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辦事的效率,比李寬想象的要高。
只不過是三天以后,蘭和就帶著圣旨來到了楚王府,南山建工立馬就開始動了起來。
三萬來名幫工,有一小部分人覺得這兩年掙的錢夠了,便想著回到鄉里多買幾畝田地,當個小小的富家翁。
也有一些人,聽說南山建工下一步的任務居然是修建涼州到長安的水泥路,自己有可能被派到涼州去,也選擇了退出。
當然,絕大部分人還是繼續留了下來,特別是像劉方、劉青這樣年輕、有沖勁的年輕人。
“王爺,按照你的吩咐,屬下在涼州和長安之間選擇了隴州和蘭州作為兩個節點,分別從各處同時動工,力爭在一到兩年內修建好這條水泥路。”
上官儀被李寬從登州調回長安城之后,剛開始主要是負責各個蒙學、小學的管理工作,現在基本上已經進入正軌了,李寬便把修路的活扔給他了。
而他也牢記李寬速度第一的宗旨,盡可能加快這條水泥路的建設。
這個年頭,沒有大卡車超載,又只是在現成的官道上鋪上混泥土,這條路的修建難度,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大。
“好,這修路之事,本王已經不擔心。只是朝廷答應使用土地來支付南山建工的施工款項,這事要盡早落實,把地契都拿到。”
長安到涼州這條路長達一千六百多里,哪怕是再省錢,不計算人力成本,也至少要花費上百萬貫錢財,李寬不打算掙錢,但是也不能一味地墊錢,這不是長久之策。
但是讓戶部拿出一百多萬貫出來……
不管是哪個朝代,誰能臨時突然把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一拿出來修一條路的?
所以李寬就把主意打到了土地上面。
沿線土地,拿來了沒啥意義,但是長安地界的就不同了。
城外還有大片不適合耕種的土地都是在朝廷手中,李寬拿過來,過個幾年,搞一搞開發,立馬就能讓長安城的勛貴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做點石成金。
“王爺,這事我正要跟你匯報。戶部劃撥的那些地塊,離長安城至少有十里路,這些地,根本就賣不出去,他們還想以正常的地價折抵施工款項,屬下沒有同意。”
上官儀說到這里,就覺得有點氣憤,戶部那幫人太過分了。
“本王要成片成區域的,要緊挨著官道,其他的價格方面,高一點低一點,只要別太離譜了就行,你就把地契先辦理了吧。”
看到李寬都這么說來,上官儀自然只好照辦,“行,如果這樣的話,這幾天就可以辦好了。”
宿國公府。
程靜雯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出門了。
“雪雁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呀?”
“哼!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再也不來找我玩啦?”李雪雁氣呼呼的坐在程靜雯對面,“你這是典型的有了夫君就忘了閨蜜了。”
“別亂說,我還沒成親呢,哪來的夫君。”
程靜雯覺得最近自己變得很容易害羞,只要有人在自己面前提到李寬相關的事情,自己就會忍不住臉紅。
今春宮里的賜婚,讓她一顆忐忑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整個春天都充滿了笑容。
雖然要年底才成婚,但是幾年時間都等了,完全不差這幾個月了。
“哪來的夫君?哼哼!你要是真的再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你那夫君說不定就真的變成別人的夫君咯。”
李雪雁拿起了桌上一塊糕點,很沒形象的一口吞下;然后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
“咦,梅字號的龍井香茶!我這二哥還真是舍得呢。”
“雪雁姐姐,你剛話里是什么意思呀?什么叫做變成別人的夫君了?”
程靜雯雙手互扣的放在小腹上,小臉緊張的看著李雪雁。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句詞你聽說過沒?”
“沒有,但是聽起來是難得一見的佳作。怎么啦,和楚王殿下有什么關系嗎?”
“何止是有關系,這詞我也是前幾天去楚王府別院的時候,偶然之間在一處院落外面聽到了吟唱,才知道的,外面根本就沒人知道有這詞。”
楚王府里來了一個美麗異常的教諭,這事情李雪雁是知道的,但是李寬居然單獨送過她詩詞,這事就透露著不一般的氣息了。
作為程靜雯的閨蜜,她的立場自然是很明顯的。
“王爺才華橫溢,這詞是他寫的,我倒是一點都不懷疑。雪雁姐姐,你就不用吊我胃口了,直接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吧。”
程靜雯抱著李雪雁的一只胳膊,撒嬌一樣的懇求著。
“哼!要不是你們的婚事是陛下親自賜婚的,我還真擔心被人捷足先登了。這詞,是二哥送給楚王府一個叫做武媚娘的教諭的,據說他們是在元宵之夜看燈的時候認識的。”
“武媚娘?”
程靜雯人生中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她是楚王府的教諭?”
“是啊,你別看人家是個教諭,就以為是個老婦人。實際上,她今年只有十三歲,是應國公武士彠的女兒,人我也見過了,說實在的……”
李雪雁話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把程靜雯搞得不上不下的。
“不是我說句打擊人的話,那武媚娘,確實是我平生所見最俏麗的女子,聽說應國公去世之后,她們母女三人在并州老家待不下去了,就來了長安城。沒想到因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二哥。”
“王爺身邊姿色絕頂的女子多去了,那紫霞姑娘,那九條杏香,哪個不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就是晴兒,也一樣清麗脫俗。”
程靜雯聽了李雪雁的話,雖然心中有點不舒服,不過擔憂之情倒是放下了不少。
看看自己父親,看看自己大哥,再看看長安城的勛貴們,有幾個不是妻妾成群?
自己是未來的楚王妃,只要這一點沒有變化,程靜雯并不至于因為李寬身邊多了一兩個女人而過分擔憂。
擔憂也沒用,李寬身邊到時候真要是只有自己一個王妃,那自己估計就要落一個善妒的名聲了。
李雪雁:“哎,話是這么說,但是這個武媚娘,我總覺得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