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點,慢一點,別太快,小心被發現,”坐在副駕上的柯林斯把頭壓低,她挺緊張。
“放心吧,這里是好萊塢,這里是比弗利,他們肯定分辨不出我們來,”開車的阿爾芭,就顯得沉著得多。
確實,到了燈火輝煌的晚上,比弗利山莊,甚至顯得比白天還要張揚。
在路上的車流中,他們這兩輛車,可以說是兩個小不點,柯林斯的擔心,看起來真有些多余。
但是,阿爾芭沒能高興得太久,跟著跟著,很快,路上的車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他們這是要去哪里?”阿爾芭也謹慎起來。
“都到了這,還能是哪呢,海濱的豪宅唄,”柯林斯說。
并不是所有的明星,都住在比弗利山上,從洛杉磯的圣塔莫妮卡,到圣塔芭芭拉漫長的海岸線,同樣是他們鐘愛的所在。
“會是誰呢?”柯林斯靠在座椅上思索起來,“沒聽說他和其它的女明星交往過密啊,”
“也沒聽說,他孩子都有兩個了啊,”阿爾芭說。
“哈哈哈,”柯林斯伏在阿爾芭的肩頭大笑了起來,“聽出來了,你很失望,”
阿爾芭怎么可能會承認這一點?“我只是想說,他對自己的隱私,保護得非常好,”
而此時,馮一平的目的地,也終于明晰起來,馬里布。
她們掉在后面,看著那輛征服者駛進一處頻海豪宅里,她們倆看出了彼此眼中相同的疑問,“他在這,也有房子?”
結果也非常簡單,他在這還有一套房子,或者是幾套房子,那又算什么呢?
“哎哎,車門開了,嘖,好討厭的樹,全擋住了,看不見,”柯林斯有些惱火的說。
“你說,那人是早就住在這里,還是等會過來?”
“都有可能,”阿爾芭說,“哦,快,看樓上,”
樓上的燈,全都亮了起來,但是,“別,”隨著那個穿著制服的家伙一按手中的遙控器,白色的窗簾緩緩拉上,本來挺大的幾個窗口,全都擋的嚴嚴實實的。
“見鬼,”柯林斯把望遠鏡一扔,“就不能等一會嗎?”
屋內,梅耶爾像個二八少女一樣,緊緊的挽著馮一平的胳膊,歡快的走上二樓,“嘻嘻,這是為我準備的?”
她徑直走向面海那一面的陽臺,聽著嘩嘩的海浪聲,閉上眼睛,迎著風張開雙手,“呼,我喜歡,”
她陶醉的轉了一圈——用芭蕾舞的姿勢,朝馮一平招手,“過來,”
“那邊風大,”馮一平搖搖頭。
雖然海灘上歐文安排了人,但是專業狗仔的本事,你怎么都不能忽視。
比如說,誰也說不準,海上那些游艇里,此時沒有一個家伙,正用非常專業的設備,盯著這處陽臺。
他可不會忘記,有好多地下戀情,都是通過在屋內看起來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清楚模樣的照片實捶的。
“抱我,”梅耶爾再向馮一平張開雙臂。
“我的腰,”馮一平捶了捶腰,愁眉苦臉的。
這一招挺管用,梅耶爾馬上不撒嬌要讓他抱了,她吸了一口氣,一抬手,一收腿,亮了一個相,跟著,只幾個非常平穩的旋轉,就轉到了馮一平懷里,“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
“美女,求放過,我明天還有很多工作,”
“我明天也有很多工作,我還要一早趕回硅谷,”梅耶爾拉著他,“臥室呢,臥室在哪?”
“可是我還想看你跳芭蕾,”
“傻瓜,誰說芭蕾只能在地板上跳,”梅耶爾回頭,魅惑的一笑。
這姐們,你能不能不要污染芭蕾這么高雅的藝術?
“我想看正宗的芭蕾,”
“好好,只要你的票價讓我滿意,我給你跳《胡桃夾子》,這樣跳哦,”她松開馮一平,手動了幾下,身上的裙子便順溜的滑到地上。
呈現在馮一平面前的,便是非常少兒不宜但成人喜歡的畫面。
“我……,”馮一平嘴剛動了動,梅耶爾便霸道的吻了上來,把他的話全堵回肚子里。
“唔……,嗯……,”馮一平終于好容易能說話了,“你這喝了多少酒?”
“嘻嘻,幾杯吧,”梅耶爾跳了起來,雙腿盤在馮一平腰上,有些居高臨下的問馮一平,“這酒,味道好嗎?”
“從葡萄酒的角度來說,不好,我還從來沒喝過這么甜的葡萄酒,”
“呵呵,那就再讓你嘗嘗,”紅唇又湊了過來。
馮一平剛閉上眼睛,便覺得胸前一涼,梅耶爾雙手一扯,他的襯衫便被扯開來,“那是水晶的,”馮一平看著四濺的紐扣說。
“帶鉆石的,”梅耶爾從他身上下來,晃著她黑色bra說。
“還有,”她眼睛向下掃了兩下,“兩顆這么璀璨的紅寶石,”
我了個去,馮一平真覺得,眼前這位,真是入錯了行,她最應該混文學圈的。
“我說,你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嘿,”
屋外,車內,柯林斯忍著哈欠在做工作,“阿爾芭,你難道不覺得,我們今天做的事,非常刺激嗎?要是我們真的拍到了第一手的照片,你說,這有沒有成就感?”
好像怎么都比不上在奧斯卡隨便拿一個獎更有成就感。
柯林斯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奧斯卡、金球獎、艾美獎什么的,以后你還有機會,可是你想想,今天晚上這樣的事,你以后還會有機會做嗎?”
“好吧,”阿爾芭確實被她說得來了興趣,今晚這事,好像確實挺有意思。
其實她心里,也是真的想看看,這位讓馮一平半夜出門來相會的美女,究竟是誰。
她是會比我更年輕,還是比我更漂亮?
“那我們分工,你一小時,我一小時,”阿爾芭說。
“好的,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干出一件讓他啞口無言的事來,”柯林斯握著拳頭給她們這個菜鳥團隊打氣。
然后,第二天早上,在海風,海浪和海鷗的叫聲,以及敲車窗的聲音中清醒過來的她們,看到端著兩杯咖啡,站在車旁的歐文,自己倒是啞口無言了。
“兩位早,”此時天還是靛青色,天光中,有著太陽的光亮,但太陽還沒有從海平面上升起,正是一個孕育了無窮希望,但更適合睡覺的春天的早上。
“咦,歐文,你怎么在這里?我們這是在哪?我們這么到了這?”柯林斯疑惑的問道,“阿爾芭,阿爾芭,你醒醒,”
阿爾芭的眼瞼動了動,你是小姑娘,可以胡攪蠻纏,我是成年人,得顧及面子的好不好。
“這處房子就是馮的,兩位是進去坐坐,還是我派人送你們回家?”
“呀,這么巧啊,那當然要去看看,”柯林斯說,“阿曼達和文森特,也在這里嗎?”
“當然不在,他們和馮,都在比弗利山上,”歐文笑著說。
你哄鬼呢,柯林斯撇了撇嘴。
但是,你既然邀請我們進去,那肯定也看不到什么我們想看,嘖,怎么就睡著了呢?
依然躺著的阿爾芭,用力扯了扯柯林斯的手,“哦,那我還是不進去了吧,我們這就開車回去,謝謝啊!”柯林斯說,從歐文手上接過那兩杯咖啡。
“好的,請注意安全,”歐文笑著站在一旁。
“還有,這里的治安很好,以后晚上可以來這里轉轉,”
柯林斯看了前面和后面一眼,頓時臉一紅,這么寬敞的路上,就停著她們這一輛車,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昨天怎么就沒想到?
“路上小心,前面有車的時候,注意不要太搶,”歐文又說了句讓她和躺著的阿爾芭都臉紅的話來。
歐文平常不是這么話多的,但誰讓他們準備了這么久,總算又一次有用武之地?他興奮啊!
昨晚,這倆在車里睡得踏實,他可是一夜沒睡。
雖然這兩位,真的連業余都算不上,但是,誰讓這么長時間,他們都沒有遇到對手,也算聊勝于無吧!
悻悻的往城里開的車里,有爭吵聲傳來,“你為什么睡著了?”“是你睡著了好不好?”
“歐”“歐”一只海鷗,得意的叫著,從她們車上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