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開門的人應該不是這個地方的人，說話的口音和這里的人不一樣，當時也不是我主事，只是跟著來而已，葉哥，有什么發現嗎？”
“沒有，這里沒人住了，我去問問這邊的老鄉。”
這里是公路和山路的交界口，這周圍可以看到的房子有四五棟，葉開看到一個正在洗衣服的大娘。
人家也不是手洗，滾筒洗衣機先洗一遍，接著自己再清洗一次用手擰干，看起來比全自動洗衣機洗得還干凈。
葉開在公路上就朝著大娘問道：“大姐，那邊養豬場的老板呢？”
“真俊個娃，有對象沒？”
“有了有了。”
“啊，那真可惜……你找那家人好像走了，好長時間沒看見過了，你找他們干哈？”
葉開隨口說道：“我們是國土局的，來登記這邊的房屋使用情況，那邊是養豬場嗎？怎么沒聞到臭味啊？”
“國土局的啊？”大娘想到了什么，走近葉開問道，“那啥，我們土地的錢什么時候能拿到啊？這都好幾個月了。”
什么土地的錢？
不過謊都撒出去了，總得接著編啊，于是說道：“我們不是你們市里的人，這個問題需要你們去問當地的土地局，我們管不了這么多的。”
“這樣子的啊。”
“呵呵，對。”
大娘走進一看葉開的臉，更欣賞了，嘖嘖兩句說道：“那家人姓黃，不知道是養豬還是養啥，有兩三個月沒見到他們了。”
葉開想了想，兩三個月，其實也就是上一次協會來這邊檢查的時間，也就是說從那之后這里就關門了。
“謝謝你了大姐，有辦法讓我們進去嗎？就這樣我們交不了差啊。”
“人都沒在，那鎖一撬就開了，你們自個兒進去唄。”
葉開哭笑不得，說到：“這算是私闖民宅吧……”
“養豬場算啥民宅？”
得，還是沒法。
葉開又溜溜的回來，不過也不算白費功夫，至少知道了這里確實不是養豬場，也知道了這里的老板早在幾個月前就跑路了。
確認鎖無法打開后，葉開又在這周圍轉了一圈。
圍墻上的玻璃渣讓葉開放棄了攀爬的想法，看似不大的工廠被保護得密不透風，從周圍一點也看不到里面的場景。
但這里看不到東西的話，就需要進入大山了。
無論是駱正陽還是葉開，其實都不是很想在這個時候進山里去干活，熱就不說了，還無法保證工作有所成效。
但比起這個在之前已經被檢查過的地方來說，山區中的兩個舉報點還沒有被打草驚蛇，拿到資料的機會更大。
這種地方要是真的有取熊膽的事情，那么肯定用的不是改良后的方法，而是七八十年代從朝鮮傳過來，最為殘忍的一種方法。
這種‘活取熊膽’的方法人道不人道暫且不說，但在國內是明文禁止的事情。
葉開上了車，駱正陽立刻問道：“怎么樣？”
“還算有一點收獲吧。”葉開說到。
對于這家養豬場的主人這里的人都不熟悉，只知道姓黃，大家都叫他黃廠長。知道他在養什么東西，但沒人懷疑過什么。
誰會懷疑天天和你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人是一個犯罪分子？
用犯罪分子不太好，自己還沒找到證據，也許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也不一定。在葉開的心里，這件事的準確性以及接近八成。
“什么收獲。”
葉開把相機從后座取過來，說到：“這里以前是養了某種動物，但不是普通的牲畜，還有就是這家人從那你們上一次過來之后就跑了。”
“跑了？”駱正陽有些不敢置信，說到，“真跑了？上次在我們面前的時候說話還有條有理的，我都相信了。”
“畢竟被抓到就要進牢房了啊。”
路上看到了一個飯店，早就饑腸轆轆的兩人在這個飯店里面吃了飯，肚子飽了，這才開始研究接下來的路線。
駱正陽說到：“另外的兩個點都不在這個縣，過去的話估計今晚也到不了，不過這兩個地方我也沒去過，具體怎么樣我也不知道。”
要你何用。
增派這么一個人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來呢。
瑞秋讓駱正陽陪著葉開來是因為有他比較好和當地的官員溝通，不過葉開覺得還是不要去通知當地官員比較好。
有些事情誰能說得清呢，所以還是讓這個小伙子跟著自己走，開車累了的時候有人換著開也挺好的。
又是一天的奔波，能看到夕陽的時候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里是一個縣城，不過依舊沒有沿海地帶繁華。
依舊要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才能繼續出發。
駱正陽在房間里面學習不想出門，葉開就一個人出門逛了。主要是這兩天的天氣不錯，下了場雨降了溫，沒有那么熱了。
而且到了一個新的地方，葉開心里也有種探險的欲望。
這個城市有老城區和新城區，從之前那個小鎮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片是老城區，他們住的這里是新城區。
上了輛出租車，說到：“師傅，去老城。”
可能老城會有別的名字，但叫老城肯定是沒有錯的，全國各地都這么叫。
“小伙子外地的吧，來這邊旅游嗎？”
“算是吧，呵呵。”
葉開打開窗戶，手扶著鴨舌帽看著車窗外。
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處，這里的人就沒有大城市里面的人忙碌。現在是六點，是吃過晚飯后出門散步的時間。
和葉開居住的地方相比，這里出來逛街的年輕人明顯更多了，年輕的女孩們牽著狗在街道上跑步，一些上班族下班后在街邊的火鍋店聚餐。
這個時候996的員工們還沒下班呢。
雖然工資不是很高，但論幸福感，很可能這里的人比996的員工要幸福得多，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去支配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被工作排的滿滿的。
老城很有古鎮的風格，有些門是那種很長的木板，六塊或者八塊就是一個門面，但里面卻是很現代的裝修風格。
也不能說很現代吧，二十年前的裝修了，現在看起來和這邊的建筑一樣，都是老古董，但相對而言要現代一些。
風格不能統一，這邊的官員顯然沒有要開發這里的意圖，反而很想要拆掉修建新的樓房。
在全國各地有很多古老的建筑，但并不是所有的建筑都值得去開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