福地一道能夠大昌,就是因為自成一界,自供自足,坐看外界風云變幻,可以阻隔劫氣侵蝕。
放棄追究不是永久放棄,而是暫時性放棄。
真仙壽命綿長,地仙永駐人間,區區一次大劫,少則幾百年,多則千年,萬年。
這對仙人都不是事,等到大劫過去,自會再去追究。
這就是長生種的處理方式,他們從來不提倡報仇不隔夜。
尤其是封神案例,媧皇留下的經典案例,至今還被不知道多少仙神揣摩。
那商朝盡管牽連到封神大劫,可媧皇要是懲戒,再多的王朝大運也攔截不住,貴為高高在上的圣人,具備著掀翻棋局的偉力。
不要說滅商了,就算是毀滅世界也能做。
但這太費力氣,直接借力打力,不花費多少代價就完成了目的。
這位蠻神已經是合格的仙人了,思維方式都是長生種的想法。
這是一件好事,代表著自己現在安全了,所以接下來是合縱,這需要把自己幾位弟子都召集過來。
許多麻煩的事情,不需要陳慶豐親力親為。
實則最為主要的是完成任務,獲得抽獎機會,好提升實力、
只要實力高了,這才是硬道理。
要改變自己實力不足的窘境。
不能其他人都把自己當大佬,但實則自己不過是一個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