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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準備,以及想你

  陸梓溪拿著三包阿爾卑斯,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甚至感覺自己頭上有三個問號飄蕩。

當我打出?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單純的陸梓溪并不知道曹修言在說什么,只是覺得有點怪。

  “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倒沒有把那三包糖放回去。

  曹修言拍拍她肩膀,道:“相信我,吃糖的時候按照這個順序吃,會很好吃。”

  陸梓溪撓頭:

  “好吧,信你一次。”

  曹修言把著她肩膀,推著她走到收銀臺,拿出一卡通刷卡付了賬。

  走出超市,陸梓溪和曹修言走在回桃園公寓的路上。

  路上很黑,但是人很多。

  剛開學,很多人都出來買一些生活必需品,或者……

  去北門吃一碗心心念念的夜宵。

  曹修言和陸梓溪并行走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這個時候聊的話題大多是這個學期什么課,這個學期哪個老師教什么課,這個老師會不會卡績點,那個老師作業留得多不多。

  曹修言曾經和同系女生搭訕的開場白是:

  “同學,你語言學概論是XXX老師教的嘛?”

  如果回答說是,那么就抱團取暖,一起抨擊這門課有多難,這門課有多變態;如果回答說是,曹修言立馬接一句“啊,你們還好不是XXX老師”,然后繼續和那個女同學訴苦自己老師多變態。

  幾乎成了公式。

  說起來,這個學期曹修言課還是不少的。

  除了上個學期那幾門基礎課,現當代文學、古代文學、現代漢語、古代漢語、古代史外、大學英語,曹修言又多了一門近現代史綱和教育學。再加上一門體育,他選了定向運動;另外就是一門通識課,他選修的是俄羅斯電影文學。

  再加上學院必修的一門大職規,不少了。

  然而曹修言知道,最苦的一年卻是在大二,那一學年的課程是最多的。到了大三,曹修言基本沒什么課了,時間基本自己支配。

  那是最舒服的一年。

  也是最操勞的一年。

  字面意思,無須曲解。

  “我到了。哥,我先上去啦。”陸梓溪到了公寓門口,就停下來和曹修言揮手告別了。

  曹修言插著兜,安靜地道:“不用我送你到宿舍樓下嗎?”

  陸梓溪瑤瑤頭,笑道:“不用啦。哥你快回去吧,你不是說你室友等著你吃夜宵呢么。我走啦,拜拜~”

  陸梓溪一邊說著,一邊倒著走進公寓,一邊笑著和曹修言告別。

  曹修言和陸梓溪揮揮手,轉身也回自己公寓了。

  走上樓,曹修言剛一出樓梯口,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來。

  那個笑聲最大的,就是蠡哥。

  看來是喝上了。

  走進寢室,曹修言就被許慎拉過去喝酒,推杯換盞。

  也是有段時日沒和室友見了,曹修言倒也一直活躍在酒局中。

  其實上一世的時候,曹修言他們喝酒,每次都會有一個主題。

  大多數時候,是聊感情。話題的核心主要是許慎和李蠡。

  誰讓他們倆情況最多呢。

  許慎總會說自己最近和哪個姑娘又分手了,李蠡總會說自己又被那個女人甩了。

  這些話題似乎永遠也聊不完,而且每次都會和當時最流行的事件結合。

  比如雙流機場那一夜,還有那個叫慧慧的壞女人。

  都是老陰陽人了,說起話來一個比一個難聽,加上中文系這個buff加成,旁人聽他們聊天,總是會聽著聽著,就打開了瀏覽器。

  至于曹修言,每次都是評論者,而非分享者。

  他從來不和室友說自己的情感細節,除非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就像現在,這群室友只知道有一個遲茜,并不知道還有一個羅婕。

  以及曹修言好友列表里安靜躺好的那一百多小姐姐。

  曹修言不喜歡和別人過多分享自己的生活,主要也是說多錯多。

  鬼知道眼前的傾訴對象認識自己哪個女朋友呢。

  一群人喝完了酒,收拾東西也就各自睡了。

  曹修言收拾好之后,沒有選擇睡覺,而是坐在下面整理自己的每周計劃。

  根據自己的課表排出一個短期日程表。

  周一有三門課,上午1-2節是古代史,4-5節是古代史,下午6-7節是史綱。

  周二有兩門課,上午3-5節是現代漢語,晚上10-12節的古代漢語。

  周三只有一門課,上午1-3節的古代文學。

  周四有四門課,上午3-5節是現當代文學,下午6-7節的定向運動,晚上10-12節的俄羅斯電影文學,這門課只上前半個學期。

  周五則是早上1-2節的教育學。

  課表滿滿當當,每天都有課。

  除卻這些課程,曹修言前半個學期還要準備漢語口語大賽。

  所以說挺過前半個學期,曹修言就少了一門課,多了很多空閑時間。

  除卻這些事情之外,曹修言列好了這個學期要看的書單。

  現當代文學必讀的那些書單,曹修言基本上是能掌握的。

  這個學期的現當代文學,老實說并沒有上個學期來得精彩。上個學期學的都是五四時期那群大佬的作品,這個學期的內容……

  比較正能量。

  比如有名的“三紅一創”,紅日紅巖紅旗譜加上創業史。

  必讀。

  還有什么鐵道游擊隊、荷花淀、林海雪原……

  大多描寫那段艱難的歷史,但是從藝術創作水平來看,人物創作有臉譜化的傾向,描寫比較簡單。

  不過改開之后的作品有些還是很不錯的,比如余華早期的先鋒文學創作,殘雪等人的純文學創作……

  一邊翻看著教材,曹修言一邊列出重點書目。

  當然,除卻這些書目之外,曹修言還有自己要讀的書目。

  用他們學院的一位學術大牛的話來說,你一中文系的,不讀書還想做什么?

  現代文學這些多是為了績點,有的純屬圖一樂。

  這學期,曹修言想花更多的時間在小篆這種字體的掌握上。

  小篆也算是聯通古文字和今文字的一座橋梁,隸變之后的漢字已經很像現在的字了,但是小篆還保留著較明顯的古文字風格。

  所以把這門字體掌握,對日后的學習有著極大的裨益。

  但是想要掌握這門字體,并非易事。

  他曾經的書法老師告訴他,想要掌握小篆,只能反復摹寫,先把五百四十部首徹底掌握,然后嘗試著運用,比如用小篆寫日記等……

  很費心力。

  不過不慌,曹修言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這也算是這個學期的一個小目標。

  列好了自己的計劃,曹修言進衛生間洗漱了一下。

  回到自己桌前,發現遲茜給自己打來了電話。

  他走到陽臺,順手點了一根,撥通了電話:

  “喂,茜茜。找我什么事?”

  “沒呀,就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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