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道行軍大總管賬下的將士,基本上都跟著李寬從遼東走陸路回大唐了。
剩下的也被安排在漢城、平壤等新設的駐地或者鴨綠江、遼河出海口新設的港口,準備今后徹底將渤海灣變成大唐的內海。
這么一來,反倒是讓隨軍的商家回登州的場景,變得更加熱烈了幾分。
因為主角不在,他們就成為了今日的主角。
何余生就是其中的一員。
作為背井離鄉來到登州討生活的他,在上識字班的地方認識了楊三娘。
兩人眉來眼去的就看對眼了,之后楊三娘的弟弟楊七娃出海回來,楊家的日子一下子就上了好幾個臺階,連帶著何余生的生活也發生了大變化。
雖然何余生不是吃軟飯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人生的第一個躍變,跟楊家有著密切的關系。
開著一個雜貨鋪子的他,由于有著楊七娃的關系,總是能夠進到各種各樣的貨物。
甚至是南洋來的香料,他那里都有一些。
至于登州出產的鹽巴、咸魚、鯨魚肉干、鯨油蠟燭,就更不用提了。
當然,雜貨鋪子更多的是售賣百姓們日常生活中經常用到的物品。
靠著楊七娃資助的這個雜貨鋪子,何余生和楊三娘的小日子過得倒還算安穩。
不過,大富大貴肯定也是指不上了。
今年還不到三十歲的何余生,自然不希望一輩子就守著一個雜貨鋪過日子。
這一點,華夏大地的百姓跟倭國,乃至歐洲那邊的很不一樣。
在華夏,每個人都希望通過努力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不愿意認命。
但是在倭國,情況卻是有所不同。
哪怕是到了后世,許多人家的產業,都是父傳子,子傳孫的一代一代傳下去。
如果這個產業是規模龐大的企業,那么這事肯定很正常。
偏偏很多都是一些小作坊,甚至連小作坊也談不上,只不過是個制作豆腐或者打鐵或者雜貨鋪之類的不起眼的“產業”。
這種行為,在華夏是完全沒有市場的。
不說很多富二代們連父親的大企業都不愿意去繼承,更不用說這種“上不得門面”的產業了。
所以,當李寬從登州出發,號召商家跟著大軍前往高句麗的時候,何余生動了!
他把雜貨鋪子里頭所有的東西都裝上了船,還去大唐皇家錢莊登州分號借了一大筆錢財。
嗯,以他的身家來看,算是一大筆錢財。
畢竟,五百貫錢對于他來說,如果不是因為錢莊的人知道他有個妻弟在東海漁業混的不錯,是借不出來的。
“余生,這里我們在這里!”
等到碼頭上的熱鬧氣氛稍微消散一些的時候何余生才從船上下來。
畢竟,船只不是他的肯定要優先船主自己的東西。
“三娘我回來了!”
剛剛下船就看到了自家婆娘,何余生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一趟出海可謂是無驚無險,最開始的擔憂全部都白費了。
“我看看!”
當何余生站在楊三娘面前的時候她圍著轉了一圈確定自己的丈夫沒有受傷之后,心中一顆才算是落了地。
“沒有受傷就好!”
對于楊三娘來說,何余生有沒有掙到錢是次要的,人是否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三娘走,我們回家!先去雇傭一輛馬車,明天再來碼頭搬運東西,今天估計是輪不到我了。”
何余生隨身背著一個簡易的包裹,拉著自己婆娘的手臂激動的就要往家里走。
當然,出去太長時間了遵規守紀的何余生,難免心中也在蠢蠢欲動。
但是更多的是心中那些喜悅和激動,需要找一個人分享。
畢竟在船上的時候總不能到處跟人吹噓自己發現了多少商機掙了多少錢。
沒有幾個人會這么干。
“呼!”
一陣運動之后,何余生心滿意足的開始講述起自己這一趟的經歷。
“六千貫?這……這么多銀票?”
楊三娘突然聽到這個數字之后,也不顧渾身疲憊,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對于一個月也就掙兩三貫錢的雜貨鋪子來說,六千貫實在是一個天文數字。
楊三娘從來沒有想到自家有一天能夠掙到這么多的錢。
當初自己的弟弟那么辛辛苦苦的出海去倭國,也沒有分到這么多的獎勵啊。
“余生,你……你沒有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吧?高句麗雖然跟登州不一樣,但是如果你做了壞事的話,最終朝廷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楊三娘很是擔心的看著何余生。
“楚王殿下號召大家去高句麗,我們的所有行動都是跟著平壤道行軍大總管麾下的將士身后,哪敢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啊!”
楊三娘的反應讓何余生很有成就感。
雖然何余生也知道相思淳于家等大商家,在這一次的高句麗之行當中,掙的錢財是自己的幾十倍,幾百倍,但是他并不羨慕。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著他對今后就沒有想法了。
相反的,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規劃好自己今后的安排了。
“那怎么能夠掙這么多錢呢?你只不過是帶著雜貨鋪子里頭的一些貨物去了高句麗而已,那里兵荒馬亂的,你那些東西也賣不起價錢啊。”
“話可不像你這么說!高句麗雖然兵荒馬亂,但是局勢其實一直都在楚王殿下的掌控之中。再說了,我們這一次有上百艘商船跟在大軍后面,單單各家的掌柜、伙計和護衛數量就已經超過了一萬人。
這么多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的,高句麗越亂,他們就越不敢隨意下船。這么一來,我就干脆在船上開起了雜貨鋪子。剛開始的時候,我的售價也不算很夸張,但是沒一會我就發現不對勁了,所以立馬開始提價。
像是一塊普通的小茶磚,剛開始是賣幾十文錢,后面提到一百文、兩百文,一個銀幣,居然一會就賣光了。特別是大軍在大同江上游弋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賣的非常好。等到順利攻下平壤之后,就更不用提了。我們那雜貨鋪子的貨物,原本的價值頂多就是一百來貫,但是生生的賣了一千多貫錢。”
何余生覺得自己當初眼光還是不夠好啊。
要不然直接多帶一些雜貨鋪子的東西出發,哪怕是什么不做,單單在船上開雜貨鋪子,也能掙到大量的錢財。
“一千多貫錢?這么多?”
利潤率超過百分之一千,這個事情已經超過了楊三娘的想象。
“沒錯!就是一千多貫!”
何余生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那……那也不對啊。你剛才不是說掙了六千多貫嗎?”
“是啊!后面幾千貫是大軍入城之后,查抄了大量的高句麗勛貴的家財,然后轉賣給所有商家。為了體現公平,所有跟著大軍出征的商家,都有機會以極低的價格收購這些財產。當然,根據各家的貢獻情況以及攜帶的錢財數量,情況會有所不同。反正我當時是低價買了一套平壤城的院子,以前的房主是高句麗的一個官員,連帶著院子里的一些財產也全部轉讓給我了。
好家伙,你是不知道,這個高句麗官員,別看級別不是最高的那一批,但是家中的金器和銀器卻是不少。如果不是我在船上的時候就掙到了一千多貫,又加上楚王殿下有意扶持我們這些跟隨出征的商家,我根本就不可能買得起那樣的一處院子和里面的財產。”
“一個院子一千多貫?這得是多大的院子啊?”
“財產,重點是院子里的財產,那個才是最值錢的。當然,占地近百畝的大院子,放在平時,應該也是值個幾百貫錢的。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除了金銀財寶,其他的都不值錢了。你可能都想象不到,在登州的珍寶閣里頭要賣十幾貫錢一根的老山參,平壤城離一個銀幣就可以換到兩根。”
何余生說起自己的經歷,那是越說越激動。
這一輩子,他都還沒有碰到比平壤城處置戰利品更加激動的事情。
作為高句麗的國都,平壤城有著幾百年的歷史,并且從來沒有真正的經歷過戰火。
再加上平壤城方圓幾百里,本身就有好幾個金礦,所以高句麗的勛貴們積累的財富,可想而知會有多少。
金器銀器之多,超出了所有商家的預料。
“這么夸張?那豈不是大家都要搶瘋了?”
楊三娘像是聽玄幻故事一樣的聽何余生說著平壤城的事情。
“搶倒是沒有人敢搶,楚王殿下身邊的王富貴親自操持著戰利品專賣的事情,誰也不敢亂來。當然,最主要的是戰利品太豐厚了,大家根本就搶不過來。別看我們有幾百個商家跟著去了,但是平壤城單單要出售的宅子就超過一千處,這還是有名有號有規模的宅子。
算上一些底層犯官的住所,到底有多少房子在售賣,估計都沒有人搞得清楚。當然,最值錢的不是這些房子,而是這些房子里的東西。很多時候,因為要處置的東西太多了,平壤道行軍大總管麾下的后勤處也是直接設定一個價格,一口價將一處宅子連帶著里面的東西一起賣了。我們家買的院子就是這么買回來的。”
“你的錢都拿去賣院子了,那又怎么變成多出了幾千貫錢了呢?”
楊三娘腦子倒一直都還算清醒,覺得有必要搞清楚自家的財富到底是怎么來的。
要不然,從今往后,她睡覺都要睡不好了。
“這個還要從大唐皇家錢莊平壤分號說起。當初楚王殿下拿下平壤城之后,大唐皇家錢莊很快就行動了起來。不過是一個月不到的功夫,平壤城最繁華的地段,錢莊的分號就設立了起來。而分號的第一個業務就是借貸!”
“借貸?”
“沒錯!所有商家可以找大唐皇家錢莊借錢,錢莊根據他們掌握的商家的情況,確定最高可以借多少錢給你。當然,因為是沒有任何抵押物的借貸,利錢比較高,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高。但是,跟大家在平壤城收獲的利益相比,這些利錢就不算什么了。”
何余生覺得大唐皇家錢莊還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要不是有這么一個分號的設立,已經花光了說有錢財的商家們,可謂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法有什么大動作。
甚至一些交易都要通過以貨易貨的形式來展開。
說白了,那時的平壤城,進入了一個錢荒的狀態。
說有大唐的金幣和銀幣、銀票,都流到了平壤道行軍大總管這里,偏偏大軍暫時沒有什么特別需要向商家購買的東西。
這么一來就尷尬了。
這就相當于政府手中有非常多的錢,但是不花。
而商家手中卻是全部現金流斷裂了!
所以何余生才會佩服大唐皇家錢莊來的真是時候,一口氣將平壤道行軍大總管賬下的錢財全部都承接了下來。
雖然大客戶有優惠,收不到保管費。
但是,這么大一筆資金,一轉手就借貸出去給商家,可以收獲大量的利錢不說,還把市場給盤活了。
有了錢莊借貸的錢財的商家們,立馬就行動起來了。
幾百個商家,基本上每家都在平壤城買了一處或者幾處的宅子及里面的財產。
但是大家并不會真正的生活在這里。
至少是不會長期的生活在這里。
這個時候,里面的財產處理就提上了日程。
每家商戶做的生意都不完全相同,宅子里的很多東西都不一定是自己需要的。
把東西賣個需要他的人,自然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反正都是低價買回來的東西,以比登州低一些的價格賣出去,大家也不會覺得心疼。
再說了,低價賣出去東西之后,自己也可以低價的買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么一番折騰之下,何余生的財富立馬就指數般的上漲了起來。
在給楊三娘解釋了一番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何余生的精力總算是被消耗一空,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而在登州府中,類似的場景卻是一點也不少。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跟著大軍出海的商家全部掙了大錢。
這個消息,當天晚上就傳遍了登州府。
雖然在大家回來之前,就已經有傳言說跟著楚王殿下前往高句麗的商家掙了大錢,但是那時候大家都只是聽一聽,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可是,如今這些商家帶著實打實的各種錢財和貨物回來的時候,給大家的沖擊就不一樣了。
感受最直接的就是珍品閣的登州分號。
船隊回來之后,各種奢侈品的銷售,直接上了一個新臺階。
而各處售賣四輪馬車和自行車的鋪子,生意也火爆的一塌糊涂。
“東家,我們可能現在就要開始重新進貨了,要不然鋪子里的自行車,不用賣一個月,一個星期都可能堅持不下去了。”
文登縣縣衙附近的一處自行車售賣鋪子,是劉文飛開的。
自從成為了永久自行車作坊的經銷商,劉文飛已經在登州等地開始了十幾家分號,生意雖然不算特別火爆,錢卻是沒有少掙。
前兩天,長安城那邊還剛剛運來實際馬車的永久牌自行車,原本的訂購計劃是按照一個月的需求來做的。
現在聽到鋪子里的掌柜說馬上要追加訂單,他還是感到有點驚訝。
“不是昨天剛剛到貨一個月的量嗎?為什么現在就要開始訂貨?”
登州是劉文飛重點布局的一個地方,掌柜的自然也是劉文飛信任的老人。
但是,劉文飛聽到這個要求,還是感到了差異。
“是的!昨天就到了一批貨,但是東家您有所不知,今天從早上開始,現在太陽還沒有落山,就已經賣出去了過去好幾天才能賣掉的自行車。我估計接下來的幾天,這個場面可能會更加瘋狂,很可能過個幾天,我們鋪子里的自行車就全部售賣一空,甚至連那幾輛售價最高的自行車,也會被人買走。”
“嗯?”
劉文飛不解的看著自家掌柜。
“東家,是這樣的。您今早剛剛到登州,可能還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楚王殿下帶領的大軍在高句麗取得了重大勝利!”
“這個事情,我在長安城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大唐日報》早就報道了啊。但是這跟我們鋪子里的自行車售賣有什么關系呢?”
劉文飛顯然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家的自行車為何就熱銷了。
“嘿,關系大了!當初跟楚王殿下去高句麗的,不僅有大唐的將士,還有我們登州府大量的商家。至少兩三百個商家,帶著大量的伙計和一百多艘海船跟在大部隊后面,幫助大軍運輸一部分后勤物資和打掃戰場、處理戰利品。
您是不知道,昨天市舶司收稅的伙計,數銀票都要數的手抽筋了,不算一些還沒有變現的物資,單單現在統計的市舶稅,就已經超過了一百萬貫,可想而知這些商家跟著大軍掙了多少錢。”
掌柜的有點羨慕的說著自己了解的信息。
這些信息,在登州不是什么秘密,各個酒樓的說書人都把這些東西當做是最新的爆料來吸引顧客的注意呢。
也就是劉文飛今天上午才來到登州,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一天就收了超過一百萬貫的市舶稅?真的假的?”
哪怕是劉文飛見多識廣,也被驚到了。
要知道,哪怕是朝廷的賦稅連年增加,如今也不過是剛剛突破兩千萬貫而已。
結果這登州一地,一天的市舶稅就已經超過了一百萬貫。
“千真萬確!這些商家繳納了一成的市舶稅之后,自然也會給隨行的伙計們發放大量的獎勵。少的可能是幾十貫,多的幾百貫,甚至幾千貫也是有的。這些伙計們,不見得有錢去買四輪馬車,但是買一輛自行車,還是沒有問題的。其實,不僅我們的自行車賣瘋了,我們對面的那家售賣奔馳四輪馬車的鋪子,今天上午就直接賣斷貨了!”
很顯然,登州府如今迎來了一小波的報復性消費。
一個人的錢財,如果來的非常辛苦,往往會花的非常精打細算。
但是如果這個錢是抽獎或者其他意外得到的,那么很可能三下兩下就花出去了。
這個行為習慣,不管是大唐,還是后世,其實都是一樣的。
“出海去高句麗的商機,居然也如此巨大?”
劉文飛心中不由得暗自后悔。
當年楚王殿下帶著一幫人馬前往倭國,獲得了巨大的收益,這個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今年李寬離開長安的時候,也是放出風聲要帶著商家一起前往高句麗,但是真正有行動的并不多。
所以到了登州的時候,李寬還得親自去安排,讓更多的商家能夠跟著大軍出征。
現在看來,那完全是在給大家送一場天大的富貴啊。
“聽說高句麗的金礦和銀礦數量不少,許多高句麗勛貴家中都有金器和銀器。如今高句麗的勛貴都被抄家了,自然會有大量的財物被查抄處理,這就給了商家非常大的機會。除此之外,高句麗畢竟也是一個人口眾多的國家,哪怕是如今被大唐占據了遼東,并且還分裂成三個國家,人口也還不少。”
“那你覺得我們要不要考慮在平壤城也設置一個永久自行車的售賣鋪子?你覺得那些高句麗人會買嗎?”
劉文飛顯然是不想繼續錯過發財的機會。
“自行車對于半島勛貴百姓來說,都是稀罕物件。如果我們把它運輸到平壤城售賣,雖然不知道賣的好不好,但是想來不會虧錢。聽說東海漁業和大唐水師在平壤城外都有駐地,單單這些人的消費能力,就足夠我們鋪子售賣許多自行車了。”
很顯然,這個掌柜的也想繼續擴大一些業務規模。
畢竟,作為劉家的核心掌柜之一,他可不僅僅是拿死工錢的。
劉文飛的生意越好,下面的掌柜們能夠拿到的分紅就越多。
“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明天就去拜訪一下熟悉的商家,同時讓人立馬從長安城運輸大量的自行車過來,盡快的把平壤城的分號給搞起來。”
“東家,這自行車組裝好了之后,運輸的效率比較低。最近鋪子里的幾名伙計,都已經數量的掌握了自行車的組裝技巧,我覺得可以把自行車拆分成幾個散件之后運到登州,然后運到平壤城。這么一來,我們的運輸成本至少可以降一半,讓利潤變得更加豐厚。”
對于古代的商品來說,物流成本的占比是一個非常嚇人的數字。
黃金珠寶之類的小件物品還好,要是大件的,從長安城運輸到登州,價格貴的離譜。
就比如這永久自行車,平均一輛的運輸費至少需要三百文錢。
這還是使用了專門的自行車運輸四輪馬車之后的結果,否則的話,這個數字還能再翻一番。
可想而知,物流費對于大唐的商家來說,是多么恐怖的一個存在。
“嗯?你這個主意不錯,你可以去試一試!甚至后面如果我們在平壤城的生意做得好,我們可以直接找東海漁業造船作坊定制一輛專門運輸自行車的海船,這么一來,我們的運輸成本就可能進一步的下降。”
作為一個商人,沒有幾個人會對降成本的事情不感興趣的。
畢竟,售價不便得情況下,成本降低的越多,就意味著利潤增加的越多。
這可不是簡單的降低了幾百文錢的事情。
打個比方,后世一個售價兩千塊錢的手機,正常的純利潤可能只有一百塊錢。
但是你把成本降低個一百塊錢,看似只降低了百分之五,但是純利潤卻是差不多變成了兩百塊錢,翻了一番。
長期算下來,這絕對是一個誘人的數字。
“好的!那東家我立馬就開始安排,這一次,我們絕對不會再次錯過出海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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