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連拒絕兩次,讓蘇盞氣的牙根癢癢,再不愿意和張角廢話,轉身就要離去。
但這時張角卻轉念一想,如果超凡協會真像蘇盞說的那樣,是魯洋境內非常出名難以加入的超凡者組織,未來很可以給自己的履歷增色不少,吸人眼球,心中不由改變了注意。
話鋒一轉道:“可是仔細想想,一個這么大的超凡組織,誠意滿滿的邀請我加入,我一個菜鳥太不識相的話未免不識抬舉,只能答應下來了。”
蘇盞有點跟不上張角的思路,楞了一下,重新轉身后一方面對自己初次募新峰回路轉馬到成功感到開心,另一方面又有點討厭張角說話曖昧不清大喘氣的態度。
不過還是工作業績更為重要,她勉強笑笑說了句,“加入我們是最明智的選擇,你不會后悔的。”,拿出協會特別定制的記錄儀給張角拍了張照,記錄了一下身份資料和掌紋信息,完成了登記。
接著又給張角發了份超凡協會新人須知,“張先生,現在你就是超凡協會海京分會的會員了。
跟我過去歸隊吧。”
“這邊的位置視野好,我還是繼續呆在這里好了,呃,不違反什么紀律吧。”張角卻拒絕道。
“隨便你了。”蘇盞再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沒好氣的道,獨自一人回了超凡協會的隊伍。
而這時仿佛賣便宜貨的超市開門前幾分鐘,會蜂擁來大批顧客般,數以千計年齡各異,穿著各色各樣改良型輕便古裝的超凡者;
身穿各式各樣戰斗服荷槍實彈的民間武裝人員、機甲戰士與一批批好像春游般坐著校車的超凡科系大學生不斷涌來,看的張角目瞪口呆。
不過雖然虹橋現場短時間內多了這么多人,卻沒一個拿出手機拍攝的。
這是因為異族戰爭過于殘酷,為防止普羅大眾恐慌,無論規模大小都不得私自拍攝。
所有相關影像記錄必須由官方媒體剪輯、制作、發布,違令者視為嚴重刑事犯罪,輕則終身監禁,重則現場格殺。
虹橋顏色變淺后又過了將近20分鐘才完全消失,現場氣氛登時變得緊張起來,很快就再無人隨便交談。
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本來瞧著平淡無奇的小區大門,漸漸給人一種巨獸張開的待人而噬的血盆大口的恐怖感覺。
當著無形的肅殺氣氛濃烈到頂點時,距離小區圍墻最近的公寓樓頂,數不清的猙獰異族突然狂奔著闖進眾人的視線,從天臺邊緣飛躍而起,向外闖去。
從這些不速之客被藤蔓纏繞的身軀,外露皮膚上的鱗片,鷹爪一樣的手掌,凸出的嘴巴以及滿口尖銳的獠牙可以判斷,它們正是人族的死敵之一蜥蜴人。
張角既在博物館里看到過蜥蜴人的標本,也在動物園看到過被豢養在鐵籠子里等待乖乖喂食的活蜥蜴人,還曾在電視、電腦上看過不少次人類與蜥蜴人作戰的實錄場面。
但他從來沒想過真實的蜥蜴人沖鋒竟然如此彪悍、兇狠,不僅是對敵人更是對他們自己。
“簡直是神精病啊,竟然什么輔助器具都沒有就從幾十米的高空跳下來。
低級超凡者恐怕都得摔殘廢嘍,這是想拿人當肉墊子,死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啊!”張角心中閃過一個不靠譜的念頭,默默為臨近小區圍墻的人默哀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轉身撤到了街對面。
第一次和異族接觸,他行事顯得異常小心。
這時小區圍墻上,防衛軍布置的空氣炮上已經發動了攻擊。
擠壓吸滿空氣的彈倉猛然打開,炮管激發,射出一股股粗大的旋轉氣柱,只要掃中從天而降的蜥蜴人,便將其絞的粉碎。
漫天濁綠色的血液和碎肉渣小雨般的落下,大約一半的不速之客還在空中就失去了生命。
剩下那一半則被高高躍起的猿型機甲揮拳阻擊,揍成了肉餅。
這看起來是場完美無缺的阻擊,觀戰的張角心里正感到贊嘆,突然異變發生。
飄落的血雨灑在小區外躲避不及的人類身上,馬上冒出滾滾綠煙,像是強硫酸般腐蝕的人皮開肉綻。
受傷者疼的失去理智,在地上不斷翻滾,哀嚎聲此起彼伏卻又戛然而止。
因為傷者往往喊過幾聲后便雙目圓睜著齜牙咧嘴的失去了生命。
而那些擊殺蜥蜴人的機甲,粘上敵人血肉的部位也被腐蝕的外殼消融,露出內里貫穿神經系統的接駁線。
機甲雖然并未失去戰斗力,卻動作明顯變得不再流暢,威力大打折扣。
望見這一幕,作為現場指揮官的章袖震馬上做出預判,冷靜的下達了命令。
現場待機的武裝運兵車的車頂瞬間掀開,一顆顆湛藍色的水晶球飄了出來,懸浮到半空中定住,散發出海浪一樣的波紋,不斷擴散,相互交匯成一道光幕,將小區外方圓五十米的街區整個罩住。
與此同時,國民防衛軍所有軍人連同所有的民間武裝人員全都聽令,后撤到了光幕之外。
而剛剛做完這一動作,便有更多的蜥蜴人出現在小區外圍公寓樓頂,瘋狂奔馳跳躍著從天而將。
沒了空氣炮和機甲的阻擊,他們很順利便著地。
本來因為體魄天生就比人類強壯許多,出擊前注射了激發全身潛能的藥劑,更重要的是先天就擁有貓科動物一樣杰出的平衡能力,落地后的蜥蜴人并不會摔死。
反而會因為身受重傷毫無生存希望的困獸之斗,爆發出更可怕的搏命攻擊。
可穿越藍色光幕時的強大電流,卻讓他們在半空中瞬間失去平衡,改寫了接下來的命運。
看著不遠處下餃子一樣自尋死路的敵人,章袖震始終平靜的臉色變得更加從容,好整以暇對簇擁在身邊的民間武力組織頭面人物們笑道:“這些蜥蜴人真是越來越狡猾,殘忍了。
一群囚犯竟然也敢仗著世世代代生活在沼澤爛泥地里,耐受酸瘴腐蝕的種族特性,往體內注射強酸發動自殺式攻擊。
要是碰到缺乏經驗的現場指揮官,說不定真就讓他們弄得手忙假亂,但在我面前耍這種小伎倆就是班門弄斧,自尋死路了。”